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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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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繼東下。道成聞其兵起,即自入守朝堂,命其子蕭嶷代鎮東府,蕭映出鎮京口,內外戒嚴。以右衛將軍黃回為郢州刺史,督軍討之。先是道成以世子賾為晉熙王燮長史,修治器械,以防他變。

及徵燮為揚州,以賾為右衛將軍,與燮俱下,命柳世隆行郢州事。賾將行,謂世隆曰:“攸之一旦為變,焚夏口舟艦,沿流而東,不可制也。若得攸之留攻郢城,君守於內,我攻於外,破之以矣。”世隆領命。及攸之起兵,賾方行至湓口,欲斂兵守之。眾將皆勸倍道趨建康,賾曰:“湓口地居中流,密邇畿甸,若留屯湓口,內衛朝廷,外援夏口,保據形勝,控制西南。

今日至此,天所使也。“或疑城小難固,賾曰:”苟眾心齊一,江山皆城隍也,何患城小?“乃送晉熙王歸鄭州,而己則留鎮湓口,遣使密報道成。道成聞之喜曰:”真吾子也。“乃以賾為西討都督。

話分兩頭,湘州刺史王蘊,遭母喪罷歸,路過巴陵,與攸之深相結,還至京師,乃與袁粲、劉秉、劉韞謀誅道成,而黃回、孫曇權、卜伯興等皆通謀。當是時,劉韞為領軍將軍,入直門下省,卜伯興為直閣,黃回出屯新亭。粲等定計,矯太后令,使韞與伯興率宿衛兵,攻道成於朝堂。黃回等為外應,劉秉等並赴石頭。謀既定,將以合褚淵。眾謂淵與道成素善,不可告,粲曰:“淵與彼雖善,豈容大作同異?今若不告,事定便應除之。”乃以謀告淵。淵即告道成。道成聞之,乃使薛淵往石頭,陽為助粲,陰實防之。薛淵涕泣拜辭,道成曰:“卿近在石頭,日夕去來,何悲之甚?”對曰:“不審公能保袁公共為一家否?今往與之同,則負公,不同則立受禍,何得不悲?”道成曰:“所以遣卿者,正謂能盡臨事之宜,使我無西顧憂耳,但當努力,無復多言。”道成既遣薛淵防外,又恐內變難制,乃以王敬則為直閣,與卜伯興共總禁旅,戒之曰:“有變先殺伯興、劉韞。”敬則領命而去。

是時粲與諸人,本期壬申之夜,內外併發,而劉秉框擾不知所為,才及晡後,即束行裝,啜羹瀉X上,手振不自禁。日未暗,載婦女盡室奔石頭,部曲數百,赫奕滿道。既至見粲。

粲驚曰:“何事遽來?今敗矣!”秉曰:“得見公,萬死無憾。”孫曇權聞之,亦奔石頭,乃大露。道成密使人告敬則,時閣門已閉,敬則欲開閣出,卜伯興嚴兵為備,敬則乃鋸所止屋壁得出,至中書省率禁兵收韞。韞已戒嚴,列燭自照,見敬則猝至,驚起迎之曰:“兄何夜顧?”敬則呵之曰:“小子哪敢作賊?”韞惶急,走抱敬則。敬則拳毆其頰,仆地,乃殺之。伯興倉皇出,敬則亦迎而殺之。王蘊聞劉韞死,嘆曰:“事不成矣。”狼狽率部曲數百,向石頭。薛淵據門射之,蘊謂粲已敗,即散走,道成又遣其將戴僧靜率數百人向石頭,自倉門入,與薛淵併力攻粲。孫曇權御之,殊死戰,殺臺軍百人。僧靜乃分兵攻府西門,縱火焚之。粲與秉在城東門,見火起,秉不顧粲,即逾城走。粲亦下城欲還府,謂其子最曰:“本知一木不能止大廈之崩,但以名義至重,不忍負耳。”僧靜乘暗獨進,來殺袁粲。最在粲後,覺有追逐聲,急以身衛父,僧靜直前斫之,最仆地。粲謂最曰:“我不失忠臣,汝不失孝子,亦何害?”

遂父子俱死,百姓哀之,為之謠曰:“可憐石頭城,寧為袁粲死,不作褚淵生。”但未識粲死之後,宋事作何結局,且聽下回分解。

劉昱本李道兒子,既竊位,無惡不作。至偷雞盜狗,醜濫已極,千古以來,無此樣子。禽獸猶知有母,縣以羽扇不華,至欲弒母,禽獸不如。為楊玉夫所殺,蓋已晚矣。道成始而憂禍,繼則羽翼已成,不得歇手,亦是騎虎之勢。沈攸之一心輔國,不以姻戚交好,稍動其心,事雖不成,可謂忠臣。褚淵受顧命之日,貳心已見,真反覆小人。謠曰:“寧為袁粲死,不作褚淵生。”

正文 第十五回 沈攸之建義無成 蕭紀伯開基代宋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09…5…17 10:50:21 本章字數:6373

話說袁粲死後,黨羽瓦解。劉秉走至額擔湖,追兵斬之。

王蘊、孫曇權皆被獲殊死。唯黃回期於詰旦領兵為應,聞事洩,不敢發,道成撫之如舊。粲有門生狄靈慶,平時解衣推食,待之甚厚。及粲死,一門盡誅,遺下一兒,僅數歲,ru母竊之以逃。念無可投者,唯靈慶一家,素受袁氏厚恩,攜兒投之,求其庇護。靈慶曰:“吾聞朝廷構袁氏兒,懸千金賞,今來吾家,富貴到矣。”因即抱兒出首,ru母呼曰:“天乎,公昔有恩於汝,故冒死遠投,汝奈何欲殺郎君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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