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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說過我沒病！&rdo;周麟一下就急眼了，最討厭的就是賀廉每次都欲言又止的說，你該對我敞開心扉，你該怎麼怎麼，就因為你是心理醫生，所以看誰都像有心理疾病的嗎？難道是精神醫生看誰都是神經病嗎？誰有病？你才有病，看誰都有問題，你問題最大。幹嘛這是，大清早的找人不痛快？&ldo;你夢遊了。昨天晚上，如果沒有拉住你，你就從窗戶跳出去了。&rdo;賀廉盯著周麟的眼睛。直接闡述，沒必要再隱瞞了。瞞不住，再瞞下去，周麟不準做出什麼。&ldo;放屁！你才夢遊。喝多了吧你。&rdo;&ldo;你不信的話，我和你說說你的傷口和針眼是怎麼回事。你不是第一次了，每次你徹底喝醉之後，都會夢遊。這次比較嚴重，我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要衝破窗戶跳出去，玻璃就是那時候被你敲裂的，我把你驚醒了，你的思維錯亂，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一直在喊叫，踢踹，掙扎，你手臂上的傷口再次崩裂，夏季田遠給你注射了鎮定劑你才睡著了。&rdo;拉起他的手臂，讓他去看，這些都是證據，還有客廳落地窗那些震裂的玻璃。&ldo;胡說。&rdo;周麟的臉發白，頭腦裡猛地就想起來一個畫面，有人按住他，他在大叫，掙扎，想逃走。&ldo;你夢裡一直在找門，其實你現實中也在走，尋找著門。找不到你會一直走。為什麼你睡醒之後感覺很累？那是你的身體沒有休息。我問你，有沒有前天睡在c黃上，第二天醒來睡在別處？沙發客廳，或者洗手間的事情發生？&rdo;周麟想著，琢磨著，有嗎？有。&ldo;我，我以為是我喝多了，記錯了睡覺的地方。&rdo;他喝酒喝的有些多之後，都會有一點奇怪，他知道自己喝醉之後酒後吐真言，什麼話都說。但是不記得自己怎麼到c黃上去睡的，為什麼醒來之後在地板上。家裡亂七八糟，非常亂。他以為他發酒瘋砸了東西。難道每次他都在睡夢裡的時候，走來走去？和個遊魂差不多？如果，他在家裡安裝一個監控攝像頭，監視器內的自己，就一直東飄西蕩，穿著白色的絲綢睡衣，在漆黑的夜裡，那個場面，那個樣子的自己，周麟打了一個寒顫。太可怕了。&ldo;周麟。&rdo;周麟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眼神裡有了驚恐。第一次有了自己半夜像孤魂野鬼的恐懼感。賀廉心疼的半蹲在他的面前，揉著他的腿。&ldo;你別對我有什麼排斥，別把我當心理醫生，我們說說第一次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你做這個夢之間身體有什麼不對勁，是不是每次喝多了都這樣？或者，我們回憶一下夢裡到底有什麼，怎麼把這個解決掉。如果你願意，試試催眠行嗎？&rdo;&ldo;我就是，就是喝多了，再找廁所。其實我沒什麼病。&rdo;周麟還再狡辯，試著否決自己這個毛病。雖然這個開脫千瘡百孔，他都不相信。&ldo;這不是病，只是睡眠障礙，太緊張了，太累了，身體反應的一種情況。&rdo;賀廉柔聲的安慰勸哄。&ldo;我猜昨天你是嚇壞了，剎車失靈這件事讓你的神經繃到極限，又喝了幾杯才會出現這個情況。我就是很想知道是什麼東西在折磨你。昨天你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我就在你面前，你卻認不出我。急的我特別想跑到你的腦子裡看看是什麼在嚇唬你。試試，就試一次，我把你催眠了，一起去找找噩夢源頭，然後我們一起解決掉。&rdo;周麟拿起一根菸，點了幾次才點上。狠狠地抽著，一口氣能扣進去少半截。接連扣了三根菸，周麟的身體不再緊繃，靠在沙發上，苦笑了下。&ldo;賀廉，你說，如果我的房間放一個鏡子，我穿著白色的睡衣夢遊，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突然站在鏡子前面，我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和個孤魂野鬼一樣，我會不會瘋掉？&rdo;這個畫面，想一下都覺得後背發寒。賀廉用力一擔周麟的手腕。&ldo;不會的，別瞎想這個。&rdo;昨天他那麼喊叫掙扎淒厲的絕望的樣子，不也擔心了一個晚上，怕他睡醒之後錯亂嗎？不會嗎？真的不會嗎？賀廉心裡都沒底，一想那個畫面，誰都會嚇得尖叫吧。&ldo;你不怕嗎？我們在一起住了挺長時間，我半夜爬起來到處走，你聽見動靜出來看見我這樣，你沒有嚇壞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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