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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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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信,但他知道眼前這個半人半獸的傢伙就是那個孩子。

他是什麼?怪物還是神仙?

恩年的頭腫得很大鮮血從他的耳朵流到肩膀。聽見了腳步聲,他慢慢張開雙目,看見了景顏英俊的臉。那雙關切眼睛讓他狂亂的心慢慢平靜。“是你!?”他對著景顏伸出了手,還沒等景顏奔跑過來,他的身體已經倒在地上,立著的門欄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印。

景顏毫不猶豫地抱起他,將他拖進了房間。 “你怎麼了?”

“我受傷了。” 他蒼白的手指壓著脖子上的傷口,鮮血從指縫間流了下來。

“讓我看看。” 景顏掰開他壓在脖子上的手。流血太多,看不清傷口。景顏扯下衣服的下襬撕成布條纏在那一片殷紅之上。恩年眨了眨眼睛,眼睛裡陌生而複雜的神情看上去沒有平時那麼狂野。 “我好痛。” 他悲傷的話語讓景顏想起一副悽慘的畫面。男孩的身體抽搐著,那怪異而痛苦的抖動,看著讓人心酸。

“我叫小丸子請太醫去了,你再忍一忍。” 景顏脫下外袍裹在他的身上,儘量蓋住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膚。他遍體鱗傷的身體,讓景顏似乎看見了幾年前的自己。恩年輕聲呻吟,纏在傷口的布條早已被鮮血滲透,血跡順著下巴流淌下來,滴在地板上。他小小的身子慢慢下滑,臉緊貼著地面, “不,不要,我不是怪物!”

“嗯,” 他話語中流露出的悲傷和景顏記憶中那哀傷的心事如出一轍, “你不是怪物。” 景顏索性緊緊地抱起了他。

“你不討厭我嗎?” 恩年痛苦地把臉埋在自己的膝蓋上,他的身體不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變化,一年多前母親突然亡故的時候也有過一次這樣的經歷。記憶中大家都厭惡他,他所遭遇的只有白眼和冷漠。

“不討厭。” 景顏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呢喃。

被人綁在几案上,用刀割得血肉模糊,他只咬了牙一聲不吭;被人下藥暗殺,弄得頭腫大如鬥奇癢鑽心命懸一線,他也沒有哭;現在被人攬入懷中,他才知道心裡痛不可抑。恩年平第一次號啕大哭,靠在景顏單薄的肩頭。

景顏吩咐小丸子在庭院裡挖個坑把死掉的黑衣人埋了,在太醫到來之前恩年恢復了正常的模樣,就連脖子上的刀傷都癒合得沒有一絲痕跡。

“先生,他這是怎麼了?” 景顏問。

“二殿下,我只知道公子中了毒,也有好幾天都沒有進食。” 太醫悄悄嘆了口氣不敢多言,這宮闈之中,人心難測,有什麼歹毒的事情做不出來?

景顏也沒再追問下去,只是眼圈一紅想起了自己五歲那年的冬天。那時候生母賢妃還在,只是皇帝早就把她冷落到了一邊,整日陪著皇后韋氏和他們的兒子景熙。明光殿越發的冷清,只有一老一小兩個太監,一個廚娘和兩個宮女。

景顏記得新年伊始的那天又下雪了,凜冽的北風呼嘯著一陣緊似一陣。母妃已經病了許多時日,太醫開的湯藥已經吃完。可是半夜裡賢妃卻肚痛難忍,明光殿裡的宮女和太監也不知道跑到哪兒湊熱鬧去了,年幼的景顏咬著牙,迎著刺骨的寒風和漫天的大雪,跑到了太醫院。

“明光殿?這大冷的天,太醫早就休息了,就是肚子疼嗎?忍一忍明個一早再說吧。” 結果景顏的母妃卻沒能捱到第二天。

景顏灌了恩年一碗湯藥,又一勺一勺地喂他吃了一小碗熱粥。 “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臨走之前景顏幫他捏了捏被角。也許是太累太疲倦了,恩年連應都沒應一聲就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夜深人靜,整個皇宮籠罩在濃濃的黑暗中,悄然無聲。明光殿的廂房裡,薄薄的窗戶紙上映著搖曳不定的燭光和一個孤單的身影。當今皇帝有七位皇子,景顏的資質中庸唯有挑燈夜讀才能做完了老師留下的功課。沒有驚動早就伏在案上熟睡的小丸子,夜讀完後景顏自個洗漱後悄悄地摸上了床,伸手挑開帳前的盤龍繩,大帳滑然而下。

燭火影綽綽,透過屏風鳴人看見了站在門欄邊的恩年,小小的他只穿了件裡衣赤著一雙腳,手裡拎了個枕頭。 “我……洗過了。” 看見景顏在看他便沒頭沒腦地冒出這麼一句話來。聽他這麼一說鳴人這才注意到他頭髮溼漉漉的,髮梢還滴著水珠,他應該在門口站了很長時間了地上居然積起了小小的一灘水漬。他的額頭還是腫得很大,太醫包紮的繃帶也都溼漉漉地貼在他的頭上。

“你想和我睡嗎?” 景顏仍然盯著他額頭的傷處,有點心痛不知道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他。 “上來吧!”他像一隻靈巧的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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