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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見到光伯先生,還請代我道歉。將來若有機會,我一定會前往景城,登門求教。”
說完,顏師古回房去了。
他沒有告訴鄭仁基,他去找鄭言慶的事情。因為仔細想想,感覺好像他有些吃虧了。本來他只是去問罪,順便教導一番鄭言慶。在私心裡,顏師古覺著,鄭言慶若是一個可造之才的話,他倒不介意向鄭仁基提出請求,讓言慶一同去聽講。
可沒想到,沒等他問罪,鄭言慶就把話題給岔開了。
從怒氣衝衝的過去興師問罪,到最後卻成了他和鄭言慶打賭。傳揚出去的話,對顏師古也是臉上無光。
鄭仁基覺著奇怪,但也知道,世家子弟出身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點怪脾氣。而且,像顏師古這樣的人,不喜歡別人追究他的事情。問的多了,反而會惹他不高興。
所以,鄭仁基沒有詢問,笑著和顏師古道別,出門而去。
顏師古氣呼呼的坐在自己的房間裡,久久不能平息心情。他拿起攤在桌上的《漢書》,翻了兩頁之後,就放在了一旁。自從魏晉以來,名士多以研究《漢書》為主,對於其他的史料,其實並不是特別注重。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不瞭解史料。
這時候還看什麼《漢書》,那寒家子竟然要和我比論《三國》,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顏師古起身,走到書架前,從上面翻出一卷陳壽所著的原本《三國》。
他在書案上攤開來,認認真真的看下去。
漸漸的,心靜了……
顏師古卻突然笑了起來,“這個小傢伙,倒是頗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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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房裡的燈光,熄滅了。
已快到子時,屋外格外寂靜,鄭言慶跪坐在書案後,面前鋪著一張染黃紙,嘴裡咬著筆頭,呆呆的發愣。
大話已說出口了,但是當鄭言慶坐下來,準備寫三國的時候,卻發現腦袋瓜子裡一片空白。一下子,似乎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他枯坐於案旁,久久也無法落筆。
這《三國》,又該怎麼寫呢?
沒錯,他的確是熟讀《演義》,其中許多經典的故事,都已經牢牢的刻印在腦海中。但一部三國演義,又豈是那麼容易抄寫的嗎?莫說各種故事的順序,就是那出場的人物,就足以讓人頭昏腦脹。真實的、編造的;出場的,隱藏於其中的……林林總總,一部三國演義,差不多有一千多個人物,鄭言慶怎能記得清楚?
還有,《三國》開篇,那一曲西江月,堪稱千古絕唱,是點睛之筆。
寫,還是不寫?
寫的話,詞這種文體,如今並不興盛,弄不好會被人詬病;不寫?那似乎又會少了許多韻味。
再加上三國演義中,那些文白參雜的對話,言慶也記不清楚。
一部三國,有歷史,有詩章,有軍事……
等等如是,讓鄭言慶開始頭疼了!
該怎麼辦呢?
莫非向顏師古低頭嗎?
大話已經出口,即便顏師古同意,只怕也會看輕了自己。連帶著,會讓鄭仁基也看輕了他祖孫二人。所以,鄭言慶不能後退!既然不能後退,那就只有衝上去。
想到這裡,鄭言慶長身站起來,邁步走出書房。
空落落的院子裡,並沒有什麼擺設。一株百年老松生在屋後,如華蓋般遮掩蒼穹。
抬起頭,舉目望滿天星辰。
言慶一陣氣悶,把衣服甩開,光著膀子,立在夜風之中。腳下錯步靈動,身體做出各種各樣的姿勢。不時的,他會發出一兩聲低吼,全身骨節,嘎巴巴響不停。
孫思邈教給他的五禽戲,已經是改版後的五禽戲。
當他把五禽戲和上古引導術融合在一起的時候,於是就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拳法。
言慶每做一個動作,都會感受到筋膜拉伸的痛楚。
一趟五禽拳打完,鄭言慶渾身汗淋淋的,氣喘吁吁坐在院子裡。
夜風拂過,令人感覺很舒適。
不知不覺間,仲春即將到來,夜晚的風裡,總帶著一絲春的暖意。
鄭言慶打了個寒蟬,腦子裡卻突然間靈光一閃。
沒錯,我是不懂三國志,但是有人懂啊……
他呼的站起來,嘿嘿的笑不停。我只需要把握住三國的脈絡,豈不就是大功告成?
想到這裡,鄭言慶暢快的大笑起來。
他卻不知道,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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