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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展：&ldo;……&rdo;二人再次聊起天，唐攸察覺記憶裡多了一團模糊的白霧，想起穿越前說明書上寫著機器選擇的身體的原主人都是一心求死的，不存在奪舍一說，且只需睡一覺就能繼承原身的記憶。那時他本以為是遊戲背景，並沒在意，直到現在才重視。規則沒說對其他物種是否有用，雖然不清楚這棵樹是不是不想活了，但在記憶方面，如今經過驗證好像有點效果，只是沒太大的幫助……不過這條能起作用，證明系統沒有崩得太厲害，他設定了結束的時間，會有用麼？他頓時苦惱。彼時二人正聊到多久能修煉成人，殷展剛回答完幾百年就聽見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以為這小子是覺得太長，笑著說：&ldo;急什麼，慢慢熬唄。&rdo;唐攸心想也只能這樣，將那點不安壓了下去。周圍有不少樹，只有他們能交流，有點相依為命的意思。唐攸以前總在外面送快遞，現在不能動，覺得渾身難受，沒話找話：&ldo;哥，你開智比我早，碰見過好玩的事麼？&rdo;&ldo;怎麼，無聊了？&rdo;殷展心想到底不比自己被關了百年的大牢，耐不住寂寞也算正常，說道，&ldo;來，哥給你講故事。&rdo;唐攸來了精神：&ldo;好！&rdo;殷展慢聲說：&ldo;有一個家族，因為祖上做了大貢獻，得了老天垂簾，因此子孫後代都能擁有一段幸福的婚姻……&rdo;他模糊了菩提鏡的存在，胡謅了點別的，但大意沒變。&ldo;一代又一代，家族的人過得都很好，家庭美滿，事業有成，這代家主的一個兒子更是年紀輕輕便被封了將軍，那少將軍已到婚配的年紀，但因戰亂一直耽擱了，也就是在這時，他遇見了一個人，對人家一見鍾情了。&rdo;唐攸下意識問：&ldo;這個人就是他的命定之人？&rdo;殷展懶散地笑了笑，繼續說：&ldo;少將軍年輕氣盛，為人強勢，看上了便決定弄到手，好在對方也喜歡他，所以他們很快在一起了，並肩作戰，形影不離……&rdo;他有兩三秒的安靜，說道，&ldo;所有人都覺得他們的緣分是天定的，連他們自己也這麼認為，當然，哪怕不是，他們也不在乎，結果……卻真的不是。&rdo;唐攸驚訝地&ldo;啊&rdo;了聲：&ldo;那後來呢？&rdo;殷展懶洋洋地說：&ldo;後來啊……&rdo;唐攸認真聽著。殷展問：&ldo;想知道？&rdo;唐攸說：&ldo;嗯！&rdo;殷展說：&ldo;不告訴你。&rdo;唐攸一呆：&ldo;為什麼？&rdo;殷展笑了聲，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ldo;因為爺高興。&rdo;唐攸想撓頭，發現根本沒辦法做這個動作。他脾氣一向軟，別人不說，他也就沒有再問。山崖地勢高，從這裡看去只見雲海翻騰，如天河奔湧，在晨光下泛起層層碎金。或許是提到了舊事，明明瑰麗壯觀的景象，殷展看著仍覺得寂寥。整個冥界都知道殷家人的初戀會是命定之人，也都能開花結果，唯獨殷家老五是個例外。也有人猜測事情會弄到這個地步，就是因為他們在一起違背了天道。天道又如何？ 他不禁冷笑了一聲。唐攸詫異：&ldo;哥？&rdo;&ldo;嗯，&rdo;殷展恢復不太正經的調子，&ldo;來，給你講別的故事。&rdo;唐攸不放心：&ldo;不會又說一半吧？&rdo;&ldo;不會。&rdo;殷展保證。他知道唐攸沒有錯，反而被天道牽扯進來而有些無辜，因此他對這孩子沒有怨恨或厭惡的情緒，就當個弟弟罷了。他當年在冥界四處平亂，見過太多的人和事，那時雖然心高氣傲，但因愛人的關係跟著看了不少樂子，能講的東西很多。他問：&ldo;你聽說過冥界麼？&rdo;唐攸說：&ldo;地獄？&rdo;殷展說：&ldo;算是，但又不全是，和人類想的不一樣，像十八層地獄就沒有，彼岸花、忘川河、三生石之類的有，三生石那裡還是個很火的旅遊景點，但一年只開兩次團，每次只招一百個人……&rdo;他說著只聽樹林傳來少許動靜，緊接著一隻似狼非狼的動物就竄了出來，二人齊齊看過去，還沒弄清是什麼物種便見它轉了一圈，跑到殷展那裡抬起後腿撒了泡尿，顛顛地走了。唐攸：&ldo;……&rdo;殷展：&ldo;……&rdo;唐攸急忙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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