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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ri中午,天氣炎熱,眾人已來到江南地界。江南往ri繁華的景象早已不復存在,哀鴻遍野,滿目瘡痍,放眼百里之內不見人煙。眾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路,越走越是荒涼,連殘垣斷壁也見不到了,一行人又渴又累,只盼能趕緊找個客棧休息一會,可走了許久也找不到,忽然伯顏見前方有一片樹林,黑壓壓地甚是茂密,便下令暫時到林中避暑,吃些乾糧,晚間再趕路。
眾人來到樹林內,發現林中有一塊空地,空地中居然有間草屋似有炊煙裊裊升起,因為樹林太茂密所以剛才未曾見到。伯顏大喜,道:“想不到此處還有人家,咱們去討杯水喝也好,光薦你是漢人,就辛苦一趟吧。”伯顏雖會說漢話,但不甚流利,因此便叫鄧剡前去討水。鄧剡便領命去了,到了門前停了一下,又往門的兩側看看,這才走進屋內。
向南推了推陸崖:“你是漢人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陸崖看了看四周,大熱的天,竟然覺得背後冷森森的一股煞氣,搖了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陸崖向草屋看去,只見草屋門上有一塊匾,陸崖覺得奇怪,一般匾只有大戶人家才掛的啊,怎麼這間草屋也有?陸秀夫曾教他讀過三字經、弟子規之類的書,因此倒還認得些字,便伸手指給向南看:“你看,那匾上寫著:血債血償。”
向南聽後覺得不悅:“怎麼寫這麼嚇人的話?”
陸崖再仔細看,見兩側還寫著一副對聯,筆力蒼勁,像是用利器刻入,念道:“還有幅對聯,抽刀斷血,血刃江南兒女,攬月金鞭,鞭打蒙古豺狼。”陸崖心中暗道:怪不得鄧叔叔停下來看了幾眼,他現在身為元朝官員,如此進入不知會不會有危險,不知屋內是何許人也,寫這樣的對聯恐怕是我們漢人,伯顏、李恆等人都是大將,殺人不眨眼,希望不要發現這幅對聯才好。他哪裡知道,這些人除了鄧剡之外全都不認得漢字,就算把這句話擺在他們面前,叫他們瞪圓了眼睛看,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否則當ri文天祥的信也就shè不到崖山城裡了。
向南生氣道:“這些漢人真可惡,怎麼把我們比做豺狼呢?蒙古人和漢人不都是一樣的嗎?”
陸崖淡淡一笑,道:“你真不知道為什麼?”
向南搖搖頭,她平時都是和蒙古人在一起,如何瞭解漢人的疾苦,作戰之時,她也只是按照父親的吩咐,彈彈曲子,伯顏騙她說這樣可以幫助戰士們緩解疲勞,她總以為自己是在做好事,只能說她還不懂得戰爭的殘酷。
陸崖道:“我聽爹爹說,那抽刀斷血,指的便是張弘範,當年他打江南的時候,遭遇江南一帶的百姓反抗,因此他得勝後下令屠殺三ri,我們漢人的兒女慘死了無數。因此江南一帶的漢人恨透了蒙古人,這回你明白了吧。”
向南問道:“你爹爹到底是誰,他怎麼知道這件事?”
陸崖心想差點說走了嘴,眼珠一轉,道:“我爹爹只是個普通的老百姓罷了,這事在我們漢人中人人都知道,有什麼稀奇?”
向南卻不以為然:“我怎麼一點都沒聽我爹爹說過?”
陸崖冷笑道:“你們蒙古人自然要千方百計掩飾自己的罪行,恐怕將來的書上也不會記載這些事吧。”
向南無語,心中卻琢磨,難道我們和漢人真有那麼大的仇嗎?我身邊的這個好朋友,不知道對我如何看待。
李恆見鄧剡入內許久也不出來,心中著急,對伯顏道:“大哥,這小子去了這麼久也不回來,和他們南人還有什麼客氣的,黑山、黑塔……”因為此次押送,事關機密,因此在外時的彼此都不叫官銜,都是大哥、賢弟或直呼姓名稱呼。
黑山、黑塔剛應了聲“是”,伯顏擺擺手:“哎,我們現在是商人。”那意思是不要魯莽,免得暴露身份。他也知道,江南的漢人對蒙古人恨之入骨,此時天下方定,人心未服,況且身有要務,還是少惹麻煩為好。
便在此時,屋內跑出三個人來,與其說是跑出來倒不如說是滾出來的。三個人互相拉扯扭打在一團,咕嚕嚕地就一直滾到伯顏的馬前。有個黑大個一邊滾一邊還嚷嚷:“這點子是我……我抓到的,東西應該給……我。”說話口吃,憨聲憨氣。
另一個身材矮小,一身的汙泥,穿的也是破破爛爛,臉sè暗黃,死抓著手裡的東西不撒手,被黑大個甩來甩去可就是甩不掉。黑大個後面還有個瘸子,他一隻腳斷了,一根碗口粗的鐵柱伸在褲腿外面,走路噹噹直響,身上也是髒兮兮,臉似乎都幾個月沒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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