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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名片,拜讀一遍之後,又恭恭敬敬地雙手還給了對方。音榮宛在,一晃眼,十八年之後的今天,不成想在電視廣告裡看到,按傳統商務禮儀向對方遞上名片的竟是猥瑣男三名,猥瑣之外,使他們淪為失敗者的主要原因乃是名片,紙質名片。
戰勝紙質名片的是電子名片——在以上廣告情境中,向客戶出示某牌子手機並將其自稱為“My Business Card”之帥哥,以領先的數碼裝置贏得客戶青睞並順利中標,儘管我至今仍想不通手機何以能當做名片來使——例如,名片總是用來交換的,若手機也可以像名片一樣交換,對方在接過此Business Card的同時也遞過來他的同款手機,則交易尚稱平等;若對方用以交換的乃一舊款手機,很顯然,生意還沒開談,倒是先虧了一把。誠然,若能證明此種新潮的“手機名片”的交接儀式只是互相向對方出示一下,則不能不承認張藝謀確實高明超前。
微軟於上月取得之“利用人體傳送電力和資料的方法與儀器”專利,使電子名片的前景大放光明。基於此項技術,人類使用佩戴在身上的電子儀器,便可透過面板交換資料。換句話說,只要與人握手(接吻、扇嘴巴、踢屁股亦然),即可將包括名片在內的資料傳輸給對方。而早1996年,IBM就曾做過將資料經由人體由一個人傳到另一個人身上的示範。在電子名片的壓力之下,做為紙媒的傳統名片急起直追,在材料上狠下功夫,以另一種“無紙化”刻意求變,如斯里蘭卡Maximus公司以大象糞便加工製成名片。該國前總理到訪白宮時,曾以此作為禮物送給布什總統——斯里蘭卡的外交禮賓,從前是贈送大象,如今則改贈象糞,而象糞送給共和黨,這一切都是那麼的與時俱進並且妥善得體。創意環保之外,尤有電子名片所不俱備的一種奇妙功能,即迅速製造話題,縮短接過名片之後通常都會出現的那幾秒鐘冷場。Maximus說:“象糞紙是很好的交談話題,把用象糞紙製作的名片送給別人,對方馬上想嗅一嗅,話題就這樣開啟了,雙方一下子就熟起來。”臭味相投,話題雖然因糞而開啟,然象糞名片本身並沒有任何值得一嗅之異味,非但不臭,國務卿鮑威爾收到的象糞名片還帶有肉桂和香蕉的果味。
儘管如此,若回顧名片的歷史,不難發現紙質名片的滅亡乃遲早之事,就算大象身上的老泥日後搓下來也能造紙做名片,似仍無濟於事。名片據說也是我們中國人發明的(我估計除了韓國人和日本人之外,沒有人願意和我們爭這個),這一結論顯然不是想“紙也是中國人發明的”之當然。事實上早期的名片不用紙而是竹,故稱“名刺”,聽著挺像兇器(“懷刺求謁”者的心情與殺手多少有些近似吧)紙以及紙質名片的應用普及雖然使名片不再有兇器的感覺,卻也正是在許多年之後殺死名片的兇手。紙質名片在重量上成功減負的同時,亦開啟了名片在篇幅上無限延展的可能性。1793年8月7日,馬戛爾尼在通州收到直隸總督梁肯堂差人送到船上的“一張用大紅紙做的巨大名片。把它開啟的話,足可把房間的牆都蓋上。”大片製作,至清季朝野成風。吳趼人有段子記之:洋人名片,只一兩寸大,國人的名帖則大到五六寸。官場中與洋人交涉往來的名片,則又更大,字大如拳,不知其義。某洋人狎妓海上,見妓之名片大異:“你們的名片,何以也是大字?”妓答:“如此可用來請客當請帖。”洋人嘆道:“原來你們接待客人也就如同官場接待我們一樣。”
老舍先生說:名片上若“不印上(官職)就更顯著生命象張空白支票了。”(《文博士》)不許支票見空白,無非是為了使我們的人生看上去並不像一張空頭支票,幫助他人認識自我的同時,尤有自我認識的作用。名片益大,蓋因片主的身份角色日趨繁雜,一言難盡,擴版增容,一片三折,下頁復轉下頁,依舊罄竹難書,無處留白,加之“城市名片”這種比張藝謀更大的多媒體“大片”盛行,資訊爆炸,電子名片以容量超大勝出絕不算爆冷。只是名片儘管可勁兒打造,此舉是否有助於讓他人認識你並有助於深化這一認識,卻仍是不得要領,更難以證明。一個人欲證明他人認識自己,有時要比“認識你自己”還難。饒穎女士訴訟連場,艱苦卓絕,還不是為了證明趙忠祥認識她。
不對稱
從小就驚悉:成為一名飛行員,難於上青天,別的不說,但凡身上任意一處有任意一道傷疤,便不得其門而入。據說,在一定的高度和一定的速度之下,傷疤便會自動撕裂,隨即有大團的血肉爆漿而出。
“爆漿而出”之類多少帶有一些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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