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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萱倒下的聲音,沉悶,讓駱乾懷心中一陣壓抑。這魔物的厲害,他早已知道。蒼寒亦不是泛泛之輩。兩人一合,豈容小覷?雖說以他的修為,也並非沒有勝算。但如今在真虛境中,他的道行折損許多,想必是場苦戰。蝕罌顯然也知道這點,心頭早已勝券在握。片刻調息之後,他笑出了聲來,極盡猖狂。然而,他的笑聲突然被狠狠扼斷,突兀的安靜,詭異無比。不知何時,有人出現在他身後,更扼住了他的後頸。高傲的嗓音,比他更顯狂妄,&ldo;方才你說我技窮?&rdo;蝕罌驚愕難當,他背後之人,竟是蒼寒!他不由顫聲,道:&ldo;不可能……你……&rdo;&ldo;為何不可能?&rdo;蒼寒冷冷說道,&ldo;你在境中困得太久了,早已是井底之蛙……不,不該說你是井底之蛙才是。你不是見過我師妹使這招麼,竟然識不破這陷阱?&rdo;&ldo;這是幻身?&rdo;蝕罌恍然大悟,想來方才蒼寒身上的光華並非是斷絕真氣之相,而是以此迷惑視線,好做出幻身,更隱藏本體。可若是幻身,不該如此真實才是。蝕罌不禁問道,&ldo;這是什麼法術?&rdo;&ldo;鏡影照雙。&rdo;蒼寒說罷,傲然一笑,道,&ldo;不過也難怪你會中計。我師妹當日不過學得一成,只能障目。而我化出的幻身,與本體一般無二。除我之外,普天之下無人能夠分辨。若不是我的寶鏡已碎,道法不全,方才那幻身受傷還可流血才是……何以如此大意,連這破綻都看不見?&rdo;蝕罌聽到此處,驚怒難當,&ldo;沒想到九嶽之人竟也有如此深沉的城府,我今日走眼了!&rdo;蒼寒手上的力道加重一分,厲聲道:&ldo;我早說了,我在殛天的日子也不短,你們的那些招數,我每樣都會,只不屑用。怪就怪你為何越我雷池!&rdo;蝕罌聽他如此說,知道蒼寒要出殺招。原本,他一介精魂,無形無質,要拘鎖他談何容易。但如今,蒼寒的幻身有如法器,將他死死困住,他竟成了甕中之鱉。蒼寒最後的話語,悠然淡定,&ldo;鏡劍雙解,神荒太虛。收!&rdo;一聲令下,幻身陡然綻裂,化作耀目明光,旋即緊收,將諸般邪祟包裹吞噬。方才還不可一世的蝕罌,如今卻連一聲哀嚎都來不及發出,便被吞沒殆盡。須臾之間,永珍消弭,唯餘一點光輝明滅於蒼寒掌上。他冷然一笑,五指緊收,將那光輝狠狠掐滅。一場災厄,終告完結。目睹這一切,駱乾懷乾笑一聲,誇讚道:&ldo;小子,好演技啊。&rdo;蒼寒微微頷首算作應答,隨即跪低身子,抱起了儀萱。因魔氣侵蝕,她早已遍體鱗傷,更全無生息。蒼寒握著她冰涼的手,擁緊她一些。他神色漠然,靜靜等待著。這段等待,竟如此漫長,他小心翼翼,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生機。可她始終沒有動靜,彷彿還未從先前的冰雪中掙出一般。此時,駱乾懷勉強規整了內息,起身走了過來。他半跪下身,看了看儀萱,又望了蒼寒一眼,儘量斟酌了語句,道:&ldo;長留在這裡,我倒也不會介意。&rdo;蒼寒眉眼中的痛楚又深了幾分,他凝眸看著儀萱,戚然道:&ldo;到了最後,不能回易水庭的人,為何是你?&rdo;此情此景,即便是駱乾懷,也生了幾分惆悵。他不忍多言,隨蒼寒一起靜待。正當凝重之際,一隻纖小白蝶顫顫飛來,落在了儀萱的睫上。蒼寒正疑惑,那白蝶微微振了振翅。許是因為這輕輕的瘙癢,儀萱的眉睫輕輕一顫。這一顫,牽動了諸般生機。脈搏輕叩,呼吸起伏,流動血脈祛褪寒冷,重賦予她溫暖體溫。蒼寒欣喜不已,輕喚了她一聲,可卻依舊沒有回應。這時,他察覺有人近前,警戒著抬頭。就見雲和不知何時起了身,走到了他們身前。雲和頷首交應,而後跪低身子,略作診視後,道:&ldo;她傷勢太重,即便是真虛靈氣,也要費上一番時間方能起效。所幸她的寶鏡替她承了致命之傷,她不過是被魔氣反衝,亂了內息,才有假死之相。若以真虛天演心法為基,佐以愈傷之術、湯藥針石,當可無礙。&rdo;雲和說完,望著蒼寒微微一笑,&ldo;你可願意將她交與我?&rdo;蒼寒輕嘆了一口氣,道:&ldo;你若恢復,就是永聖天的聖師,我自然信你。&rdo;雲和點了點頭,而後望向了駱乾懷,正色整身,伏地一拜,道:&ldo;弟子愚昧,累及同門。弟子罪孽深重,但求掌門慈悲,允弟子將功贖罪之後,再責罰弟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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