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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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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展開玉扇,扇骨扇面皆是玉雕,薄而精緻。每片扇骨扇面都雕刻以不同的蓮畫,單片扇面寬度略寬於木扇扇面,足有兩片木質的扇面之和。

一共十二片扇面,與扇柄扇骨皆出同一片(禁止),只是扇柄的尾部玉片磨得極薄,這樣才再展開玉扇之後不覺得扇體有厚重不調之感。

十二片扇面皆做鏤空雕刻,刀功極好,十二朵不同姿態的蓮,也是刻得栩栩如生,姿態迥然,生動靈韻。扇柄處也是做足了功夫,花鳥魚蟲,吉祥喜氣的圖式一個也沒落下。

我正看著,邀月端著藥碗進了房間,臉上還帶著幽怨之色:“娘娘,您覺得好點了嗎?你看吧,奴婢就說不能出去,要著涼的,您啊,就是不信。”

我不看她,放下扇子,去開旁邊那隻小巧的硃紅繡盒。盒蓋掀開,一抹粲然奪目的豔紅玉色湧入我眼,我極其欣喜,拾起玉珏左右翻看。

“果是巧奪天工,真是不虛言。”

玉珏不比玉佩,圓形近似,可玉珏卻是首尾不連,留有一道缺口。於是,我讓那玉匠將血玉打造成一塊玉珏,凌空雕蓮,怒放生姿,手法之嫻熟精湛,世間少見,連片片恣意盛放的蓮瓣都雕的逼真生動,彷彿正是一朵紅蓮綻於我眼前,絲毫不遜色於真物。

而讓這多盛蓮所依的便是半月形的玉珏外廓,兩頭尖尖,中間漸寬,那朵豔色蓮花就開在月彎之中,就似血月之上盛開血蓮,妖嬈魅惑,驚豔至極。

“邀月,去取些紅絲線來。”過了一會,邀月莫名其妙的拿來了一股紅絲線,我穿過玉珏的耳孔,將它與那玉扇的扇柄尾處掛扇墜的地方相連。緩緩舉於眼前,欣喜有加:“邀月,看這禮物如何?”

邀月看了看,也是喜歡極了:“娘娘,這白玉扇簡素清淡,古雅精緻,您卻配了這麼一個妖媚眼色的玉珏做墜,著實扎眼,這麼一看,目光還不都跑到那個扇墜上去了。”

我淡笑:“你說對了,這柄扇的確是精美罕有之作,可惜終還是輸了這扇墜一籌,說來這禮物到底是誰襯著誰呢?抑或就把這柄扇當成這玉珏的附帶吧,我正有這個心思呢。”

“就是啊,看到這玉珏,那玉扇就有點黯然失色了。”邀月念念道。

我收回眼色,小心翼翼將以玉珏為墜的玉扇放入錦盒之中,抬眼看邀月:“這是我送與寧王大婚的禮物,事關重大,這個送禮的任務就委予邀月吧。”

我朝她笑笑:“無需假以他人之手,邀月可懂我意思?”

邀月眼光一滯,瞬間恢復常態,點了點頭:“邀月明白了。”

我抬手,邀月把藥碗遞給我,我漫不經心的一口口喝著,不漏情緒痕跡,一如往常。莫怪我冷酷無情,抑或是算計謀策,若是真如你當日所說,有因卻不曾奢望能果,那麼,與我,是不是也可以這般所思所想?

這玉珏一出,便是不能斷定鎖定那人的一生,我亦懂得,我與他此生的瓜葛便再不能解脫。我的確無情於你,只因為我的情意早已經化成對於世事冷薄的無謂犧牲,它早被無意的捨棄,我也只能窮盡所能,為我的心有所想,捨棄你,捨棄所有。

賞雪那日之後,的確似乎染了風寒,症狀漸深,終日咳而不止,呼吸困難。找來許紹看過,也只是查出風寒涼病,而致哮症。開了幾副方子下來並不見效,常常無故心虛盜汗,夜裡驚醒十分便覺胸口淤悶,呼吸不暢,不得不大口喘息。起初以為是哮症,可後來逐漸嚴重起來,可隨止住了咳,卻喘息困難起來。

當時已近年底,鳳御煊格外忙碌,據聞邊地的戰事又起。其他未收服的零散部落依舊不斷滋事,於是日日與大臣相商,只是倒出時間過來看我的時候,終日眉頭緊皺,面目冷如冰霜,著實嚇怕了底下的奴才們。

“那許紹也是白食,這般狀況有了月餘,如何服了藥卻始終不見半點好轉?反而越發嚴重起來?”鳳御煊心有不爽,喊了福公公進來:“趁著朕有時間,趕緊去把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招到蘭宸殿,宸嬪的病情不容延誤。”

我其實並不是很在意,畢竟染了風寒在先,久治不愈,留下遺症也是正常,只需多靜養,應該會慢慢好起來。

結果太醫院的太醫們會診結果便是各執一詞,哮症喘症各有說法。底下爭論不止,自覺都是有理,而上面的鳳御煊臉色愈加難看,終是忍不住,厲聲開口:“連一個病症都看得如此模稜兩可,這太醫院似乎也是魚目混雜之地了,你們平日裡太過清閒了吧?以至於連自己的本分都做不好。”

太醫們皆跪於地,黑壓一片,看了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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