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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期末的時候,我在學校網站上選課,無意間晃到了醫學院一條學生新聞,說是首批麻醉學碩博連讀中美聯合培養名單下來了,連讀一共五年,國內兩年國外三年。我點進去一看,白椴的名字赫然出現在榜首。
我猶如被人當頭一棒,愣了半天后,摸摸索索地拿起手機找鍾垣。
“白椴不是你的學生麼?為什麼會去參加麻醉的碩博連讀計劃?是不是你安排的,是不是?”我一陣尖叫,“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這種聯合培養一般都不會有人回來!你明明知道!”
“念非,你冷靜點,是他自己的意思。”鍾垣聲音很平靜,“他是我的得意門生,他走了我也覺得可惜。”
“不可能!他一直喜歡腦外,不可能突然轉性去讀麻醉!”我斬釘截鐵地下定論。
“沒什麼不可能,白椴是全才,讀什麼都行。上次他在附院幫李主任上了個腹腔鏡手術,一個人完成了硬膜外麻醉,乾淨漂亮,連老醫生都給震住了。李主任下來找他談話,問他要不要讀麻醉,他考慮清楚了才跟我說的。”鍾垣頓了頓,“我必須尊重他的選擇。”
“他……他……”我半晌說不出話。
“天高任鳥飛,他是鴻鵠,你由他去吧。”鍾垣一聲嘆息,良久,又補了一句,“至少,他還要在國內待兩年……你好自為之吧。”
我怔怔地放下手機,凝視窗外,一片盛夏的慘綠。我想他是真想躲我,一直躲到大洋彼岸去。
可是還有兩年,兩年的時間也許可以改變許多東西。譬如,人心。
我開著車,失魂落魄地來到和平小區。白椴那時候已經搬出宿舍在外面租房子住,只是原因不知道是不是和我相同。我到白椴租的那間屋子樓下時心裡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就是想見見他,說說話,哪怕聽他罵我幾句,也比他不理我來得痛快。
我倚著車門給白椴打手機,起先沒人接,我再接再厲地又打,打了兩三個之後終於接通,我也已經做好了被他罵一通的準備。誰知白椴的聲音很飄渺地傳來,似乎還帶著些細小的啜泣:
“非子……?”
白椴這一聲差點把我的魂兒都給叫沒了,我穩了穩神,問他:“白椴,我現在在和平小區。你……你在不在家?”
“……在……”白椴又輕飄飄地回答我,“但是……我……”那邊話音還沒落,我就聽見一聲巨響,白椴沒聲兒了,像是手機掉在了地上,然後是一陣慘烈的玻璃瓶倒地的聲音,還有白椴粗重的呼吸。
出事了,我心裡一驚,掐了電話就往白椴樓上跑。跑到三樓我對著門一頓猛敲:“白椴?白椴!你能開門麼我是夏念非!”
屋子裡又傳來一陣跌跌撞撞的聲音,我心裡一急,抬腳要去踢門,門卻自己從裡面開了。
我心裡一顫,心想完了白椴你太狠了給我來這一招。
這時的白椴頭髮留得稍微有點長,零零星星地拖下了耳垂,幾絲劉海凌亂地混合著汗水貼在額頭上。他雙眼含淚,面色潮紅,□著上身望著我,全身止不住地戰抖著。他似乎是費了很大的力才站穩,跟我說話的姿勢幾乎是半跪著,每說一個字都是一陣喘息:“非子,你,你……怎麼來了?”
說完,整個人就要往我身上撲。
我一咬牙扶住他,攀著他光滑的脊樑,覺得下半身一陣難受。
白椴,你都不知道你這模樣到底有多性感,性感得我想咬你。
我扶住他,掃視了他屋裡一圈,亂得就像颱風過境。我的目光最後定格在他客廳的小茶几上,瓶瓶罐罐倒了一片,還有一排針頭針管,橡膠皮繩。
我腦袋一陣暈眩:“你又注射嗎啡?!”而且看這陣仗,早他媽成癮了!
“就,一點點……”白椴死抱住我的肩膀,全身不停的抖,看來是毒癮熬得難受。
“你作死啊!”我罵他,毫無辦法,抱著他一路往浴室拖,想跟他淋點冷水讓他清醒些。
“今天,沒,沒藥了……”白椴哆哆嗦嗦地跟我解釋。
“有藥我他媽也不讓你扎!”我吼他,“白椴!你完了你!你碰什麼不好,你碰嗎啡!”我氣急敗壞,“早知道那時候我就該攔著你!我……我還遞藥給你!我他媽吃飽了撐的我!”我想起高中時我在醫師休息室遇上他給自己扎嗎啡,算來這都是一兩年前的事了。
我不禁去看白椴胳膊上的針眼,果然密密的一排。
我心疼得直想掉眼淚。
我的白椴,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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