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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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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步子來,對著我那一干手下說:“你們有帶表的沒?看看誰的表還是好的。”

弟兄們都哭喪著臉搖頭,這些小兵一般家裡條件都不是很好,好的話也就不會披著這身黃皮來做漢奸了。再者,就算誰有表,出任務時也不一定帶在身上的。

我示意要大家都停下來,四個日本兵便走上來看著我,山口信說:“邵長官,那現在怎麼辦?”

我沒吭聲,扭頭看看身邊的小五,小五故意看向一旁,沒有迎合我對他這個副手的意見徵求。頓了頓,我對著小鬼子用日語說:“還能怎麼辦?繼續追下去啊!現在還能摸到這八個戰俘的尾巴,到實在摸不到後咱再商量接下來怎麼辦!”

鬼子軍官也都點點頭,然後我抬起頭來望望天。我們出來應該有三四個小時了,而且一直是小跑,尋思著大夥應該也有點兒累了,便揮一揮手:“停下休息十分鐘吧!”

士兵們便都往地上或坐下或躺下,我扔了包煙過去,他們笑嘻嘻地點上,似乎比剛才一路上放輕鬆了一點兒。有幾個還不會抽的,也拿著點上,嗆得直咳嗽。我和小五,還有山口信他們四個鬼子軍官在一棵大樹下坐下。小五便拿出那個檔案袋,說:“看看吧!這是那八個逃走的戰俘的資料。我在來的車上已經看過了,也都是群漢子,難怪這麼玩兒命。”

我點點頭,接過檔案袋,也是用那白色的細細的線系得緊繃繃的,我一圈圈地轉動那白繩子,心裡產生一種錯覺,好像是在開啟前些日子鄭大兵、曹正那案卷一般,並且那種很是奇怪又有點兒異常恐懼的感覺也油然而生。自己便暗暗地罵自己有點兒神經兮兮。

開啟了那袋子,第一頁便是那個叫趙老四的,這人我之前聽說過,老兵說咱這裡七八百個戰俘裡,大人物還真有這麼十幾個,而這趙老四就是其中的一個。據說這傢伙以前帶著一干弟兄在南京城裡和鬼子對峙了三天,在小巷子裡玩兒了命般地抵抗,甚至鬼子私底下說起他也都豎起大拇指。我之所以對這趙老四瞭解打聽得這麼詳細——畢竟咱這些皇協軍也是中國人,而且也都是四肢發達的中國男人,對於這種為國家血性過的漢子,內心深處還是認可的。

資料上的趙老四,一個桀驁不馴的模樣,瘦,但是精壯。身高一米七五,眼神很是深邃的那種。相片中的他,對著相機昂著頭,鼻孔像兩個機槍口一樣,鄙視地對著正看著這相片的披著黃色漢奸制服的我。他鼻頭往下微微地勾著,說明他的性格也是比較陰沉的那種。毫無疑問,這次逃亡,肯定是這小子策劃的。

我認真地看著趙老四的相片,在內心裡把這位在這大森林裡即將和我進行鬥智鬥勇的對手,狠狠地記在腦海裡。隱隱約約地感覺,這趙老四的眼神似曾相識,可就是想不出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見過。

第二頁是四號房的戰俘組長陳海波。這小子四十好幾了,在戰俘營裡待了十年了,資料上寫著他以前是瀋陽警察,也就是九·一八事變後唯一抵抗的那群東北漢子中的一員。奇怪的是居然沒有被日本兵送走,一直在這戰俘營裡待著。也就是在看到陳海波的資料後,我才知道這戰俘營是日軍從九·一八後便開始設立的機構。對這戰俘營設立的目的,更是覺得詭異與不解了。

接下來就分別是其他幾個犯人的資料,我簡單地翻了一下,主要是留意了這幾個傢伙長相的特點。我看書比較雜,所以有些自己認可的學說,心裡都一般留了底,而就正如我以前在講武堂的一個德國老師所一直比較擁護的天生犯罪人理論。所以,在我看來,這八個逃犯,單從長相上看來,本就是一群亡命之徒。

倒數第二頁是一個叫文易雷的中年男人,臉很小,比較猥瑣的模樣。隨意地看了,覺得也沒什麼異常,況且,除了他們的長相,似乎我本就沒必要去注意他們的其他情況吧。可偏偏在看到他的相片時,和看到趙老四的感覺一樣,似曾相識一般。但如果說這麼有特點的人,在我生命中出現過,我是肯定能記住的,對於我多年軍人生涯養成的習慣我還是有信心的。可是,這相片就是讓我想不起在哪裡見過。或者,只是眉宇間某種深入到精神面的氣質、神態,是我以前見過的。

我把文易雷的資料細細看了看,不過是個普通的戰俘,還是個北平淪陷後逮著的散兵。他的學歷不低,是個正兒八經的北大學生。最後一排是這文易雷的出生年月。讓我驚訝的是,出生年月日那19141011幾個號碼再次神奇地出現,和我的一樣,也就是說,和我上次翻閱的三年前戰俘逃跑卷宗裡的曹正也一樣;也就是說,我和這個文易雷,以及曹正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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