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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奶死的時候,據說她雙眼死死地盯著我爺爺,嘴裡一直重複兩個字:“畜生,畜生……”
這件事讓我很悲涼,兩個人過了一輩子,臨死的時候,沒有戀戀惜別,沒有眼淚,只有一個充滿怨恨的詞:畜生!
我沒想到,這句“畜生”其實另有含義。
關於我爺爺的死,我父母談得極少,偶爾說起來,他們也遮遮掩掩的,因此,我懷疑我爺爺是被我母親用什麼巫術活活害死的。
接下來說我父親。
我父親跟我爺爺性格截然相反,他非常軟弱,我家裡,我母親欺負他。
我母親喜歡賭錢,為此家裡很破敗。算卦的說,我家有個摟錢的耙子,也有個****的匣子。
終於有一天,我父親離家出走,再也沒回來。
那是1977年的事兒,當時我9歲,讀小學。
一天我放學之後,我母親對我說,我父親離開家走了,只留了一個字條,說他去了西北,從那以後,他再也沒回來。那一年,他33歲。
他為什麼去西北?這是一個重大的謎。
父親離開之後,母親鬱鬱寡歡,我甚至懷疑她精神不正常了,經常做噩夢,她面目猙獰,要掐死我。
半年之後,她也離奇失蹤。
老實說,這麼些年來,我一直懷疑當天我的父母可能發成了惡吵,然後我母親像對待我爺爺那樣,讓我父親永遠消失了。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來到西北,陷入羅布泊,竟然從一個叫令狐山的人手裡,看到了我父親的記事本!
多像一張做了記號的錢,花出去之後,時隔多年,它又在另一個遙遠的城市回到了我的手裡……
這個記事本是桔色塑膠皮,封面畫著一個女孩穿連衣裙的剪影,雙手捧著一個方框,方框裡是水上涼亭的照片,下面寫著三個很土氣的美術字“黑龍江”。
開啟,扉頁上寫著三個字:周夫子。
我父親的原名不是這三個字,這是他的筆名,他用這個筆名曾經在當地的小報上發表過豆腐塊。
我馬上想到——如果我有個能撥出去的電話,如果我能找到母親,我多想把這個訊息第一個告訴她。如果她活著,現在年齡已經很大了,應該非常想知道父親的屍骨埋在哪裡……
記事本里寫著密密麻麻的字,都是圓珠筆寫的,很多字已經模糊不清。內文的紙太脆了,只要用力一碰,就可能碎掉。現在,它們已經殘缺不全。看日期,真的是1977年。
我確定,這是我父親的記事本。
他是個老實人,在外面和家裡總是受氣,他不說,只是默默地寫下來。
那麼,當年我父親真的來了羅布泊?真的參與了那場殘殺?
他會不會在羅布泊迷路了,乾渴而死,死之前出現了幻覺,然後寫在了記事本上?
季風進來叫我,吃飯了。
我對令狐山說:“看來,你的繼父沒有撒謊。”
令狐山說:“怎麼能確定不是他偽造的呢?”
我說:“因為,這個記事本是我父親寫的。”
令狐山聽了,大吃一驚。半天才說:“你……肯定?”
我說:“我認識我父親的字型,他的手有個毛病,總是抖,你看這些字,全是歪歪斜斜的。他已經失蹤36年了。看來,這個記事本就是你父親他們撿到的,你繼父殺人的可能性不大。”
令狐山想了想,說:“那你把這個記事本收起來吧。”
我說:“這算是我父親最後的遺物了,你儲存了12年,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
令狐山說:“這也算物歸原主……的兒子了。”
我們走出帳篷的時候,我又問他:“你那個繼父是怎麼走出去的,他說過嗎?”
令狐山說:“他說過,如果把那個大坡當成一根橫線,他是朝著90度垂直方向離開的,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最後就出來了。”
這天,我們吃的是麵包,鹹鴨蛋,紫菜湯。
白欣欣走到了我跟前,冷眉冷眼地說:“你確定那個小孩沒問題?”
我說:“不確定。”
他說:“那你找個人照看他,不要讓蔣夢溪當保姆!”
我說:“沒問題。”
季風已經走到蔣夢溪跟前,把那個小孩領過來。
吃飯的時候,季風帶著那個小孩坐在我旁邊,耐心地喂他。
我大致觀察了一下,蔣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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