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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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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嗡�窗說勞蹇綽逞福�逞覆輝詡遙��姨噶艘換帷N胰バ盼仕�懿荒莧夢一乇逼劍�共恢�欄�桓�匾簟!鋇�8月上旬,周高興地對徐說:“迴音果然來了,是毛先生請周恩來寫信給我的,允許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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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作人回到北京後,仍居住在八道灣。抗戰勝利後,周作人位於八道灣的房產被國民黨政府沒收,但僅罰沒了屬於周作人的三分之一,所以周作人一家居住的其實是屬於魯迅和周建人的那部分房屋。解放後,周作人按規定每月交納租金。

周作人晚年主要從事翻譯和寫作工作,從解放後一直到文革,他每天伏案寫作,偶爾和來訪的友人閒聊,其中過從甚密的就是同樣是文化漢奸的錢稻蓀。錢每次來總是自帶一小瓶酒盒下酒菜,自斟自飲,與周作人海闊天空地閒聊。

1952年,周作人受出版社之託,為蕭蕭校訂高倉輝的《箱根風雲錄》。後來蕭蕭笑嘻嘻地告訴別人,周作人感嘆道:“沒想到我今天竟落魄到為蕭蕭之流校訂稿子了。”

1952年,周作人六十七歲生日之際,他在日記中寫下“壽多則辱”一語,12年後,他虛歲八十時,將此語刻成閒章,不料一語成讖。

張鐵錚回憶:“又一年值人民代表大會選舉年,街道上照例用紅紙貼出基層居民的選民姓氏光榮榜。我曾親見選民榜上八道灣十一號選民周信子、周芳子的大名,而周作人則榜上無名。”

1962年,周作人寫信給佟韋,說他家在街上買了私人雞蛋,受到街道監督人員的盤查和訓斥,希望佟能幫他解決此事。佟見信後忙到派出所幫忙協調,派出所這才同意周可以隨便買雞蛋。

人民文學出版社每月預付周作人稿費200元,1960年1月起增加至400元。但周作人的錢總是不夠花,因為一家三代人都靠他的工資養活。1964年9月,預付的稿費又減至200元,但好在久病的老伴已經去世,不至於無法維持生活。文革開始後,周作人的稿費來源中斷,周家只能靠周豐一夫婦的工資維持生活。

王士菁在和周作人接觸的十幾年中,感覺周總是“缺錢用”。他給王的信函,有一半是在說向出版社要錢之事。他常買書給圖書館,還將一些字畫寄往香港出售,但被海關扣下;將日記賣給魯迅博物館(周是鮮有的生前就將日記出售的),他在給魯迅博物館的信中稱,如果日記賣不出去,他將“託缽於市矣”。如果王士菁等人與他談話過長,覺得耽誤了他翻譯書稿,於是支付給他相當的稿酬,對此,許廣平曾氣憤地對王說:“周作人不是律師,你還給他談話費!”

由於年老體衰,周作人無力握筆,只能用繩子將筆綁在手上寫作。即便如此,他在80歲前完成了希臘文作品、48萬字的《對話集》的翻譯工作。

文潔若因為工作關係,常去周家拜訪。無論文何時到,周作人的書房總是窗明几淨。書桌上只擺著筆硯、稿紙和原著,此外,連張紙片都不見。文潔若問過周的兒媳張菼芳,是否因為出版社有人來談工作,所以特地收拾乾淨了,張說,周作人向來極愛整潔,書稿井井有條,工具書都各有固定的地方,用完必放回原處。他每天伏案工作十個小時以上,都是自己研磨,用毛筆寫正楷,從來不用鋼筆。他從不打底稿,改動很少,考慮好了才下筆。

晚年,周作人沒有餘錢買書,有空便翻看以前的舊書,他開玩笑說:“這是炒冷飯。”

閒暇時,周作人便給孫兒孫女們講笑話,看到孩子們笑的很開心,他也非常高興。其實,將孩子們逗笑的不是周作人講的笑話,而是他們健忘的爺爺,因為每次周都講同樣的笑話。

工作累了,周作人便獨自摸骨牌消遣,通常是玩“過五關”。後來兒子周豐一學會二來,便從父親處將骨牌討了去,用鋼筆在裝骨牌的名片匣子上註明:“這原是祖母的紀念品。”周作人看到兒子寫的字後,重新貼上紙條更正道:“這是曾祖母的遺物。”孫輩們便笑道:“那麼這該是咱們的傳家寶嘍。”

1965年,周作人在給鮑耀明的信中說:“知海外報刊時常提及鄙人,無論是稱讚或罵,都很可感,因為這比默殺好得多。”

周作人的遺囑如是說:“餘今年已整八十歲。死無遺恨,姑留一言以為身後治事之指標。爾死後即付火葬或延例留骨灰,亦隨便埋卻,人死聲銷跡滅最是理想。餘一生文字無足稱道,惟暮年所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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