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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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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成殿大亂了,御中府的太監和鴻臚寺的官員們忙著維持秩序,郝通知道此時不宜挪動,把皇帝背到一旁的九龍榻上躺下,陰山早使人傳御醫去了。

賢妃和自己的兒子勇對視,長久地。

然後除了親王國公們還有陰山郝通在旁守候,所有人都疏散到殿外等,宮人們以最快速度把酒宴撤了,清理油汙,換上了新的波斯地毯。

殿堂簷下寬闊的迴廊和遊廊,雕欄玉砌的旁邊,滿是坐凳、鵝項椅,人們無心入座,人群攢動,東一群,西一撥,嗡嗡嗡竊竊私語。

那些異國的使者都興奮了,金涼國的國本動搖,搞不好有什麼可乘之機。

苦於這好訊息此時無法傳遞迴國。而且他們還要隨時觀望動向。因此和帶來的譯者用本國語言交頭接耳。

曹秉鯤沒有和謹慎的朝臣一樣欣賞隔牆上什錦燈窗、漏窗上的掛落和彩畫,悄悄問尊:“中毒?”

尊搖搖頭,他不能確定,如果月水蓮在,一定知道。

錦之宮一直哭,曹秉鯤便道:“菓兒陪著公主回去吧,她在這裡什麼用?熬的眼睛都紅了。”

曹菓兒點頭,哪知兩個人剛攙扶著走了一段,月洞門的暗處就有禁軍出來行禮:“祁王有令,在沒查清事情之前,所有人不得離開此地半步!”

曹菓兒回來生氣地說:“這叫什麼事啊,難道說懷疑我們?”

只得扶著錦之宮在長廊上坐了。

過後,御醫們乘快馬而來,老遠處就滾下馬來,一路碎步小跑過來,提著精緻的藥箱,急惶惶地進去了。

曹秉鯤用一種半開玩笑半是勸諫的語氣問尊:“祁王此刻守護在皇帝病榻之側,賢妃統領後宮嬪妃跪地侍疾,殿下怎麼倒跟著外戚臣子們在這裡?”

“我能做什麼?我又不會看病!”

“你不會看病不會哭阿傻子!”

真的,勇洪亮沉痛的哭聲離得這麼遠都聽的到。

我哭不出……

那你不會叫嗎?

真的,賢妃淒涼深情的呼喊聲感天動地。

我也叫不出。

尊從一處開放的欄杆,踱下九層陛階,抬頭看著被宮闕圍起來的一方天空,黑沉沉地,今夜無雲無星無月,這皇帝當的,我都替他覺得累。

人們又傳來騷動,遠處一對對的宮女執著黃色的宮燈緩緩成行,搖曳著一些華光。那是一組金碧輝煌的儀仗。一定是皇后娘娘鳳駕來了……

好多人都這麼說,爭先恐後地過去殿前觀看。

尊在後面,他的心胡亂跳了幾下,希望是又希望不是。

心裡在和久違的人兒對話:你來做什麼?那對如狼似虎的母子會把你活吃了的。

他這樣想著,擔心著,那高高的鳳輦就近了,更近了……

半個時辰前,懿坤宮裡,內監們早飛奔過來一字不差地把事情說了,驚聞噩耗,脫脫顏飛自然心急如焚。可是老太后渾渾噩噩,鬼使神差只黏著脫脫漁,六皇子康在脫脫漁的懷裡睡著了,一放下就哭,絕了!

但此時雖未行冊封大禮,聖旨詔書印綬都已經在脫脫漁這個中宮手裡了,本來就不合規矩,若現在再不過去探病,更是大大的不妥,朝裡面很有些人看不慣他的所作所為,憋著要扳倒他呢。

可脫脫漁心軟,既不能不管白髮蒼蒼的老奶奶那慘嚎,又不能放任襁褓中的嬰兒哭的斷氣,真是,敗給這三個傢伙了。然後,脫脫顏飛還敏感地覺得,嬰兒和瘋子也許都是一種下意識地尋求保護的本能,就像大災大難來臨之際,小動物們反常的舉動......

他知道要發生的已經發生,不同於平日裡,葦原宮的守衛禁軍有兩隊,今日葦原宮裡的禁軍分三股,兩股是自己的弟弟脫脫賀飛和曹秉鯤各帶著五千的左右侍衛軍,一股是齊王陰山的堂弟陰夏帶的質子軍,要是此時叫脫脫賀飛以護駕為名佔據了葦原宮,對付陰夏容易,可是多了一個很能打的曹秉鯤。再加上祁王和涼王兄弟倆,一致對外,這勝算不大。

而且,內廷裡鎮守的內管監掌事太監厲半山是個極其扎手的人物,手下的一眾內監也有二千之眾,只忠於皇帝一人,此時要調宮外的禁軍已經晚了,先動手只會讓其他人擰成一股繩,對付自己……

事已至此,當務之急是出宮調兵攔住陰山黨羽駐紮在大興府附近的神武和神威軍的大部,防止他們進入大興府和其主人裡應外合,有些事人算不如天算,這個道理他早知道了,通知厲半山守內廷,並送自己出宮避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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