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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回答。
二年級的體育課有一項籃球成績。體育老師說要求不是很高,站在三分線上丟十個進六個就及格,或者站在罰球線上丟二十個進十二個就及格。
全班三十二個人,男的就我一個不及格。
於是我每天下了課就去體育館練投球。
我覺得最近思考令我很痛苦,但只要我機械的重複一件事情,我的大腦就會停止思考。於是我站在三分線上投球,不進,撿球,再投,再不進,繼續撿,繼續投。十投十不中。
投了半個小時,只進了一兩個。我抱著球不停的喘氣,等歇夠了,再繼續。一身臭汗後,我疲憊的回到寢室拿東西去洗澡。進出寢室不和任何人說話。
我聽見鄒峰在我背後偷偷問彭智然:“這傢伙怎麼了?”
彭智然說:“沒什麼,大概練籃球吧。”
我每天重複這樣的生活,機械的活著,只是活著。
第三天上,我還在體育館投球,突然聽見身後有擊球聲,有一個人從後面上來撞了我一下,我被撞了個趔趄,他竟然連句對不起也不說。我憤怒的掉頭去看,卻看見是彭智然站在罰球線上。他原地拍了兩下球,好像自言自語一樣說:“三分線太難了,這裡容易些。”然後一手託球,一手在邊上扶著,慢慢蹲下,膝蓋略彎,起跳,出手。籃球呈一個漂亮的拋物線掉入籃筐。
他跑過去拍兩下又站到罰分線,繼續一手託球,一手扶著,緩慢下蹲,起跳,在最高點出手。
這樣很慢的投了十來個,進了大概有七八個的樣子,他狀似無意的看我一眼,然後拍著球走了。
我木然的又在原地站了會兒,仔細回想了下他的動作,然後站到罰分線上,拍了兩下球,學著他的樣子,一手託球,而不是兩手抓著球的兩邊,微微蹲下,起跳出手。球在籃筐上轉了兩圈,極勉強的掉進了籃筐。我楞了楞,原來不難,關鍵在姿勢和下蹲,像我之前那樣站得直挺挺的起跳,難怪進不了球。
這個進球讓我信心大增。我揮汗如雨的又打了半個多鐘頭,進球率竟然有個五六十。到終於覺得打不動的時候,我抱著球跑去洗手間用冷水抹了把臉,溼噠噠抬起頭。鏡子裡一個臉頰通紅充滿朝氣的少年看著我。我眨了眨眼,他也眨了眨眼,我抿了抿嘴,他也抿了抿嘴,然後我笑了。這一刻,鬱悶彷彿隨著汗水流走無蹤。
走出洗手間,離開體育館的時候,我不經意間一抬頭,就看見坐在觀眾席上望著我的彭智然。
沒擦乾的水緩緩從我臉上順著臉頰的弧度往下淌,流入我的T恤,溼透了領口。他的眼神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光芒,然後,衝著我笑了。
我瞬了瞬眼,一滴水珠自眼皮上滾落下來,我很確定這一刻在我心裡有些什麼不一樣了。
我喊他:“彭智然!”
第二十六帖
彭智然自始至終沒問過我一句這幾天裡我為什麼情緒那麼低落,而不像鄒峰,事後見我情緒好轉就盯著問陳嘉你之前是怎麼了怎麼了。我都快被他煩死了。
對於彭智然這種尊重我很感激。我不喜歡窺探別人的生活,所以也不喜歡被人所窺探。
侯敏琪還是跟彭智然告白了。
那是某天晚自習結束後,由和侯敏琪一直形影不離的黃珍珍出面來找的彭智然。我們學校的電視機是放在教室的電視櫃裡的,平時上課櫃門關著,下午和晚自習結束後可以自由看電視。晚自習八點結束,寢室十點半熄燈,一般自習後留在教室看電視的人還挺多,給我種感覺像小時候一群鄰居擠在我外婆家看那個新買的黑白電視機一樣,又傻又熱鬧。
那天我跟彭智然下晚自習後翻了一遍電影片道,發現沒什麼好看的,正準備回寢室,黃珍珍突然走過來,對著彭智然說:“彭智然,有點事兒找你,你到五樓平臺來一下。”
我幾乎立刻就明白是侯敏琪找他。所以在彭智然跟著黃珍珍出去後,偷偷跑到了六樓平臺。
我們教學樓五樓和六樓分別有個很大的平臺。一般六樓平臺是三年級的天下,而五樓則是我們低年級去得多點。不過我們班女生很少去五樓平臺玩兒,因為五樓平臺和六樓平臺的結構類似遊輪甲板,呈梯形錯開,站在六樓平臺上能看到五樓平臺發生了些什麼,所以女生平時白天很少去那兒,怕被高年級學生指指點點評頭論足。偶爾晚上會去稍微站站看看星星什麼的附庸風雅,不過也是極少。
我躲在六樓平臺邊上,半蹲著身子,偷偷往下瞄。果然,侯敏琪和彭智然站在平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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