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渭州城府尹緝兇 延安府三娘尋師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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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坊鄰舍,並店主、小二,誰敢向前來攔他倆個?扈三娘拉著魯提轄轉過幾條街來,扈三娘道:“提轄,此事重了。”魯達也是搓手道:“原想打他幾拳出口惡氣,再扭送官司,哪知這廝不經打,三拳便了賬。”
三娘也不埋怨,只道:“鄭屠那官司不是死罪,他又與官府結交,如今打死了他,只怕提轄不得脫身。”魯達道:“正是,打這廝一頓不妨事,只是如今出了人命,只怕上官怪罪起來,也不好看。還連累的官人,魯達之過。”
三娘道:“休要恁的說,遇上此等不平之事,也是要出手的。提轄有何打算?”魯達道:“案子早晚發作,灑家這便回去收拾行李,馬上便走。官人清白之身,也速速離開,萬不可牽累官司去。”三娘道:“也好,我與大郎便還是往延安府尋師去。”當下兩人計議已定,便匆匆在街角分手。
魯達回到下處,急急捲了些衣服、盤纏、細軟、銀兩,但是舊衣粗重,都棄了。提了一條齊眉短棒,奔出南門,一道煙走了。扈三娘回到客店,史進正在店中喝酒等候,三娘不及細說,教史進拿了行李,三娘在屋內換回衣裳,兩人結了店錢,也是急急出了北門往延安府而去。
且說鄭屠被抬回家中,家中眾人救了半日不活,嗚呼死了。老小鄰人徑來州衙告狀,正直府尹升廳,接了狀子,那狀子中自然不提金老父女之事。府尹看罷道:“魯達系是經略府提轄,不敢擅自徑來捕捉凶身。另有一富貴官人,也不知姓名,先教公人四下緝拿。”
府尹隨即上轎,來到經略府前,下了轎子,把門軍士,入去報知,經略聽得,教請到廳上,與府尹施禮罷,經略問道:“何來?”府尹稟道:“好教相公得知,府中提轄魯達,不知何故用拳打死市上鄭屠。不曾稟過相公,不敢擅自捉拿凶身。”
經略聽說,吃了一驚,尋思道:“這魯達雖好武藝,只是性格粗鹵,今番做出人命事,俺如何護得短?須教他推問使得。”經略回府尹道:“魯達這人,原是我父親老經略處軍官,為因俺這裡無人幫護,撥他來做個提轄。既然犯了人命罪過,你可拿他依法度取問。如若供招明白,擬罪已定,也須教我父親知道,方可斷決,怕日後父親處邊上要這個人時,卻不好看。”府尹稟道:“下官問了情由,合行申稟老經略相公知道,方敢斷遣。”
府尹辭了經略相公,出到府前,上了轎,回到州衙裡,升廳坐下,便喚當日緝捕使臣押下文書,捉拿犯人魯達並那不知姓名的富貴官人。
當時王觀察領了公文,將帶二十來個做公的人,徑到魯提轄下處。只見房主人道:“卻才拕了些包裹,提了短棒出去了。小人只道奉著差使,又不敢問他。”王觀察聽了,教開啟他房門看時,只有些舊衣舊裳,和些被臥在裡面。王觀察就帶了房主人,東西四下裡去跟尋,州南走到州北,捉拿不見。
那富貴官人也始終找不到下落,便連三娘住過的客店恐吃累官司,都說不曾見這等人。王觀察無奈,只得捉了魯達下處兩家鄰舍,並房主人,同到州衙廳上回話道:“魯提轄懼罪在逃,不知去向,那富貴官人也不曾尋得,只拿得魯達房主人並鄰舍在此。”
府尹見說,且教監下;一面教拘集鄭屠家鄰佑人等,點了仵作行人,著仰本地坊官人並坊廂里正,再三檢驗已了。鄭屠家自備棺木盛殮,寄在寺院。一面迭成文案,一壁差人杖限緝捕凶身;原告人保領回家;鄰佑杖斷,有失救應;房主人並下處鄰舍,止得個不應。魯達及那富貴官人在逃,行開個海捕急遞的文書,各路追捉;出賞錢一千貫,寫了魯達的年甲、貫址、形貌,那富貴官人卻只有年甲、形貌,並無姓名、貫址,將兩張榜到處張緝;一干人等疏放聽候。鄭屠家親人,自去做孝,不在話下。
卻說扈三娘與史進急匆匆離了渭州,行出二三十里地,方才放緩腳步來,史進問起時,三娘方將經過說了。史進惱道:“師哥卻拿俺不做兄弟,要幹這等事也不叫俺同去。”
三娘道:“你與那魯提轄都是火爆脾氣,見了那鄭屠狗樣,還能忍耐得住?我本想著能拉住魯提轄,卻不想一時被人幫住,才有此禍。你同去時,只怕和提轄一般上前一頓拳腳,便當街打死人來。”
史進道:“師哥,俺卻是最聽師哥的,你教俺打,俺便打,教俺停便停,豈會按耐不住?”三娘笑道:“好、好,此事是師哥不經事,下趟定叫你同去。”
兩人邊走邊說,三娘又問起李忠來,史進卻道一早李忠便到街上擺佈攤子,兩人走得急也沒趕上話別,三娘只道:“有緣時自會重逢。”
兩人離了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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