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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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聲剛落,門口走進一個人:“爸,你跟誰說話呢?”“姣姣,你看誰來啦。”素花棉妖的身影在我的眼前一晃,兩對眼睛相遇了;是驚是喜,只有我們兩人才能讀懂對方的眼神。
我零丁閃出個念頭:她就是我的夢中情人,雖沒有任何修飾,卻比我記憶中的更娜娜動人,更風姿綽約。一時我們倆都找不出合適的話來,常老師高興地說:“姣姣,快做飯,今天我要和方昊好好喝一杯。
江南再窮的人家,過年也要準備六碟八碗的。梅姣在廚房忙活了一陣,端上了四個冷盤,四個熱菜,最後端上來的是炸響鈴,她特意瞟了我一眼。我心知肚明,這是我最喜歡的菜。
常老師從床底下捧出一小壇黃酒:“我已經珍藏18年了,今天開啟招待方昊賢侄。”我們在一張抹得發亮的八仙桌前坐定,常老師為我滿滿地斟上一杯,又為自己斟滿,還給梅姣倒了半杯,興奮地說:“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來,乾杯。”梅姣兩頰活似兩朵桃花,她含情脈脈地為我挾菜。酒過三巡,常老師已有幾分醉態,他大聲朗誦:“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我從常老師醉態中感到了他內心的痛苦,一代名師竟落得如此下場。常老師的酒喝得又急又猛,不一會兒就醉了,說話舌頭也短了:“方昊,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活著一條龍,死後一條蟲;生當做人傑,死也為鬼雄。”他捻著幾根短鬚,看看梅姣又望望我,露出幾分笑意:“多好的一對啊,民國三十三年為了躲避日寇,我們兩家都避難到山區盤安縣。同在一個屋簷下,也是這個時節,我們兩家同聚一堂,為你倆定下了娃娃親。”梅姣兩頰又飛起了紅暈,“爸,什麼年月了,你還提這沒譜的事。”“不,要提。我看方昊不是負心漢。”我連連點頭,嗓子像噎住似的開不了口。梅姣深情地望著我,嘴裡卻說:“我爸喝醉了,瞎說。”“我沒醉,我是高興。高興梅姣等到了她的心上人。”梅姣奪過她爸爸手中的酒杯:“爸,你別喝了。”“今天一定要一醉方休。”說著又幹了一杯,而後搖搖晃晃地又要倒酒,一不小心酒全灑了。我和梅姣扶他在床上躺下,不一會兒,他呼呼地睡了過去。
我和梅姣在昏黃的燈光下相對而坐,她長長的嘆了一聲:“你何必來看我。”我深情地望著她:“這些年,真苦了你。”梅姣戚然:“回鄉那年,母親就離開了這個世界。父親在隊裡放牛,從此失去了笑聲,每日以酒代飯。去年以來,身體越來越不行了。”“你自己呢?”“我參加了生產隊勞動,還兼了小學代課教師。下學期可能教不成了,聽說代課的民辦教師一律辭退。”她問起我的情況。我向她介紹北國的異鄉風情,她聽得挺入神。我說:“等我畢業了,你願意去東北嗎?”梅姣喜憂參半地說:“以後不知道會怎麼樣,恐怕我沒有那個福氣";。我情不自禁地握著她的手:“等我有了工作,我一定來接你。”梅姣淚眼婆裟:“阿昊,我等你!”說完撲倒在我的懷裡。
吃完飯,梅姣拾掇完廚房,就領我上了樓,這臨窗的小屋,就是她的小天地——閨房。一張陳舊的雕花木床,一張三屜的桌子,別無他物,但收拾的齊整潔淨。尤為引人注目的是桌上摞滿了書,還有文房四寶。我翻了翻書,除了小學課本,還有紅樓夢、*之類的名著。梅姣掩飾地說:“都是父親的書,閒著翻翻而已。”
我發現一張卷著的畫,就展開來看;是常老師的手筆,冷眼一看,很似“寒江夜釣圖”。細一瞧,畫上的禿枝上有幾隻白鳥;一座茅舍裡,竄出一條惡狗,咬住了一位乞丐的褲管。看了一會,我不解其意,梅姣讓我看題款:'大雪紛飛兮,烏鴉變白,狗仗人勢兮,人妖顛倒。'我恍然大悟,倒呼了一口冷氣:“阿姣,這畫留不得啊,會遭災惹禍的。”梅姣淡然一笑:“死豬不怕開水燙。到了這種地步,還怕什麼?”她從花床頂上取出兩軸裱好的立軸,遞給我說:“這是我爸寫的,我裱的。送給你做個紀念吧。”我展開看,是楷書寫的文天祥正氣歌,字跡蒼遒有力,裱工也很講究。這是父女倆的“精心”之作,使我受之有愧。
燈光下,我們促膝長談;那段難忘的歲月,勾起了無限甜蜜的回憶。她含情脈脈的眼神,使我心旌搖曳,幻影出夢中情人的種種。我一下緊張起來,全身熱血湧動,梅姣從書堆中抽出一本“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書,翻到其中一頁,遞給我說:“你還記得這段情節嗎?”我湊近燈光,這段正是“保爾被羈押時和那個怕蹂躪,而要委身於她的少女的一段描寫。”我驟然意識到什麼,明白了她的暗示。一種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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