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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人。對,還有玄奇。”
老墨子沉默有頃,“如何安置了?”
“鄧陵子並赴櫟陽弟子要誅殺嬴渠梁,弟子以為不妥,將他安置在客嶺暫住,十名虎門弟子看護。如何處置,請鉅子示下。”
“鄧陵子和嬴渠梁沒有比劍?”
“比了。鄧陵子輕敵致敗。”
“輕敵?你也如此看?”老墨子長長的白眉一挑,目光銳利的看著禽滑釐。
“不。這是鄧陵子之言,弟子尚難以定論。”
“玄奇呢?”
“師妹擅自逃罰,弟子下令將她關在省身洞思過,而後請鉅子處置。”
老墨子咳嗽一聲,“立即將玄奇帶來見我。一個時辰後,你們四個也來。”
“弟子遵命。”禽滑釐做禮,迅速去了。
老墨子看著禽滑釐的背影,輕輕嘆息一聲。禽滑釐是他的第一個弟子,數十年來追隨墨子,為墨家立下了無數功勞,早已經成為名震天下的大師,也成為墨家自然形成的第二代鉅子。然則老墨子對禽滑釐總有些隱隱不安。他已經是五十多歲了,但是對墨子永遠是畢恭畢敬惟命是從,竟從來沒有爭辯。老墨子很清楚,禽滑釐的性格本色堅毅嚴厲,離開他辦事便極有主見,且果斷獨裁。惟其如此,老墨子總感到禽滑釐在許多事情上未必贊同自己的決斷,但卻總是毫不猶豫的服從執行。老墨子一生苦鬥,天性灑脫,他希望也喜歡弟子們令行禁止紀律嚴明,也希望也喜歡弟子們無所顧忌的表現出本色,在有不同看法時和老師爭辯,經常說,“不爭不辯,大道不顯。”他喜歡玄奇,就是喜歡這個女弟子的純真活潑和敢於求真的勇氣。她很少叫墨子“鉅子”,幾乎從來都只叫“老師”,墨子竟然例外的從來不糾正她。還有苦獲那犟牛一般的固執爭辯,鄧陵子的偏執激烈,相里勤的寬厚失察,老墨子也從來不以為忤。而這些,禽滑釐從來沒有,他在老墨子面前永遠是那麼謙恭服從,沒有絲毫的爭辯。老墨子感到禽滑釐和幾個骨幹弟子之間,總有點兒隱隱約約的擰勁兒,禽滑釐卻從來不正面涉及,只是在諸如衣食住行、健身比武等細節上有意無意的說“師弟師妹們年輕,讓他們盡興吧。”果真是年齡差異麼?老墨子有時也真是吃不準。人心如海,博大汪洋,他老墨子就能看透一切麼?可身後墨家的光大,靠的就是他們啊……
每次想到這裡,老墨子就有一絲隱隱的不安。
“老師……”玄奇站在竹樓門口哽咽。
“進來吧。”老墨子淡淡笑道:“隻身擒回嬴渠梁,大功,何有眼淚?”
“老師,他是自己要來的,弟子帶路而已。““知道。”老墨子淡淡一笑,“玄奇啊,你以為嬴渠梁如何?”
玄奇輕輕的走進來,垂手肅立,“老師,嬴渠梁,至少不是暴君……”
老墨子爽朗大笑,“玄奇呵,一說嬴渠梁,你就咬住這一句話。口才哪裡去了?來,坐下,仔細說說,嬴渠梁如何來的?”
玄奇止不住又是淚水湧出,平靜下來,才對老師詳細敘述了陳倉谷的巧遇和來神農山的經過。老墨子聽完,竟是久久沉默,直到玄奇離開,他也沒有說話。
中夜時分,禽滑釐等來到,老墨子和四大弟子秘密商議了整整一個時辰。
三、墨家論政臺一波三折
初冬的太陽照到這座深山城堡時,已經是辰時了,在平原上說就已經是半早晨了。由於墨家城堡建在四面高峰的山腰地段,非但隱蔽,而且避風,但有陽光便是一片春意。此時正是萬里無雲,冬日陽光灑滿山谷,整個城堡也就明亮起來了。
但墨家總院卻瀰漫著一片肅殺森嚴。平日裡墨家子弟演武的小校場,全然變了模樣。校場最深處搭了一座高高的石臺,前垂粗糙的白布帳幔。石臺前橫栽五塊高大的木牌,大書“墨家論政臺”五個大字。石臺下,正面一張長案,肅然端坐著大袖高冠的禽滑釐。再前六尺,並列三張長案,旁立木牌上大書“主辯席”,坐著相里勤、鄧陵子和苦獲三人。側置一案,木牌大書“論敵席”,案前坐著面無表情的秦孝公。遙遙相對的一座簡易木柵欄中,站著似平靜又似木然的的玄奇。這是墨家對失職子弟的最輕懲罰。再前方丈許之遙,是墨家黑白衣弟子四百六十八人組成的方陣,全體抱劍跪坐,腰身筆挺,神色冰冷。方陣兩側,各有一個少年方隊五六十人,也是抱劍跪坐,目光炯炯的盯著側座的暴君。校場東側豎著四塊大字木牌,寫著“敬天明鬼”。西側豎著同樣四塊大字木牌,卻是“暴政必殺”。校場方陣的外圍,有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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