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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只點了一盞燈。 芙蕖刻意發出腳步聲,告訴蘇小姐她來了。 蘇小姐眼睛眨了眨,沒說話。 於是芙蕖便也無聲地坐在旁邊的椅子裡。 聽著屋外簷下的更漏聲不停,蘇慎濃數了六十下,躺累了,翻了個身,面朝芙蕖,問:“我聽說謝大人要將謝太妃送回南華寺裡。” 芙蕖:“他應該早就有這個打算了。” 蘇慎濃默了片刻,道:“我竟沒想到……謝家的姐弟,在外人眼裡一向親密和樂,暗地裡也壓著些不為人知的苦處呢。” 芙蕖道:“你說的苦……是覺得謝太妃苦?還是謝大人苦?” 蘇慎濃:“都是可憐人。” 芙蕖聽著,笑了:“蘇小姐,你也可憐……旁人要害你,你竟還能生出體諒之心。” 蘇慎濃淡淡道:“那是兩碼事,我只是感慨一句,是非恩怨還是能拎得清的……我是不是一時半會離不開謝府了?” 芙蕖道:“蘇小姐你早就身在算計中了,外面未必就比謝府要安全,當年南華寺裡,蘇小姐至今仍以為是自己‘無意’之間走錯了房間麼?” 蘇慎濃聽聞這話,從榻上撐起身子:“可我身上有什麼是值得算計的?” 芙蕖:“有時候,算計這回事,並不一定要辯個值不值。鹿愛吃草,狼要吃肉,所求不一樣,不能一概論之。” 蘇慎濃黯然道:“你說的有道理,可恨我雖然知道身處圈套,卻只能像待宰的羔羊一樣,任人宰割無能為力。” 芙蕖意味深長道:“其實人大多時候都是無能為力的,這和能為無關。” 蘇慎濃不懂她的意思:“是麼,可我若如謝大人那般權勢滔天,想必就會少很多麻煩了吧。” 芙蕖搖了搖頭,果然夏蟲不可語冰。 她不再深聊,只囑咐蘇慎濃好好歇息,來看她一眼就是為了確保她的精神正常。 往往人站得越高,腳下的深淵越不見底,面對的東西才越可怕。 謝慈難道就沒有無能為力的時候麼? 不。 他現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事。 芙蕖沿著圍牆下的甬路,披著夜裡的霜露,往回走。 她心裡盛著事多,謝府裡鐵桶一樣的守衛,令她的警惕心降到了無底洞的位置,是以,她正走著,忽然一個人從牆頭翻下來,她竟然毫無防備地嚇了一跳。 急促的驚叫聲溢位唇邊,她狠狠一咬自己的舌尖,強行又吞了回去。 那人落地不問,踉蹌了一下。 芙蕖當機立斷,匕首出忍,一抓那人的肩井,刀鋒就架上了脖子。 她把人推在牆上,望著斗篷下那張半明半暗的臉,分辨出是個年輕男人,她喝問道:“誰?” 那人僵在牆上半晌沒敢動——“誤會,刀劍無眼小心失手……我來見謝先生。” 芙蕖分辨不出此人的身份。 她忽然仰頭。 圍牆上有人影閃過,停在了她正上方,對她打了個手勢。 芙蕖心裡一驚,更生疑惑。 那人比劃的是:“不能攔。” 謝家的守衛不會無緣無故放人翻牆進來。 那人見芙蕖仍在猶豫,於是有幾分焦急地指了指書房的方向。 示意帶他去見謝慈。 看來是身份極為特殊之人了。 芙蕖收了匕首,道:“既然要見謝先生,那書房請吧,您想必知道路?” 那人歪頭瞧著她良久。 他長得與謝慈個頭相仿,高出她不止一個頭,所以,儘管斗篷遮住了眼睛,他還是能將芙蕖的容顏瞧個清楚。 芙蕖冷心冷清,被一個陌生男子這麼盯著,不僅沒有任何羞惱,甚至還平靜地想要戳他的眼珠子。 他方才跳下來的地方,驚動了周圍樹上養的烏鴉。 可奇怪的是,平日裡天不怕地不怕的霸王鳥,見誰都要上去扇一翅膀,方才撲下來探頭一看這個人,竟然半空中就掉頭飛走了,頗有幾分灰溜溜之意。 芙蕖嘆了口氣,想假裝今日沒經歷過這事,回自己棠荷苑去安安分分待著,隨便他們在外謀劃。 但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那男人忽然出聲,道:“荷花姐姐,你不記得我了麼?” 芙蕖腳步一頓。 她確認自己從未聽過他的聲音。 但是他話中對她獨一無二的稱呼,卻暴露了他的身份。 荷花姐姐…… 只有一個人這麼稱呼過她。 那是當年她從南疆歸來的時候,燕京太平賭坊尚未安排妥當,正好南秦王室的紛爭又起,她臨時起意打算去摻和一把,臨行前,在揚州的那座謝府別院裡呆了幾日。 便就是在那幾日的時間裡,她遇見了一個年紀相仿的小鬼。 芙蕖皺眉:“是你?” 難怪她認不出他的嗓音。 當年他是個剛剛變聲的小孩,嗓子說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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