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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艱難地往上爬,幸好她動作慢,下的不深。 到了這種動刀槍的時候,她不添亂,就是她所能做到的最大助力。 盈盈在前面走走停停,等著她跟上,一路上,她張了好幾回嘴,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牢騷道:“我真是搞不懂,你去學那麼一手賭錢的本事到底有什麼用?將來在內宅裡陪著夫人小姐逗樂子麼?” 芙蕖攥緊了手中的匕首,說:“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當初都是有用之才,而是我一塊破銅爛鐵,人差點喪命刀下的時候,被主子心軟救了回去。我這輩子也就這麼稀裡糊塗過了,什麼時候送命都是活該,你何必從我身上找不痛快?” 她清清淡淡的一番話,盈盈聽在心裡,沉吟了良久,才悶悶出聲:“是我冒犯了……你身上有我求而不得的東西,令我心裡總難釋懷。” 芙蕖已經走了大半的山路,不遠處能望見巡邏的營兵,她說:“到了,我可以自己過去,你急著幫他就去吧。” 盈盈心思被戳破,一刻也不耽擱,拱了手,掉頭就走。 謝慈人還吊在崖壁上時,就感受到了肅殺的意味。 北鄂人從來不是心慈手軟之輩,他們王帳內部的傾軋,比起中原有過之而無不及,由於環境和資源的貧瘠,養出了他們骨子裡的狠勁和與生俱來的掠奪本性。 即使是同胞,殘殺起來也絕不手軟。 他們好不容易打入北境內部的村莊,並紮下了個根,這是他們引以為傲的一步棋,他們絕不會為了救一個人而亂了自己的局。 無論謝慈時不時三王子的人,他都不能活著走出這裡。 但是為了保證三王子的計劃成功,那張所謂的地圖或許會在他死後,以另一種方式送出北境。 謝慈把木牌扔到了盈盈的手裡。 盈盈低頭一看那木牌上刻的花紋,魂立刻散了大半:“主子,這……這是銀花照夜樓的牌子?” 情形如今擺在面前很明白了,方才在這裡裝作營兵迎她們的人,並不是荊韜大將軍的部下,而是銀花照夜樓假扮。 芙蕖是落到了他們的手中。 盈盈當即腿一軟,磕在地上,額前見了血。“屬下……萬死難辭其咎。” 謝慈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弄丟了我的東西,若不能原封不動給我找回來,我就把你的臉,一刀一刀挫成她的模樣,從今往後就在我的身邊拴緊……” 芙蕖矇住了雙眼,被人用刀尖抵著後心,她不知身在何處,卻能清晰地聽見謝慈陰惻惻的警告,就在她頭頂不遠的地方。 她不能呼救,只能聽著。 驚詫之餘,她也聽明白了,於謝慈而言,她只是一個東西而已,並非無可替代,只要謝慈願意,誰都可以成為她。 直到人走遠了,聲音也消失了。 芙蕖才感受到後心的刀鋒撤了,隨即,一個人貼在她耳邊,笑著說:“原來如此啊……我當初瞧著張具屍體就覺得疑惑,謝慈的府裡還真是無奇不有,竟能將兩個非親非故的人,雕琢成七八分相似的面孔。” 芙蕖腦子裡轟然一聲,汗毛都立起來了。 陳王世子! 她認得他的聲音。 陳王世子是何時到北境的,他竟親自來了。 芙蕖一把伸手抓掉矇眼的黑布。 入目是一個山穴,吊在峭壁上,前後進退倒是寬敞,藉著從濃霧中透出的日光,芙蕖眨了眨眼,看清了眾人簇擁中的陳王世子,陳寶愈。 老天似乎開慣了玩笑,給了她當頭一棒還不夠,後續接二連三的狠狠敲了下來。 芙蕖第一眼見到他,只覺得眼熟。 再仔細端詳,記憶慢慢地回溯到了源頭。 兗州,金甌賭坊。 那天,她應約上樓,在崔少東家的牌局上,見過這個人。 當時他就坐在崔少東家的左首,全程一言不發,芙蕖還多打量了他好幾眼。 難怪他不肯做聲,有原因的,芙蕖認聲不認人,只要他開口,必定當場暴露。 芙蕖喃喃道:“錯了,從剛開始就錯了……” 她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踏進了別人的圈套裡? 一定要比太平賭坊更早! 陳寶愈也伸手去抬芙蕖的下巴,動作與剛剛的謝慈如出一轍。 可芙蕖不是盈盈,不肯賣他一個面子,偏頭躲了。 她直視陳寶愈的雙眼,道:“你在賭坊的暗場裡,故意當著我的面吐露北境的隱秘,到底是何目的?” “你還真不笨呢,算是有個漂亮的腦子。”陳寶愈愉悅地感慨:“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正經人,所以我一直在猜你的誰的人。可能是我父王?皇上?先帝?亦或是那些藏得更深令我想不到的人?但我萬萬沒想到,最後竟然是謝慈把你接回了府,此事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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