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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一脈是武將出身,她是知道的。 謝慈的父親,肅安侯謝尚,當年功成名就的戰場就在北境。 謝尚在二十不到的年紀,意氣風發力挫北鄂,其後卻在而立之年時,卸了兵權,回到京城,搖身一變成了無所事事的閒散侯爺,至此,再沒沾過半點兵戈。 就連他的獨子,謝慈,也是以文入仕途。鹹明二十二年,謝慈殿試廷對,先帝欽點他為探花,此後入翰林院,行事低調,名不見經傳混了兩年,在先帝駕崩後,憑藉一紙遺詔,一步登天跨進內閣,開始了他翻雲覆雨的弄權之路。 謝慈從生下來到現在,從未染指過兵權。 此刻芙蕖回想這些被人刻意掩埋的舊事,也是費了好大的心力,但仍覺得雲裡霧裡。 聽皇上的意思,北境那地方謝慈去不得。 但是這話,謝慈卻聽不得。 正想著。 芙蕖覺得自己身下的衣衫黏膩得貼在身上有些難受。 她起初覺得是雨水,但那股溼意一層一層的浸透,越發令人覺得不正常。 芙蕖心不在焉的一摸前襟,觸到了謝慈的後肩。 指尖傳來的香讓她猛的一激靈。 哪裡是水啊。 這分明是從謝慈身上透出來的冷汗。 芙蕖捉住謝慈藏在袖裡的手。 感覺到了細微的顫抖。 他在強忍身體的痛苦。 但她除了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趙德喜緩過勁兒來,在外面蠢蠢欲動,道:“姑娘?謝大人情況可還好?” 他問這句話不是沒有緣由的。 廟裡那股異香明顯轉淡,有了往回收攏的跡象,不僅趙德喜聞到了,芙蕖也有感覺。 已經過了一個時辰。 芙蕖回道:“很好,不勞趙公公掛心。” 趙德喜:“你說他身上中了毒?” 芙蕖:“有的解。” 趙德喜似乎鬆了口氣:“那就好。” 他好像真有那麼點擔心謝慈出事。 芙蕖心下一動,再開口時,帶了幾分謀算:“趙公公是伺候過先帝的吧?” 趙德喜矜誇地笑道:“咱家八歲就伺候在朝暉殿了。” 芙蕖道:“我想向公公打聽些鹹明年間的舊事,不知公公可否方便透露?” 趙德喜:“姑娘想打聽什麼?” 芙蕖說:“謝尚。” 外面安靜的片刻,緊接著,腳步聲靠近,趙德喜笑著走來:“姑娘膽子果然大,敢當著謝大人的面拔他的逆鱗。” 芙蕖抬起手指,在那薄如蟬翼的刀鋒上彈了一下,發出嗡鳴的震顫。她不緊不慢道:“趙公公最好站那別動!” “你拿什麼威脅我?” 趙德喜不為所動,他好歹是先帝跟前伺候過的人,豈能懼怕一個丫頭片子。 芙蕖道:“您也知道謝大人的逆鱗不能碰,您離得稍微遠些,免得他待會處置我時,濺了血在您身上。” 趙德喜聞言頓住腳步,摸了摸自己喉前的瘀痕。 別看謝慈現在不甚清醒,但方才他垂死病中驚坐起的那一幕,回想起來還是令人不免膽搖心驚。 趙德喜一步一步退了回去。 他問:“你打聽謝尚做什麼?” 芙蕖實話實說:“剛才從趙公公的話中聽出了點不同尋常的意思,好奇,於是隨口一問,公公如果有難處,可以不說,我也不是非打聽不可。” 趙德喜那是成了精的狐狸,必不可能白白透露秘密,得拿出東西換,才能誘他開口。 芙蕖不指望白佔他的便宜,但也不想和他交易什麼,所以將話說的模糊,可與不可之間,全憑他自己做主。 趙德喜冷笑一聲,不上她的當。 但時間在靜默中坐立不安。 芙蕖掐算著時間。 一個半時辰了。 趙德喜在門口越坐越久,瞧不見泥像後謝慈的情況,心裡始終懸著,想去看看,又顧忌謝慈的手段。他踢了一腳正在給他捶肩的乾兒子,一努嘴,用氣音道:“去瞧瞧究竟。” 乾兒子癟了嘴,磨磨蹭蹭,捱了好幾腳,才動身一步一挪,探頭往泥像後面嗖的一瞧。 “人在呢,乾爹。” “在幹什麼?” “這倒沒看清。” 趙德喜抬腳又踹。 乾兒子趕忙調整姿勢,使了個巧勁受了。 像幾個跳蚤在腳背上躥下跳。 芙蕖冷笑。 趙德喜嘆了口氣:“姑娘,不知如何稱呼,咱們這麼僵持著也不是辦法,聊聊?” 芙蕖:“姓謝,謝家人……趙公公忽然又有的聊了?” 趙德喜哈哈笑:“早聽說謝尚在世時,曾一時興起研究音律,在江南收養了好些女孩子,成天舞弄琴絃,瞧你的年紀,想必是當年養在謝老侯爺手下姑娘之一吧。” 他說對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錯的離譜。 那些女孩子,不是收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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