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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桌上的收音機裡的轉軸太過晦澀,聲音交纏,迫使機子扭著身體從窗臺上摔下,砸翻了桌上的玻璃杯。
一樣,是七塊。
最小的那塊,保留至今。
而後,我的精神恍惚。
而後,我醒來的時陽光如桃花般絢爛,第一次帶著血的潮紅。
而後,我知道,我的情緒、生命以及種種已經被髮配到遠離手腕的血管。
手腕受到感情捉弄後遭到遺棄,再也承載不起。
我還是活了下來,玻璃碎裂的聲音葬送了我必死的絢爛。
模糊中歙簌的撬門聲,腳步聲……
——靈動地探向背後。
腦子裡後知後覺地感到子彈射穿虛無的背後。
從地上站起,鍁開窗簾的一角,眼裡縝密的思路被暴進的陽光封殺,窗外祥和,租房區裡形形色色的惑亂,嘶啞著在無形的鎖裡蠕動,這一帶習慣了一夜的騷動。
窗簾旁的插座有些鬆動,粉末簌簌地下滑。
最迷人的電壓是220伏特,可以讓自己從容地死在自己的屍體旁。
不覺啞然失笑,為什麼一睡醒就想一些關乎死的事情,死是對自己不負責任的寬容,死是包裝奢華的糖果,死最是無用,不應附加除死以外的任何東西。
除此之外,殘存在腦子裡的還有一個字——性。
眼神不自覺地劃過那個酒杯,杯座是個裸女,撫摸盤繞著她,妨礙她的健康成長,杯壁是她上揚的頭髮,至或還有咖啡杯是女人的那個,而杯柄則是裸裎的軀體。
死和性往往是聯絡在一起的,欲生欲死。
“性”裡含有一個生字,遺憾的是部首是豎心旁,照常理言,應是月字旁,而月加上生,就是勝利,用肉體去生存。
古人的造字留下了懸而未解的迷,但我已在謎中走失,回不來了。
緋的番外二——血色童年
生命裡被“死“和“性”佔據了大半,沒有愛的空間,愛比零冷,但虛虛假假地出現了不少。自小學五年級始,我的書包裡永遠不缺的就是拙劣的情書,最執著的大概是一個長得挺陽光的男孩,我和他根本不在同一個世界,他卻堅定地看著我,帶著一臉的燦爛,令我想起那天早上的陽光:我想成為你的朋友,你的對手。朋友?我從來沒有。對手?年級第一的寶座從來只為我一人而準備。那個男孩的家世應該很好吧,什麼來頭已經忘記了,確切地說是根本就不曾想知道,而我的家庭背景就如同九十年代馬路上的下水道口,容易揭穿,就那樣臭烘烘地擺在世人面前,磕絆著足跡。過多的來往到最後會成為緋聞,或者變味自別人閒時的談資。儘管一切只是他的單方面,自習的時候我會到競賽輔導班的自習室,那兒人少,而他就靜靜地在離我最近的地方坐下,一句話也不說,偶爾一些難題會為他創造搭訕的機會,就那樣淡淡地來往。湧起的閒言碎語一刻也沒有休息。後來是那個德高望重的校長親自出現,慈愛地拍著他的肩頭:你知道她是怎麼樣的人嗎?她不僅會耽誤你的學業,更會妨礙你的大好前程,我告訴你……在他們面前,我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只是揹我的單詞,任他們瞎聒噪。校長得意忘形地想讓我正面聽他的演講,用手擰住我的肩膀想讓我側過身去。
一句話摔碎了我的學籍——放開你的髒手。
那年,我沒有中考,市重點卻意外地找到我,還將學費全免。儘管如此,生活費仍是很大的問題。高中裡仍是不乏自作多情的人,全都被我冷冷地拒絕。
弟弟是這個世上唯一一個把真心交給我的人,那天臨行赴旖月島的前夜,他在我床前,以為我已經睡著,反覆地說著同一句話:你為什麼是我姐姐。
一切錯誤的根源或許源自那天午夜,那個根本沒有絲毫思想準備讓它成為最可怕的午夜。熟睡中被客廳的吵鬧聲驚醒,雖說習以為常了,總覺得有些怪異縈繞在心頭,果真,事情就那樣發生了。推門的時候,滿眼是血,媽媽手持著刀,像浴血的木偶坐在血海中,無形的線不知為誰牽動著,地上躺著的是爸爸,脖子上汩汩流著血。
七歲的時候,赤腳站在冰冷的地上,拖著大大的及地的睡袍,瞪大眼……不懂叫鄰居幫忙,不懂叫救護車,只是看著,靜靜地,像看一出與自己無關的鬧劇。
一切朦朧。
記憶單薄得總是夾雜著大大的風聲。
再後來,記憶定格是肅穆的法院裡,審判長宣佈媽媽以故意殺人判處死緩,在坤叔的陪同下,我聽了整場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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