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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話。」卻被褚曾翎捂著嘴。

那夜他們好似瘋狂的野獸，只有無盡的慾望吞噬。

第46章 肆拾捌

褚曾翎還是走了。他臨走前問徐行名，你有什麼要告訴我的？

徐行名沉默，一如徐行名問他們是否還在一起時褚曾翎的沉默。

這兩個人誰也不肯交底。

他們的關係也變得越來越奇怪。

褚曾翎的出現越發捉摸不定。

二師兄已經學會一個眼神後自動上車離開，把酒店當做自己的家。

說到這裡，在還沒表露身份的時候，二師兄看到兩個人用過的計生用品，還專門拉了徐行名到一邊，欲言又止的表情像是他替褚曾翎把綠帽戴上。後來得知是褚曾翎，即興發揮一段貫口。

末了將貫口激情傳送給褚曾翎，還總結「禽獸」二字，交給褚曾翎檢閱。

褚曾翎的回信很晚也很簡短——【知道了，兒子】

氣得二師兄又拐去衛生間刷了第二次牙。

更多時候是，兩個人各過各的，開始習慣沒有彼此的生活。

一轉眼就到褚曾翎的生日。

徐行名一過零點就對他說生日快樂。

褚曾翎過了零點才回訊息——【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徐行名當即打電話過去。

褚曾翎聽著他呼吸，聽著徐行名小心的措辭，望著一覽無餘的海景和寬大的陽臺，片刻後，才說：「也沒什麼。是我媽記錯了。她生我的時候遇上事，費盡千辛萬苦，卻記錯了日子。很可愛一人。這個日子說起來也是她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輪到徐行名沉默。

「老褚他們也給我打電話了。」褚曾翎的聲音聽上去不太好。

「嗯。」徐行名應著。他想讓褚曾翎知道，還有他在。

「我沒有接。12月23日也是老褚的生日。我媽當初選這個日子，也是為了讓老褚更願意答應撫養我。我媽身體不好。生完我也沒能……」褚曾翎哽咽住。

「阿翎……」徐行名攥緊電話，難過地叫他。

褚曾翎努力笑了一下，眼淚啪地掉下來，他逞強地發狠：「操，我真想你。」

「我想你了，曾翎。」

「日。」褚曾翎咬緊牙關。

「我愛你。」

褚曾翎一僵，關掉電話，放聲痛哭，像個大傻子。

更具體的故事則由馮伯徐講述。

徐行名先入為主，卻忘記褚曾翎哪裡會將兩個人的事情擺到檯面上。馮伯徐那日所講的褚曾翎在面臨一個大的選擇就是身世。

蔣雲朝並非沒有找到過褚曾翎，但是褚常林太想要一個兒子，隱瞞了褚曾翎的存在。直到褚曾翎被徐行名帶到馮伯徐面前。而馮伯徐又和蔣氏資本一直有合作，也是少數見過蔣雲朝真容的人。

褚曾翎一雙不怒自威的丹鳳眼簡直和蔣雲朝同出一轍。

而褚常林因為中秋一事徐懷森的所作所為終於明白，不能再自私地把褚曾翎綁在身邊。他給的，比起家財萬貫的蔣雲朝遠遠不夠。於是他裝暈把褚曾翎叫出來後，在馮伯徐提議的酒店裡，褚常林告訴了褚曾翎所有的來龍去脈。

蔣雲朝是跑外貿的老闆，方雁水是外語翻譯。兩個人長期合作，彼此需要，正值青春，產生愛意。

可好景不長，二人對於未來規劃有異，年少情侶總是驕傲大過一切，一旦分開揚言再也不見面。方雁水自詡時代新女性失戀不過感冒卻在蔣雲朝離去後發現自己懷孕，在一天猶豫後，她就打算生下來。

方雁水本來按照既定的規劃，鄉下的租屋還有相依為命的阿婆，她完全可以養大褚曾翎。

可惜事與願違，方雁水生下褚曾翎沒多久就離世了。為了保障褚曾翎的生活，她將褚曾翎送給好姐妹曾玉珍，曾玉珍和褚常林一直為沒有子嗣而難過，坊間有習俗，送孩子養，養著養著就會有自己的孩子。方雁水怕褚家反悔，特地讓兒子方翎曾和褚家姓，褚家保留孩子名裡的兩個字，所以叫褚曾翎。

而「曾翎」兩個字，取自蔣雲朝和方雁水二人名字合成的一首詩的兩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裡面的「曾」。那時還在熱戀，方雁水對蔣雲朝說，她要他們的兒子做鳥兒身上最堅硬的那根羽毛，就叫「翎」。於是孩子的名字就叫「曾翎」或者「翎曾」，後者也可取「zeng」。這下啊，老子「蔣雲朝」的「朝」是多音字，兒子「曾」也是個多音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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