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忌恨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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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績無疑是個聰明人，他在接到李二的旨意之後，連家門都沒回，就去疊州做刺史去了，李二是個什麼人，李績太清楚了，這是在試探他啊，對於這樣突然的貶謫，他的屬下很是不解，李績卻笑著搖頭，連聲說不可說不可說，一副神秘至極的樣子，但是他心裡卻是在不停的吐槽，只怕是自己遲疑一會兒，人頭就落地了吧。

李績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作為初唐年間最有名的老泥鰍，官場的不倒翁，他太知道李二的為人了，別看李二打的幌子是先抑後揚，但是這個瀕死的帝王是對自己實實在在動了殺心的，為了自己還有自己一大家子的性命，李績決定再大的委屈他也認了。

那麼李二為什麼對李績這樣能跟李靖相提並論的戰將動殺心呢，原因很簡單，李績是老臣子，是開國重臣，李二怕自己的兒子鎮不住他，可問題來了，長孫無忌也是開國重臣，李二怎麼就對老狐狸放心呢？

其實原因很簡單，李績和老狐狸的出身不同，老狐狸是關隴貴族的代言人，出身的長孫家雖然沒落，但是還是在世家的行列裡，而李績就不同了，他是標準的庶族出身，在極為重視門第的大唐，李二敢動李績卻未必敢動自己的大舅子。

在得知李績連夜就去了疊州上任之後，李二鬆了一口氣，看來李績還是很知道好歹的，“稚奴，你記住了，那些開國功臣，只要不服，就殺了他；只要你覺得他不服，就殺了他！總而言之，大唐是咱們李家的；誰也不能分享！”李二語重心長的跟李治說道。

李二是從隋末亂世走出來的梟雄，他太明白人的本能了，人只要正常點，肯定總是想位居於別人之上的；退而求其次，也是想追求平等的。如果沒有足夠的利害關係制約，你指望眾多亂世豪傑智謀之士，心甘情願的永遠位居於你之下，這個實在有些強人所難，而李二最怕的就是這一點，他怕自己的兒子鎮不住場子。

“阿耶，我記住了……”李治點頭，“可是阿耶，如果他不聽我指揮呢，我是不是也應該把他除掉？”李治拿手往西邊一指，那意思很明顯，他說的是李路。

“稚奴，你首先要明白一點，你有沒有解決他的實力，就算有，也要謀定而後動…….”李二看看李治，哎，差的太多了，玩心眼他明顯不是人家對手啊，“若是你一個處理不好，成了死仇，你怎麼辦？還有你考慮過你阿姐沒有？”

李治聽了李二的話，半晌無語，好久之後李治抬起頭來問李二，“阿耶，作為一國之君，天下至尊，就不應該容許任何有威脅到皇權的存在，孩兒這句話說的對不對？”

“呃，稚奴，你長大了……”李二欣慰的看了自己兒子一眼，的確，任何一個皇帝，決不允許有人敢覬覦自己的皇權，對待這種人，皇帝都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殺無赦。

在皇帝的殺戮目標裡，功臣集團通常首當其衝，是因為他們實力巨大；如果他們實力有限，通常逃過這一劫的機率就會大一些。權力頂峰是個大旋渦，皇帝讓誰進入這裡，誰也會想進入，但是進入的結果，通常就是九死一生。

所以皇帝重用外戚時，有遠見的外戚，通常都會感覺很恐懼，因為沒有意外，這好像就是要死全家的節奏；皇帝重用諸王時，有遠見的諸王也會感覺很恐懼，因為沒有意外，好像這就是骨肉相殘，父子兄弟成仇的節奏；當費盡心機打天下之後，皇帝要重用功臣時，有遠見的功臣，都會想著逃避，因為沒有意外，這好像也是要死全家的節奏。

“但是稚奴，你首先要明白一點，你的最大敵人不是你姐夫……”李二看看李治，示意他坐下聽自己講，“你的最大敵人是那些世家大族……別看我們李家也出自世家大族，但是我們現在是皇族…..他們就像趴在我們身上吸血的蛀蟲…..而你姐夫他的血統，他的基本盤，他的施政理念都決定了他不可能入主中原，這也是阿耶為什麼能容忍他的原因之一….”

“可是…..”李治聽了李二的話連連點頭，但是聽到李二說道李路的時候，他忍不住想反駁兩句。

“可是什麼？稚奴，阿耶跟你講，阿耶巴不得你姐夫越往西越好，他離得長安越遠，你和你的子孫才會越安全……”李二摸著李治的頭說道，“而且你也不必糾結於什麼天下至尊….你來看，這是東羅馬帝國，他們的君王的稱號就是皇帝，你阿耶我生氣了沒有？所以阿耶跟你說，儒家那些人的話也能聽一半……”李二指著地圖上的君士坦丁堡跟李治說道。

李二不知道的是他給李治說的這些話起了反作用，李治在心裡更加堅定了世間皇帝只能是由他們老李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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