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孤墳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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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蘿沒有根莖。 或說,城中的藤蘿沒有根莖。 李長安在城中一番探尋,發現了一個令人咂舌的事實。 瀟水城中,遍佈每個角落的紫藤蘿居然都是同一株。 他沿著紫藤蔓生方向,踏遍瀟水,從午時尋到深夜。 不知不覺。 已然身處城外無名山腰。 周遭風聲淒厲,雨聲瀟瀟,怪木婆娑裡鬼影叢生。 而回首來處。 瀟水城坐落於夜雨之中,只瞧得見朦朦的燈火與一個隱隱的輪廓。 若是將李長安探尋的路線在輪廓裡畫出來,則會發現,藤蘿之於瀟水,譬如血管之於軀體。 血管最終都會通往心臟,而藤蘿最終都源自……李長安回身望去,一座熟悉的山門臥在深林,門匾上寫著三個字。 水月觀。 …… 水月觀雖在深林,但不算冷清。 因著山上關押著妖魔的緣故,縣衙派了不少的差役、弓手上來守衛。 這些傢伙平日本就疲懶,今兒見下了大雨,更不肯老實值守了。一個個縮在廊道里、屋簷下,拿出悄悄帶來的酒肉、賭具,各自扎堆躲雨玩樂。 冷不丁撞見李長安,便一頓雞飛狗跳。 膽顫之餘,又有好奇。 倆道人,不是一個在山上守妖怪,一個在山下砍妖怪麼?今兒晚,怎麼姓李的也上來啦? 道士可顧不上他們的疑惑,他的眼中,只有不斷向道觀深處延伸的藤蔓。 終於。 他找到了一處小院,一處偏僻的、無人涉足的小院。 道士打量著這個院子,越打量,便越是詫異。 這院子的格局、佈置竟然同俞家邸店一個模樣! 同樣的回字形廊道,同樣的精緻庭院,同樣的高大槐木,同樣的藤蘿環繞。 只不過。 眼前的院子老舊一些、破敗一些。 庭院中間的槐木也不如邸店裡那一株枝繁葉茂,似乎得了病害,掉光了葉子,只有光禿禿的枝幹刺出雨幕。 尤其不同的當然是環繞院子的紫藤蘿。這裡的藤蘿長著根莖,紮根於泥土,正是遍佈瀟水的藤蘿的源頭。 而且…… 道士提燈細看。 藤蔓深處居然掩藏著一座墳墓。 一座簡樸的、孤零零的土墳。 誰的墓? 李長安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 他隱隱有個預感,所有的疑問都將從這座孤墳中得到答案。 不假思索上前,拂開纏在墓碑上的藤蔓。 積塵的碑文一點點在眼前揭開。 “閭山不孝弟子俞……” “李道友。” 身後。 突兀的呼喚,教李長安尾椎炸立。 他猛地回頭。 “於真人?” 但見雨幕之後,青萍真人於枚站在門前,手中提著一盞燈籠,幽幽火光映出她蒼老的臉上滿是唏噓。 她眼中含著緬懷,細細打量著這院中的一草一木。 “這是老身一位故人曾住過的院子,自她死後,已有數十年未曾開啟。不想再度涉足,卻是因為李道友。” 李長安已不自覺扶住了劍柄。 “真人在尋晚輩?” 青萍真人點了點頭,又幽幽嘆了口氣,身形都似乎隨之又佝僂了幾分。 隨後出口的話聲很輕,輕得在雨中幾乎聽不真切;又很重,重得隻言片語,便讓李長安心神撼動。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水月觀後山。 妖魔“監牢”深處。 另一場對話正悄然上演。 “馮道長精通藥理,當知‘衛氣’為何?” 昏慘狹室,充斥著揮之不散的血臭。 重重封禁裡,郎中依舊被鐵鉤掛在石壁之上,與前幾日不同,如今的他被剜去了眼睛,割掉了耳朵,砸爛了手指,挖出了髕骨……可謂嚐盡人間酷刑,折磨得不成形狀。 別說尋常人,就是妖怪,也該一命嗚呼了。 可他偏偏仍能夠面色從容、侃侃而談。 對面。 馮翀眉頭緊蹙,頗為疑惑。 倒不是疑惑郎中的生龍活虎,畢竟他有這副“尊容”,也正是馮翀一點一點“試驗”出來的。他是困惑於,已然沉默數日的郎中,為何今天又主動開了口?且問出了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衛氣? 馮翀當然知道,或說每一個學醫之人都應知道。 可這又和城中的妖疫有什麼關係呢? 反正在郎中身上也消耗了不少時間,倒不在乎這麼一時半會兒。 於是,馮翀耐心回答。(以下純屬來自於異世界的胡謅) “蓋陽氣之變,生於脾胃,行於脈外,護衛肌表,抵禦外邪。” “可知‘吞賊’?” 郎中丟擲了另一個問題。 “魄之神也,除體內一切虛邪賊風、異己毒害。” 郎中再問:“水蠱、瘧疾、蟯瘕,道長可知?” “皆蠱蟲侵體寄生之病症。”說著,馮翀輕蔑瞧了郎中一眼,“與你等相同。” 十幾天的解剖試藥下來,馮翀倒不是全無所獲,至少能斷定這郎中的本體應當是某種寄生蟲類。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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