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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話�22毫米口徑或比較顯眼的32毫米口徑的小手槍,還有大量空殼子彈供節慶使用(有些傻瓜吹噓他們發射的全是真子彈)。到了下午,街道上到處是子彈殼,一片雜亂,我們在街道上儘量撿彈殼,口袋裡能裝多少就撿多少。(撿彈殼做什麼?我記得把一隻彈殼夾在兩個手指的指關節之間,然後適當地對著彈殼吹,可以產生極響的哨聲。)年齡太小的孩子不能用左輪手槍,就用蓋帽玩具手槍(有的槍帽裡藏有很多火藥)。他們還有各種爆竹,包括中國製造、稱為鞭炮的100響小炮仗串。這些小炮仗捆在一起出售,只要1分錢。通常炮仗串作為一個單位燃放,可以顯示一下放炮仗者的勇敢。但是對於必須掰著手指花錢的人來說——即對利昂、維克多和本尼來說——他們會把1英寸長的鞭炮從一串上拆下來,用許多不同的方式一個個地燃放。有一種我們喜愛的玩法是用舊報紙製作一個小盒子,把點燃的爆竹塞入盒內,把盒子擲出窗外或者從屋頂上擲出去。那種爆炸聲是十分扣人心絃的。
此外還有一些海報宣佈,在某時某地——通常在125號街上——某家商號主辦燃放“世界上最大的爆竹”。我們擠在圍成一大圈的人群中,戴著高高頭盔的警察把大家與爆竹隔開一段距離,以保安全。我們好奇地盯著有一根細繩似的導火線的大紙筒看,既欣喜若狂,又有點擔心地等待著震耳欲聾的響聲。有時發生火災,就會出現很多馬拉的消防車,幾個或幾十個孩子在後面追逐,但是大多數火災太小,不值得我們花時間觀看。大多數家庭購買一些晚上觀賞的花炮——“火箭”啦、“羅馬蠟燭”啦、“聖凱瑟琳車輪”啦,五花八門——黑夜一來臨,他們就從公寓窗戶或在街上放煙花。今天,所有的煙花都由領有執照的專業人員施放,並受到政府當局的嚴格控制。我們上了年紀的人總愛懷舊,但已不為偉大、光榮的7月4日所發生的大火災而真正感到遺憾。家破人亡這個代價確實太高。已遠遠超過了五彩繽紛的禮花怒放和狂歡作樂的意義了。我是帶著複雜的心情寫這一點的,因為在1928年我當上了美國最大的煙花製造公司的董事和(名義)副總經理。不少年裡,我灰心地看到我們的業務迅速受到所謂過一個“安全健康”的獨立日這個簡潔口號的損害。
至於鬼節,我們誰都不知道這個節的真正內容。我們從未聽到別人稱它為“萬聖節”。當時對我們來說,如同對於今天的大多數小孩來說一樣,這一節日與圖上畫的女妖、巫婆和挖空了瓤、芯子裡點上蠟燭的南瓜相關——可是這些東西實際上從未進過我們猶太人的家。在我們的生活中,鬼節的真正意義是許多小孩子傍晚在街上漫遊,把他們的上衣反穿,拎著塞滿了麵粉的長統襪,以此相互攻擊或襲擊附近的其他人,使受到攻擊者的衣服上留下很難擦掉的白色條紋。
每年11月有一個“選舉夜”(因為紐約市市長兩年一任,逢奇數年份選舉)。對年輕人來說,選舉活動的最重要方面是舉行大篝火會。一堆堆篝火是各幫青少年聚集的領域,他們當時給警察帶來的麻煩比以後的青少年要少得多。在選舉日之前,各幫青少年收集各種木料——主要是從雜貨鋪收集的空包裝箱——然後把它們貯存在地窖裡或某個空地的角落,等待大篝火熊熊燃燒之夜的到來。如果秘密的藏木地點給另一幫少年知道了,就會帶來一場大破壞。“第110街那幫人偷去了我們的木料”,這是一個最令人心疼的訊息。“選舉夜”來到了,每隔幾個街坊的中央及時地堆起了木頭,點上了火,熊熊燃燒很長時間,周圍是一大群入了迷的觀眾。
20世紀初紐約街道上的感恩節,是小孩子穿上大人的衣服,在街上討錢的一天。“感恩節,給點吧?”是向每一個過路人提出的節慶套語式的問題。我們不準參加這種化妝假扮乞丐向路人要求施捨的活動,這與我們可尊敬的資產階級地位不相稱,儘管我們一貧如洗。而今這個習俗的時間變了,假扮乞丐乞討的活動不是在感恩節而是在萬聖節出現了。
當時和以後的年月裡,我生活中的主要興趣是做家庭作業。我是一個好學生,為了學到知識而在讀書上全身心投入,並且懷有取得突出成績的勃勃雄心。家庭作業量很大,但是我做得很快,而且利用了各種零星時間。母親常常誇張地說,她不明白我如何會得到這麼好的成績,因為從表面上看我總是在做除了家庭作業以外的事情——通常在讀一些並不要求讀的書。
當我在校第6年的時候,紐約市各學校發生了一件稱之為“馬克斯韋爾考試”的重大事件。這些學校的總監是一個叫做馬克斯韋爾博士的可怕傢伙,他宣稱他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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