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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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窩鵪鶉怒氣衝衝地尖叫著放棄了它們的窩,從兩個人類的腳邊拍打著翅膀,跑了出去。
“看,就是這個壁爐。”安東尼說,指引著撒沙去摸裡面,磚頭全被拆掉了。
壁爐是真的能夠派上用場的,爐膛很大,安東尼的妹妹小撒沙發現了其中的秘密後,她就經常在夜裡餓的睡不著的時候爬起來,鑽進去舔磚頭,她弄不清那塊是真的,經常把自己的舌頭舔的鮮血淋漓,廚娘總能及時地醒來,找到她,然後偷偷摸摸地用剩下的蠟燭給她熱一點甜湯——就是地茅草的根加水做成的甜湯。
她還揹著丈夫和安東尼給撒沙吃奶,真奇怪,她從沒有過孩子,ru房裡卻還是有奶,也許就是因為那幾口少的可憐的奶,還有安東尼和馬伕私下裡給她的一口玉米或是老鼠肉,撒沙沒有像其他的孩子那樣瘦的可怕。
他們是那樣的愛她。
安東尼帶著撒沙提著腳尖上了樓,幸而莊園裡的樓梯都是先用水泥砌出骨架,再在上面鋪設木板,幾十年後,沒有被人撬走的木板腐朽的就像是塊乾燥的海綿,基座卻還保留著。
欄杆的是鐵拉花的,所以也被拆掉了。
走廊上原本有著胡桃木和橡木的護牆板,有金黃色刻花玻璃面的壁燈。掛著小幅的油畫,在孩子們降生之前,畫裡是綺麗的花卉與風景,孩子們降生之後。就換成了小馬和小狗。
現在它們都沒了。
房間的門早在莊園徹底廢棄之前就被拆掉了,它們是橡木的,刷著油,乾燥,容易燃燒,想要卸下來也很方便,每個房間都是空的,在戰爭開始後的第三年,莊園的主人謹慎地帶著孩子們住在一個大房間裡,其他房間的傢俱、燈。窗簾和裝飾品被賣掉或是收藏在地窖裡,僕人們住在廚房裡,這兩個地方的門窗都被加固的鐵條弄得歪歪扭扭,十分難看。
等男女主人死了,廚娘和馬伕就住在大房間裡。兩個孩子在床上睡,他們睡在地板上。
潰兵來了,他們劈開了那張大床,投進了那隻簡陋的火爐,床幔,被子和枕頭被他們拿去用了。
這裡曾經的主人帶著他的兒子從走廊盡頭的樓梯走下去,當初他和撒沙也是這樣手拉著手走下去的。樓梯很窄,安東尼。霍普金斯把手放在身後,揹著,讓妹妹牽住,撒沙的小指頭捏著他的指尖。
樓梯通往僕人們居住的房間,整個建築的側翼。一層,靠近廚房和穀倉,它本來就是供僕人們行走的,潰兵們佔據了那個地方,他們打通了用作隔斷的木板牆。把許多個房間整合成一個,被子和枕頭被胡亂地扔在地板上,從別的地方拆下來的木板被釘在窗戶和門上面,釘的死死的,不留一點縫隙,只留了兩個出口——一個窗戶,一個門,上面也釘著很多橫七豎八的木條,但可以開啟。
從那個倖存的窗戶看出去,他們可以看到鬱鬱蔥蔥的植被和明媚的天空,但霍普金斯的眼睛裡,只能看到白色,厚厚的雪,被雪掩埋的血,一縷金髮,乳牙,還有黑色的胡桃木踏腳凳。
他可以看見他被脫去了所有衣物的小妹妹是怎麼被拖拽著拉倒在那隻凳子前面的,他向上帝祈禱,衷心地希望她那時已經暈倒或不明白將要發生什麼,他們讓她朝向一側,溫熱的,帶著眼淚的玫瑰色的面頰緊貼著還帶著黑冰的胡桃木凳子,他們中間有個人很擅長使用斧子,莊園裡僅剩的那匹老馬就是被他一斧子砍下了那隻三角形的頭。
熟練的儈子手砍下了撒沙的頭,小腦袋咕嚕嚕地滾到雪地上,血融化了雪,在跌下去的過程中,她的臉磕到了凳腳,乳牙被磕掉了,她有沒有感覺到疼痛,有沒有叫喊?她的眼睛,倒映著茄子顏色的眼睛裡還含著透明滾燙的眼淚與最天真無邪的天使才能賦予的茫然天真,斧子還停留在凳子上,凳子上殘留著老馬的血,小鹿的血,還有撒沙的血,和那縷陽光般的金髮。(。pnxs。 ;平南文學網)
他們用刀子分割撒沙的身體,軟乎乎的,白嫩嫩的身體,淡黃色的脂肪,桃紅色的內臟和肉——安東尼的父母,安東尼,廚娘和馬伕用各種各樣好吃的,巧克力,奶油,蜂蜜,香腸,小麵包養大的孩子,就這樣變成了肉,就像集市上的屠夫在案板上擺著的肉,被放乾淨了血,分門別類,那些飢餓計程車兵圍繞著它們,就像是沉默的蒼蠅與禿鷲。
就在屠宰場的旁邊,他們架起了火堆,從廚房搜來的,僅此一個的鐵鍋被吊在架子上,安東尼。霍普金斯記得父母最後一次給撒沙測量體重是在他們去城市之前,撒沙的體重是四十磅,他們從她身上取出了多少肉?他們是連著骨頭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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