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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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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銜笑:“非也,父親讓我猜如何能附和皇上心意,蓅姜便大膽一猜,不想竟猜對了。”

“哦?那蓅姜對於寧王之事,應該也有自己見解,或許猜得出我意圖。”

我微微抬眼,抬眸看他:“如果讓蓅姜說,皇上才是睿智之人,如今永州侯少了淮州侯的支援,寧王調兵回京,哥哥戰線告急,朝廷兩次派兵救急,他若是再上書求援,皇上不允,他亦無話可說。

若是如此,永州侯應該認為皇上抱了舍永州邊城的打算,恐怕除了自己的儲軍,也再無其他辦法了。而皇上以皇宮之中有刺客潛入為由禁嚴皇宮,接著拒絕寧王帶兵入京,至今仍舊讓其滯於京郊,相信姚相看的一定比蓅姜還要深遠,還要深徹。試問皇上又信寧王幾分呢?”

鳳御煊看我,沉默代替回答。

“皇上如此所為,在姚相看來,應是與寧王有了間隙,似乎正中下懷。而今日賞蓮之時,皇后娘娘透露打算收回容妃代職一事,懷詠病足有了好轉,太尉一職勝出不易,若是姚衝還有一個最合適慫恿寧王理由,那便是此時,相信皇上也是選對了這個當口,意欲牽扯淮南王與寧王謀逆關聯,且牽帶了姚家。

只是謀逆一罪非同小可,皇上若是存心一再試探寧王忠誠,可也足以了。只要皇上心中有個清楚,何可舍,又如何舍,如若到了舍的關頭,可否不悔?”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好一個玲瓏剔透的心思,蓅姜,你確實聰明。只是,若我為了江山社稷任何都可捨得,你會如何看我?”

月色罩在他的臉上,仿若一層薄金蓋在白瓷之上,微微含笑的臉,卻透著一種疏離,一種涼。他看我,不容我躲避。

我想了想,不答反問:“那皇上會捨得蓅姜嗎?”

鳳御煊含笑,眼色愈發幽深深徹,彷彿是與我耳鬢廝磨之間,呢喃輕語的問:“如若我回答你,

捨得,你又會如何看我?”

我依舊嫣然銜笑,只是看著他的臉,他的眼,感覺似乎有鈍濁尖銳的利器毫不猶豫的刺入我胸懷之中,冰冷而無情。已經不會感知翻江倒海般的疼痛難忍,而是緩慢而持久的不斷深入,斬斷血管脈絡,彷彿不間斷的波濤浪湧,一波波,一蕩蕩,推向我四肢百骸,那一瞬間,冷了一身的血。

除了笑,還是笑,就彷彿從開天闢地之時,我便在笑,彷彿沒有疼痛,沒有絕望,沒有傷懷,可以這般一路笑下去。我竟不知我做戲本事如此滴水不漏,在他如細如織的目光下,依舊如常的笑逐顏開,一字一句道:“皇上是乃一國之君,為江山社稷大局為重,方才應當,無需太拘於兒女情長,蓅姜懂得。”

我的確懂得,懂得後宮女子所求,永遠不會走尋常之路。所謂取之有道,這一途又是何等艱辛曲折?女子的傷痛,往往都是男人留在她們身上最醒目的醜陋。

薄情,離棄,勝利者的姿態猶如恥辱,刻在女人心中,流盡了血,攪爛了肉,彷彿除了死亡,再不可改變。剎那間,心中也有自悲自憐,而我痛恨這種感觸,也遷怒與自己。

一入後宮,便從此身不由己,我付出青春年華,失之真情摯愛,周旋於無數女人之間,也不過只為尋得唯一一個男子的恩寵雨露,這的確是我所求,而這些所求也無外乎是不斷將自己推往更高處的手段,或許還有心底某一處柔軟,藏著最後一絲期望。

如果沒有真愛還好,便可一路謀算,無需一絲一毫心慈面軟,若是生有情愛,無法訴之於口,任何痛苦難耐也只能自行吞忍殆盡。

或許鳳御煊一直不懂,為何我還能如此自然而然,似乎不曾受到任何影響的,細心體貼服侍他,耐心教養三名幼子。他看我,我亦不躲不藏,直視他,回之以笑。

只是他不知道的每個深夜醒來之時,我都會望著愣愣望著一地月色,再無半分睡意。而每每看他那雙深徹的眼,便不免心房一顫,隱隱作痛。

不可信人之人,永遠會活在不斷試探,與自我安撫中,這本身也是一種痛苦,他是如此,而我,亦是清楚知曉。

我沒有再提及那日蓮池邊,有始無終的對話,鳳御煊亦不會再提,感情藏在我們胸懷中,化成血肉相依的一部分,牽一處,動全身,明明會疼,會傷,可那也只是我們自己的事,而既然是自己的事,有得有失,抑或者患得患失,也無需說與他人知曉。只是,誰先愛,誰愛的深,便註定煎熬與傷痛都是加倍,這是代價。

那一年冬日,我身子欠佳,著涼之後,熱咳病又犯,發熱不止,原本就不算相貌圓潤之人,經這一病,便更加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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