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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曾翎踏進廚房,就瞧見儀姑垂著頭坐在一個低矮的凳子上,守著前面的爐子燒水,看不清表情,電爐嗡鳴,滾水狂叫。他和儀姑相處這麼多年,深知儀姑一旦難受,就拿出電爐子放到地上,爐子上放鍋子,鍋子裡填滿水,儀姑總說,水燒乾了,煩惱也就沒了。
他看著爐子裡沸騰狂冒的水,又看著旁邊敞著只剩底兒的水桶。褚曾翎俯身彎腰去提桶,一隻乾瘦的手握住他,還帶著顫抖。
褚曾翎轉頭望過去,儀姑滿臉淚水,極盡崩潰邊緣。
「你快救救小主人吧。快救救小主人。救救他吧。」
馮與善一把推開書房門,她走進去,站在房中央,儼然主人一般四下打量著這個房間,可若是主人,又怎麼會好像沒見過一樣還需要四處打量。她應該叫得出這裡的每一處,每一件東西。
徐行名靜靜站著,等著馮與善肆無忌憚的打量結束。
「客人進來,連杯茶都沒有,離了馮家,你倒是一點規矩都沒有。」馮與善轉了一圈,扔出這話。
「您來,有什麼事?」徐行名的語氣也有些硬,不像平時對待長輩的樣子。
「真是好久不見,說起來,咱們有十幾年沒見了,你長大了。」馮與善上下打量著徐行名,邊走邊說,「我常說,男人使上手段,比女人還要厲害。蔣氏失而復得的兒子,有機會分得蔣氏千億身價,你真會找。外頭有個傅英。家裡頭還攥著個褚曾翎。想當初,馮家盼你頂門立戶,娶些幫到你的太太,沒想到你自己做了『太太』。想必外面那些,就是褚曾翎那佔了二十年便宜的父母吧。鳩佔鵲巢,何其諷刺。佔了人家幾十年還不夠,還要做人父母,享受好處。」
「請您慎言。」徐行名只說。
「慎言?哈哈——」馮與善像聽到天底下最好笑的事哈哈大笑,突然,刺耳的笑聲戛然而止,一種難以置信到近乎怨恨的語氣,「馮諫朝竟然連他最寶貴最喜歡的柳書真跡都給你!」
「他是你的外公!」徐行名高聲提醒。
「什麼外公!不過是同族一支裡最小的一個,他不是我們的親外公知道嗎?更不是你的親高祖!親高祖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面對馮與善的陡然高聲,徐行名突然抓住一點線索。
「你應該讓你的兒子來,不該讓他躲在你身後。」
「我的兒子可憐,他在最需要父親的時候,卻沒了父親。我這個母親不出頭,還有誰替他出頭。」馮與善說得可憐。
徐行名捏緊拳頭:「你想怎麼樣?」
馮與善聞言失笑:「我想怎麼樣?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嗎?你知道嗎?要不是馮諫朝的那個惡毒的遺囑,要不是他規定,規定我那可憐的兒子想要結婚,必須讓他的伴侶聽聽你那檔子事。我還需要來找你嗎?今天除夕,名兒……」
徐行名背脊一涼,頓覺全身所有汗毛豎立,明明是暖氣開足的家裡,卻如臨冰窖。
「你當可憐可憐小姨,名兒,你去改掉馮諫朝的遺囑。好不好?你有個幸福的家,你也讓我的兒子過上好日子,好不好?」
徐行名不自覺後退,可很快站穩站直:「高祖的遺囑,任何人都無法更改。而且,你不拿那筆錢,就不會妨礙你的事。」
「誰會和錢過不去。你拿了馮諫朝的身家,你當然有恃無恐。不知道我們要靠什麼度日。」馮與善一聽這話,立刻反駁,可她很快又笑起來,她上了年紀,塗脂抹粉也掩蓋不住五官的老態,眉宇間的刻薄形成一種走勢,彷彿看你兩眼就要勾你腸刺你皮,「名兒,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她走到徐行名面前,「你還不知道吧,褚曾翎這幾年一直在打聽你的事,他問了馮家很多人,包括馮家養過的下人,還有你的叔叔伯伯。不過你放心,我們馮家家風很嚴,馮諫朝遺囑有令,褚曾翎還不知道你當初的事。你說,要是魚死網破,我們徹底和馮諫朝的遺囑無緣,我不再遵守馮諫朝的遺囑,不小心對褚曾翎說了你的事可怎麼辦?」
「你被□□……」
「夠了!」徐行名高聲打斷她,卻感到自己手抖心跳,彷彿一種巨大的恐慌襲來。他找不到源頭,只能被不斷不斷地籠罩。
「看樣子,褚曾翎還不知道吧。你放心,只要你幫我拿到那些錢,也讓我的兒子能安心結婚,他真的很喜歡那個女孩,你只要告訴那個女孩,遺囑所說是假的,他的父親並沒有□□你。再聯合律師,將馮諫朝這條,凡是要拿他的錢就要聽這件事的真相,這條刪掉,不要影響我孫子,孫子的孫子結婚。我肯定永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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