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選駙馬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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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內亮著燈，卻沒有一點聲音，門口廊下，全不見人影。

沈援由窗外吵目偷窺，花廳中果然擺著一桌豐盛的酒席。

酒已在杯中，菜猶冒著熱氣，席上卻只有兩個默然相對而坐。

主位上是童姥姥，客位上坐著東方霜葉。

此外，花廳內一片寂靜，再也不見第三個人。

沈援倒有些迷惑了，因為東方霜葉既沒有繩索加身，也不像被制住穴道，雖然坐在那兒沒開口，神色竟顯得十分安詳，甚至嘴角還含著笑意。

童姥姥垂目而坐，眼皮半闔，也完全是一副虔誠待客的樣子，跟前當廳宣判極刑時，簡直就像兩個人。

皇甫軒皺皺眉頭，顯然也被眼前的情形弄糊塗了。

沈援指一指自己，再指指廳內，做了個手勢，意思是要皇甫軒留在外面接應，自己入廳救人。

皇甫軒搖頭，也比了一番手勢，意思是說，自己略通紅袖刀訣，入廳救人比較適合，要沈援留在外面。

兩人都知道童姥姥功力深厚，是以都用手勢交談，不敢出聲，誰知這樣仍然沒有瞞過童姥姥的耳朵。

她霍地張目，抬起頭來，向窗外微微一笑，道：“兩位請進來吧！別讓酒萊涼了。”

沈援和皇甫軒同吃了一驚，互相交換了一瞥震駭的目光，只得硬著頭皮，推門而入。

東方霜葉連忙站起身來，含笑道：“沈大哥、皇甫大哥，咱們真是庸人自擾，童姥姥對咱們沒有絲毫敵意，你們瞧，她聽說咱們餓了一天，便急命準備了這許多酒菜，又派花大娘去請你們，你們有沒有遇見……”

她一口氣說到這裡，沈援才有開口的機會，沉聲道：“我要你來探聽訊息，你怎麼露了形跡？”

東方霜葉笑道：“沈大哥，你別生氣，咱們的行蹤，其實童姥姥早就知道了，還派了人替咱們把守園門，因著大白天裡，不方便相見，我跟尤二孃一出花園，就被請到這兒來了。”

童姥姥微笑道：“不錯，諸位昨夜的一言一行，我都知道得很清楚，而且，也料到諸位無法闖出谷口，必然會躲到東廂來，所以特命巡夜的人放開門禁，你們才能順利進入東廂花園。”

沈援冷哼道：“這麼說，咱們的一切都早在姥姥算計中了？”

童姥姥笑道：“並非算計，而是形勢所逼，必然會如此演變，也可以說是天意如此安排。二位，酒菜都快涼了，何不請坐下來慢慢再談？”

沈援望望皇甫軒，兩人各按刀柄，一左一右在童姥姥兩邊坐下。

童姥姥對他們“帶刀入座”的舉動，似乎毫不在意，含笑舉杯道：“諸位都餓了，腹飢肝火旺，且勿談大事，先吃飽咱們再聊。”

沈援道：“說的是，反正一個人只有一條命，吃飽了拼命也有力氣些，來，大家乾杯。”

抓起酒杯，一飲而盡。

皇甫軒和東方霜葉也實在餓了，跟著舉杯拾箸，吃喝起來。

童姥姥顯然並不餓，卻也陪著喝了些酒，吃了些菜，席間雖未談笑生風，倒也十分融洽。

不久，花琴和尤二孃也回來了，礙於地位有別，並未入席，只在旁邊伺候著添酒上菜，廳中始終不見外人進出。

酒過數巡，童姥姥才重新拾起話頭，道：“諸位對迷谷的內情，想必仍很隔閡，本谷現任谷主唐小仙，也一定在諸位面前詆譭過長老院，說姥姥們跟她爭權，想奪取谷主寶座。關於這件事，我必須先作一次簡略的解釋，諸位一面吃，請一面聽我談談本谷谷主的產生經過如何？”

沈援口裡正塞滿了菜，語音含混地道：“你請說，咱們在聽著。”

童姥姥清了清喉嚨，緩緩道：“本谷遵祖先遺訓，谷主一位，出自世襲，並且必須由女性擔任，所以，一任谷主在成年長大之前，須受長老院督導，在長大成年以後，須舉行擇配大典，也由長老院主持共事。說得明白點，谷主雖出於世襲，實權則在長老院手中，只有在成婚後，下任谷主尚年幼不能即位前這段時間，谷主才握有實權，可以不受長老院的控制……”

沈援低頭吃喝，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傾聽，這時，卻突然插口問道：“什麼叫做擇配大典？”

童姥姥道：“擇配就是替谷主選駙馬，也就是為下一任谷主預作安排，以免世襲中輟。”

沈援又問：“誰才有資格當選駙馬？”

童姥姥道：“凡是居住本谷的未婚男子，都有資格競選，當然，對競選者的容貌、身體、智慧……等等，長老院有事先稽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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