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關係學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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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多久,逗留京城的權貴,基本一人一套新瓷,要不是工匠還是用竹刀修坯,也不至於產量如此低下。水力拉坯還需要實驗,陶工還不是很趁手的樣子。
“這一套五福碗,作價幾何?”
李勣從涼州回來,張德就找上了門,天氣有點熱,老張帶來了雪糕,讓李勣一邊吃一邊聽老張的工作彙報。
“世叔,五福碗需一千三百貫。”
張德老老實實地回道。
正在吃冰糕的李勣猛地敲了敲頭,被凍到了。
“竟是如此之貴?”
“世叔,不貴。”
老張嘆了口氣,“釉料時好時壞,十隻碗,約能得兩隻良品。”
“嘶……”
李勣被冰糕凍到了牙齒。
咋舌一番,李勣問張德:“聽說你給太皇修了宮室?”
“不過是挖了個池子,蓋了幾間小屋,純乃消遣。”張德說著,小聲道,“給太皇的一套新瓷用具,共一百零八隻,靡費三萬貫。”
李勣眼珠子鼓在那裡,凍的不行,這冰糕太冷了。
“這天……熱啊。”
大袖扇風,李勣咂咂嘴,然後道,“說吧,今日是個什麼章程?”
將銀製長勺往玻璃碗中一放,拿起絲巾,擦了擦嘴,李勣斜靠在太師椅上,雙腳放在了擱几上。
“前兵部侍郎崔敦禮,可是世叔故舊?”
“元禮乃咸陽在世蘇子卿,吾在幷州時,乃吾左膀右臂<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好,這就好啊。
老張眼睛一亮:“世叔,楊公不日專任長安,這靈州缺了都督……”
李勣不答反問:“操之尋了唐茂約?杜正倫和杜楚客。都去了他府上作客,好不熱鬧。”
聽到這話,張德一愣:杜楚客?杜天王的兄弟怎麼搞上來了?
見張德這表情。李勣點點頭,知道這不是張德能左右的。於是道:“操之非外人,吾與弘慎叔寶,乃生死之交。然則元謀功臣,非吾也。”
玄武門這事兒,李勣李靖都是圍觀,表示我就看看我不說話。不管怎麼說,李建成輸的不冤。當年李建成造反,特麼都沒被李淵給弄死。最後李靖和李勣拖著不給答覆,也是讓李建成大敗虧輸的重要因素之一。
所以李董就算再怎麼不爽,好歹李靖和李勣沒有聯手給他李二來一發,否則玄武門那天,常何敢關門?借他雄心豹子膽都沒用。
曖昧這事兒,本來就是男人和男人之間用的,後來吧,給女人和男人用了。
李勣說自己非元謀功臣之餘,也是想表明一貫的態度。不過張德素有計較,李勣也是知道的。再者。崔敦禮畢竟是他的人,也該升職加官走上人生巔峰了。侯君集那鱉孫算個蛋?
“你欲走靈州?”
“非是走靈州,靈州之地。有數種礦料,可制別樣新瓷。雖遠不如江南質地,用之於胡人,定能大獲豐收。”
“吐谷渾故地呢?”
李勣又問。
“不知滅其國族於何時?”
李勣想了想,搖搖頭:“不好說,五月青海鄔堡遇吐蕃散騎,聽聞番地有賢人出,陛下欲觀望之。”
高原從未統一過,一向混亂野蠻。現在能有散騎在最前線的鄔堡遊蕩,可見其本部必定已經擴大了生存空間。
對久經沙場的李勣而言。略微思量,就能琢磨出三五分味道。再者李勣經略過的地方。不說半壁江山,中原之外的北地,沒有他不留守過的。
“也罷,吐谷渾總是要滅的。吾在隴右,故舊亦有一些。還有弘慎的老部下,左驍衛出身的子弟,亦有校尉旅帥,總能看護一二。”
商路在這個年代,風險奇高,所以獲利奇大。就算走出長安百里,碰上剪徑的蟊賊,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福威鏢局為什麼這麼牛逼?不正是因為鏢師人人都練了辟邪劍譜,都是高手高手高高手麼?
不過保鏢力量總歸是有上限,撈過界被人盯上,那特麼就是非法持有管制刀具有黑社會性質的暴力團伙。一個城管就能弄的民間安保叫爸爸。
所以,在封建帝國主義時代做生意,除了膽大心細,統治階級撈外快,最終就會化作兩個字:拼爹。
老張爹死的早,只能拼叔叔,好在叔叔們都還算給力。
吐谷渾被弄死之後,也不是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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