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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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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同學們的起鬨,我沒在意,安排完最後一組參觀之後,從唐老師手裡接過鎖頭,鎖上解剖室的大門。唐老師拍拍我的肩膀,“第一次進解剖室,難免緊張,習慣就好了。我出個題:‘進解剖室有感’, 讓同學們談談心得。”我會意的點點頭。唐老師突然想起什麼,“文鵑怎麼樣了?”我正愁兌現不了下課後看她的諾言,就勢說“請唐老師一起去看看。”

(13)

進入十一月,氣溫逐漸降到零下二十多度,已是冰天雪地的時節。我把所有的棉裝全穿上了,成了一個大熊包,但仍禁不住瑟瑟然。

除了教學樓有暖氣之外,都是靠爐子取暖的。走廊的火爐連著火牆,屋子裡還搭有爐子,幾節洋鐵皮煙筒透過小窗戶接出室外,爐子燒的是煤,有專門燒爐子的校工。

本地產煤,燃料充足。爐火燒的熊熊的,經久不息,連爐蓋都燒的通紅通紅。人若站在爐邊,熱氣灼人,渾身冒汗。一捅爐子,滿屋爐灰飛揚。入冬以來,我覺得口乾舌燥,嗓子疼痛,鼻塞流涕,就像感冒似的吃了也不管用。時間長了,才知道是空氣乾燥的緣故。

最打怵的是如廁,尤其是在夜間。廁所是一間獨立的平房,沒有取暖裝置,冰窖似的。一式的蹲坑。又髒又滑,倒是聞不到異味。便池成了凍地,糞便按其原始形狀凍成了“橛子”冰坨。大便時間稍長,屁股就麻木的失去了知覺,只能速戰速決。晚上我不敢吃稀的更不敢喝水,怕起夜。臨睡前,先到廁所處理乾淨。有人杜撰,一邊尿,一邊就凍成了冰棒。雖然言過其實,有幾分誇張,但尿一落地熱氣騰騰的尿液就成了冰渣,倒是事實。我切身體會到什麼叫滴水成冰了。

除了上課,大部分時間都在宿舍裡,宿舍大門有厚厚的棉簾。這裡所有的門窗都是雙層的,外面還糊紙溜縫。房間裡門窗緊閉,空氣汙濁。爐火熊熊,但冷熱不均。同學們在爐火上小炊,燒開水,衝“炒麵”,烤饅頭。室內交叉著幾條繩子,掛滿了衣物。爐筒上晾滿了臭襪子、溼鞋墊。室內充滿著一股難聞的混合氣味。若有人再抽上幾口關東煙,就更是煙霧瀰漫了。

身處異鄉,我常望著窗戶玻璃上的霜花出神:思緒常常會把我帶回江南故園:1956年,13歲那年,我考入婺州二中,和大多數八婺子弟一樣,挑著行李,帶著黴乾菜,離開東陽縣城,到婺州求學。乍離家時,離開親人,到一個陌生的環境,禁不住的思鄉念親之情。課餘,我常一個人趴在上層鋪的被子上,望著窗外;陰霾的天空,淅瀝的秋雨,飄零的落葉,搖拽的修竹。雨中的殘花,鄉愁就會湧上心頭。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開始懵懂的領悟到‘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的警語,不能蹉跎歲月啊。當我以優異的成績畢業時,卻遇到了政治上的株連,只好遠走關東。命運又一次青睞,讓我走上懸壺匡世的道路。我應珍惜機會來之不易,逆境正是磨練人意志的試金石。我告誡自己,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人生苦短,男兒當自強,別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14)

文鵑當選為班團書支部書記,名正言順的開始找我談心。她開門見山的問:“方昊,你各方面表現都不錯,怎麼沒入團?”我苦笑著說,“不夠入團條件。”她眯細了眼,瞅了瞅我,正色道:“怕是揹著家庭出身的包袱吧?周總理說過:家庭出身不由已,革命道路可選擇嘛。”我對冠冕堂皇的說教,素來反感。心裡想,哪有你說的那麼輕巧呀,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文鵑現身說法,倒使我有幾分吃驚。她說:“我爺爺是川東最大的官僚地主,我父親原是國民黨軍官,但他背叛家庭,參加了地下黨,策動了部隊起義,成了解放軍。抗美援朝還立了功,現在還當著農場場長。這不正說明黨的政策是重在表現嘛。”

說到她父親,我想起了在火車上邂逅她父親的情景。談話一下輕鬆起來,我問她,“你是什麼時候來東北的?”“一年多了。我爸轉業後,為了表示屯懇戌邊的決心,帶頭把我們娘倆接到北大荒。”“你也想家嗎?”我脫口問。“家都搬來了,還想啥。但我挺思念巴山蜀水的。可惜回不去了。”說起她父親,還有幾分自豪:“父親對祖國對事業很有責任心,對母親他是好丈夫,對我是個好爸爸。”我也說:“你爸爸是個好人。”我忽然問她:“那你喜歡四川還是北大荒?”“都喜歡。”“真會說話。”“我說的是實話,北大荒雖然條件艱苦,但是變化挺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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