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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洶湧,輕易淹沒了晏寒聲的臉,像被蒙了一層黑紗般,看不真切,卻因為對方的沉默,不真切的神色在寂靜中仿若凝固了空氣,讓分秒的流逝和鋒利刀刃割在手臂上的感覺相差無幾。

鬱瓊枝摸到晏寒聲手腕上凸出的青筋在有力搏動,懷疑晏寒聲在嫌棄自己,似乎在強行隱忍著情緒,才能維持住冷靜,保持他們之間脆弱的關係不至於當場給自己一槍。

身後的一團小尾巴被擠壓得扁成了一條,但鬱瓊枝還在努力搖動著尾巴,柔軟的毛髮艱難地蹭動著粗糙的作戰服,像小狗一樣殷勤。

「手放開。」晏寒聲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不動,聲音聽上去很平淡,沒有包裹多少情緒,卻因此也顯得疏離冰冷。

鬱瓊枝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一再跟他對著幹,但也猶豫了一瞬,沒想到這短暫的猶豫已經消耗完了晏寒聲所剩無幾的耐心。

「咔噠」一聲子彈上膛的輕響,在安靜的環境下格外清晰,鬱瓊枝脊背附近的面板一下神經質地繃緊了,小腿微微曲起,驚疑不定,預期中中彈炸裂皮肉的疼痛卻沒有發生,抵在後腰上的槍口反而被移開了。

威脅明明已經消失了,鬱瓊枝卻莫名感覺到了心慌,手剛移開一寸,拖著他身體的力道突然消失了,鬱瓊枝猝不及防跌在了地上,沙石泥地摩擦過手心,火辣辣地疼。

血腥味土腥味蠻橫地沖入鼻腔。

剛剛被擊斃的考生垂著腦袋,虛擬的傷口還在源源不斷地冒血,雖然知道這不是真的血液,但突然摸到一手,鬱瓊枝還是飛快地彈起。

剛支起來的脊背,就被人強硬地壓了下去,力道大得彷彿要把鬱瓊枝的後背壓碎,鬱瓊枝吃不住痛,忍不住哼了一聲,條件反射地轉回身一個肘擊,毫無攻擊力可言,被晏寒聲輕易地擋下來了。

晏寒聲兩隻手力氣大得像鐵鉗,鬱瓊枝在他手上就像一隻破布娃娃,被隨意地抓住領子提起。

兩人的距離近到鬱瓊枝能感受到晏寒聲鼻腔裡撥出的熱氣,還有原本看不鮮明的瞳孔,現在也能看得明晰,窄窄的一條豎瞳,冷血動物的獸性標誌,經常和傳說中的邪魔扯上聯絡,越看越詭異,冰冷得叫人不寒而慄。

鬱瓊枝全身軟得沒有力氣,全靠晏寒聲一隻手提著,一對眼珠不安地顫顫,不知怎麼,額頭上冷汗簌簌地下,睫毛被打得潮濕,掛著水珠像是哭了一樣。

「如果要走就離遠點,」晏寒聲嗓音如沉木入海,低聲的狀態裡顯得有點悶,「不要在我面前裝可憐。」

鬱瓊枝有點驚訝,眼睛一動不動地安靜地看著面前晏寒聲平直的嘴角,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凝在上面的水珠倏忽輕輕滑落了下來,落在臉頰上,好像一滴淚珠滴落。

他咬緊牙關,胸腔裡渾濁的氣體堵在嗓子眼裡,讓他牙關止不住輕輕打顫,不是害怕也不是憤懣,只是有些不解,有些困惑,他想,為什麼在晏寒聲眼裡,他的一舉一動都帶著不懷好意的目的?

有時候他覺得晏寒聲很討厭自己,不,晏寒聲應該是一視同仁地討厭所有人,所有人在他眼裡都不過是掙扎的螻蟻,可笑的臭蟲,他身上充滿了身處頂級的自傲和孤僻。

可能只有各方面和他旗鼓相當的徐驍,才會讓他露出和顏悅色的神情,那從不曾在鬱瓊枝身上流露的神情。

鬱瓊枝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定下心神,雙手握住晏寒聲的手,用力一推。

當然沒有推開,對方巋然不動如泰山壓頂。

鬱瓊枝閉了閉眼,疲累至極無奈地說:「我現在就走,你放開我。」

晏寒聲沒有放手,鬱瓊枝被晏寒聲的態度徹底迷惑了,鬱瓊枝思索了會,開口緩緩說:「我不是故意往這邊跑的,我沒有那麼多心思。」

鬱瓊枝並不想在這裡徒勞地解釋這些,他覺得自己還要為自己撤退路線為什麼會撞上晏寒聲辯解很可笑,但他又不得不做這些,無力地向晏寒聲乞求一個全身而退的機會。

晏寒聲默不作聲,瞳仁倒是恢復成原狀了,鬱瓊枝卻不敢看了,頭撇向一邊,拉出一段皎白的脖頸線條,淡青色的血管在晏寒聲的指下緩慢溫熱跳動。

鬱瓊枝手那麼涼,身上卻熱得出奇,深藏在粗糲作戰服下每一寸皮肉,似乎都是柔軟又溫熱的。

領口被慢慢鬆開,鬱瓊枝以為自己會像之前那樣倒在地上,都做好了落地的準備,卻意外落入了晏寒聲的臂彎裡。

晏寒聲眼神還是兇,他長得本來就兇,面無表情的時候顯得殺氣沉沉,他抬起鬱瓊枝的腿,另一隻手穿過鬱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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