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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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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平山是秋日觀賞紅葉的好去處,屆時滿園楓紅櫨黃,遊人絡繹不絕。而對於愛山的人來說,天平山還有一奇,即石奇。滿山大塊巨石,或長或圓,或立或臥,形態各異,巧奪天工,都歷經風雨浸蝕,表面平滑渾圓。風景多在天平前山,那裡林木幽深,山路陡直,途中有僅容一人擠身而過的“一線天”,即由兩大塊橫空出世的巨石相擠而成。越往高處,樹越稀少,石越突起,到得山頂,則是各種大石奇石的天下了,沒有一棵樹能在這樣的石峰上立足。

我每次去天平山,完全是為了爬山。前山公園裡的名勝古蹟、花草樹木都只是一掠而過的風景,很快就被閃在身後。我總是直奔那座山而去。上得山頂,便在大石間攀上跳下,可以連跑幾個山頭才返回。我往往因四周盡是石叢而迷路,或陷在某塊大石之上,因石下都是荊棘和雜樹而進退兩難,或常常已經走了很長一段路,才發現陷入無路困境,地質情況十分複雜,只得退回重走。這讓我覺得是一種挑戰,有時山重水複疑無路,有時柳暗花明又一村,尋覓並最終發現隱藏在石間的路,或乾脆於無路處設法透過,這一過程其樂無窮,絕無重複老路的單調與枯燥。直到終於有一天,我再也不會被那些石頭所迷惑,總能從看似無路的地方,準確地找到下山的路徑。

有一次,在一個非常偶然的情況下,我無意中發現自己正沿著天平山背後的一條路登上山頂。那次我從楓橋鎮轄內一條古山道往山裡走,那裡有座用金山石鑿出的石牌坊架在山道口,上書“乾隆御道”四字。古御道十分平緩,隨山勢漸漸升高,山樑之上有座古老的石關。那石關掩於兩山相峙之間,藤纏樹遮十分古樸。由此便可一路下山,進入天平山公園。另一次,我想考察“乾隆御道”旁邊的另一座山,因半山有座白牆黑瓦的小屋子,十分顯眼。待爬上山近前一看,才知是個十分簡陋的紀念館,紀念的是蘇州古代一位名叫葉天士的名醫。《聊齋志異》裡有這樣一個故事,說的就是一個叫葉天士的名中醫,為其母親治病時為一味藥頗費躊躇,怕用錯了加重母親的病情,只好轉而詢問另一位中醫,那位中醫堅決認為該加。現在才知故事裡的名醫葉天士,原來是蘇州人,鄉人為紀念他,於天平後山建了這幾間陋室。

靈巖、天平的前後山,我都跑遍了(2)

這座院落式的房子建在半山突起的一塊平臺上。站在平臺之上往下看,不遠處的蘇州城,近處的高新技術開發區和山下的楓橋鎮歷歷在目,視野十分開闊。周圍是連綿群山,山右面的群山儲存較完好,只是對面乾隆御道旁的牛頭山,已被開採得只剩饅頭大小了。而左側方如橫斷山脈般一字排開的,是支硎、鳳凰等山脈,因被削去了一半山體,巨崖壁立,實際成為一大片光禿禿的石頭骨架。

從葉天士紀念館再往上,抵達山頂才知道,原來就是天平山之巔的上雲峰。至此,我對天平整座山的走勢和形態已瞭然於心。

如果說前山是天平丘壑幽深的胸腹,那麼後山就是天平虎背熊腰的脊樑,雖無人工修飾之美觀,卻另有天然野地之清趣。自從知道了後山這條路,從此我上天平山,就不再假道天平公園走前山了。雖然風景名勝都集中在前山,那裡林木蓊鬱,怪石嶙峋,步移景換,與之相比,對旅遊者來說,後山則無景可言,只有綿延在天底下的一片重重迭迭的丘嶺,但那漫山遍野雜樹野草叢生的景象,恰暗合了人類童年時期才保有的質樸天真,反倒令人悠然自得。山林靜悄悄的,山道乾乾淨淨,而在我,只要有一山的草樹,一山的陽光,就已足夠。(03…3)

攀上天平山頂,總讓我想起有一次在那裡險些中暑的經歷,不由獨自微笑。那是2002年盛夏的一個星期天,快到中午時才出發,我每次去山上總是一種率性行為,這次也不例外。我那天走的是前山,當時對後山還毫無概念,一到那裡,只見烈日當空,入夏以來很久未下雨的山林被烘烤得像蒸籠一般,連蟬都被熱得噤了聲。走近前山峻峭如屏的腹地裡,更是一絲風都沒有,全身一會就被蒸出淋漓大汗,把T恤都溼透了。空氣又熱又燥,似乎擦根火柴就能點燃。越往高去,樹越稀少,漸漸地只剩那些突兀的巨石,在毫無遮蓋的烈日下也似乎正在融化。我開始感到胸悶噁心,呼吸困難,但周圍全是光禿禿的石頭,在正午的日頭下連陰影都沒有,並且還在散發太陽輻射的陣陣熱氣。已接近山頭,只能奮力向上。漸漸地,我的眼睛開始一陣陣發黑,耳朵也出現高空降落時方有的失重狀態,只有雙腳仍在下意識地踉踉蹌蹌地往上拖。眼前這時也好像出現幻覺,一切都顯得變形,很不真實。只覺得太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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