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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衣一笑說:“劉先生過譽了,天衣哪裡算得上是能人,只不過是個算命老罷了,至於榮幸或者遺憾,您劉先生心中早已經有了打算。”
“沈先生見笑,我是個誠信的生意人,我愛交朋友,也關注著彼此的利益,我認為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不管我和星鉉之間有什麼誤會,甚至假設有人向星鉉買起我,我想那都會成為過去,這次我來並沒有惡意,是和解來的!”
第33章 神獸紋牌與環首長刀B
劉雲呆呆的看著劉長河,他對這個男人的感覺或許沒有趙星鉉來得強烈,但那種打翻了五味瓶的滋味卻如出一轍,他竟然說他是來和解的。
房小沫湊下來在他耳邊蟻語:“我們要注意這個人,等一下假如有發生狀況你記得站在我身後。”劉雲輕輕點了一下頭,這位影子部隊的女孩子,倒也敢於擔當!劉長河不會平白無故的來訪,按劉雲的邏輯,今天很可能就是劉長河企圖畢其功於一役的好日子。不知道今天算否巧合,劉雲手心裡捏了把汗。
趙星鉉還沒開口,他坐的地方正好擋住了肖婷和他的照片,他舉起茶杯遮住了忽然間意圖微笑的嘴唇,倘若劉長河見到那張像片,他是否還能如此輕鬆?
沈天衣看著輕鬆自若的劉長河,卻讓自己的心情沉重起來,隱約感到某種奇怪的壓力在凝聚,焜堂的書廳裡流慄著沉重氣氛,從劉長河坐下來開始;這種雲譎波詭的感覺愈來愈重,以至讓沈天衣心頭壓抑,他稍微有些發愣,從二十六歲開始在玄術界奠定自己的聲名以來,這種感覺僅發生了有限的兩次,而那兩次都讓他留下了刻骨銘心的印象,全部以慘敗告終,一次賠上了自己的妻兒,一次使他只剩下趙星鉉這個唯一的徒兒。壓力之大,以至讓他做了個請喝茶的手式,口中卻說:“願聞其詳。”
劉長河趨前身子,他臉上的笑容如若有著歷史的印跡,他從容的拍了拍盒子,如同撫摸著一個心愛的物體,“我帶來了它!”
窗邊幾縷陽光被一堵黑影遮去過半,一道眉蘇差兒汗神色緊張站在那裡,他手裡已經握著斧子,斧口向著劉長河伸在盒子上的手臂,但持斧手臂的腋下卻溼了,濫了內衣。他心裡急躁而且恐懼,地產大廈裡死去的弟兄並不能讓他燃燒起仇恨,斧子在顫動,手臂上的青筋在痙動,但他還是站在那裡,他和瘋狗偉佳一樣,本都是流浪的混兒,因著趙星鉉才過得象個人樣子,他無法說服自己的腳,它們不願離開!他無法說服自己的眼,它們死死盯住它們所恐懼的物件!他無法說服自己拿著斧子的手,它因為用力過度而變得有些僵硬。
趙星鉉放下了茶杯,半舉起手掌,冷冷說了聲“請!”
劉長河開啟長盒,端出了一個玻璃罩子,罩底襯著一塊紅色絨布,絨布上面豎立著一塊美玉。它一出現,所有人的眼光全都被吸引過去。陽光彷彿驟然暗淡下來,在這晶瑩流淌著的歲月年輪的玉牌前羞澀著。
房小沫心頭一蕩,這玉牌何其眼熟,伊因著工作的關係,對一些比較特殊的物件都有過默記,這塊玉不經意蘊涵著些什麼,猶如歲月源頭般悠久,在它面前好象所有男女間的情仇愛恨、國度政權的變更換代不過是雲煙漸散。它端坐在劉長河手上,淪落於一間普通的書房之中,卻依然具備了君王的氣勢。這塊玉牌,打一眼望見它,它就在告訴你,不需任何儀器的考證,它就是它,佇立君王冠頂的它。
“這是中國良渚文化考古價值最高的發現——神獸紋牌,它的珍貴稍微有點文物知識的人都知道,我現在想用它來交換中國西漢甘父的環首長刀,這應該毫不為過!”劉長河輕輕說,他的眼神完全陷入了玉牌上神獸的眼睛裡,象看著自己的孩子。
趙星鉉心頭震了一下,並非為這塊聲名赫赫、凡人難得窺見的玉石。他不是一位古董鑑賞家,他並不太關心這件東西的文化價值,他之所以感到意外是因為劉長河口中的這把長刀他剛獲得不久,那是他一個冒險家叔輩臨終時託到他手裡,並希望他轉交給另一個已經失蹤的考古學家的遺物。
趙星鉉把玩了這把刀很久,對幾千年前的煅造工藝非常讚歎,只可惜查不到這把刀的詳細資料,說明刀本身不是什麼名器。唯一的線索是銅造刀柄上用漢隸刻著的“甘父”兩個字,然而他不知道這是什麼人,他問過T市一些號稱博學之人,回答都是一樣,整個中國歷史上將軍級的人物裡就沒找到這個人。
但現在這刀名和使用者的具體年代從劉長河口中吐出來,無法不讓趙星鉉感到驚訝。他心想,如此說來劉長河對自己並非一無所知,他竟能掌握到自己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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