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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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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湘月正是好年華,他有個年歲相當並且還未娶妻的兒子,家中人少,若是兩個年輕人整日相對,恐怕性格活潑外向的顧湘月會影響兒子讀書赴考,他並不希望兒子愛上顧湘月,這顧湘月一聽談吐就知是尋常人家出身,讀書有限,如何能夠做他兒媳?

顧湘月睡到中午才起來,文林半點也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喊她一同用午飯。她過去一看,桌上只有一色豆腐、一色青菜,兩碗白飯,不禁道:“文大人,您可是知府呀,怎麼就吃這個?這比老百姓吃的還不如呢!這也跟我一向瞭解的太不一樣了。”

文林微笑道:“你這小丫頭,能瞭解多少為官之道?我一向如此,你若嫌棄,那也無法。”

顧湘月笑道:“哪裡?我也是窮苦人家出身的,知府大人都能吃,我有什麼不能?我只是擔心您身體,您是好官。”

文林有些忍俊不禁,道:“你沒殺人,我自然會斷你清白。只是這樣便認為我是好官麼?”

顧湘月認真地說道:“不完全如此,我剛來的時候,曾住在一戶農家裡,那祖孫二人就曾誇過您。姚婆婆跟水生哥都是土生土長的溫州人,比我瞭解得多,文大人,我雖然讀書不多,卻知道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當父母官的好不好,老百姓心裡跟明鏡兒似的,老百姓才是最真實的一本史書。還有,我與郭良義二人,究竟是誰對溫州貢獻大?那姓郭的好歹還開著個破客棧,還給溫州府上點稅呢,我只是個無親無故微不足道的外鄉人,如果您不是清官,斷我殺了王氏又有什麼要緊?”

文林微微一笑,將一封信和二兩銀子給她,道:“此去周府,你只管寬心,周府是良善人家,只須你安守本分,斷不會有人為難你。週上達與我是同榜進士,時任禮部尚書,常年在京述職。太夫人為人和藹,周家二公子與犬子是多年至交,也是溫和之人。我在信中只說你是我遠房侄女,你休要說破了。”

顧湘月不懂文縐縐的話,道:“犬子是什麼?”

一旁衙役笑出聲來,文林微笑道:“就是我兒子。”顧湘月胸中酸熱,絲毫不在乎衙役笑話她,說道:“文伯伯,我以後一定會報答你的。”

文林不禁莞爾,暗想:我有什麼需要你這小丫頭報答的?轉頭對衙役道:“李正,你送顧姑娘去杭州玉湖坊周府,上次你隨我去過,可還記得?”

李正笑道:“大人放心吧,卑職記得。”

還沒到碼頭,李正就遇到一個老鄉,聊了幾句,只說他母親在鄉下病了,顧湘月忙道:“你回去照顧你媽媽吧,我自己去杭州就行了,我都成年了,你放心吧。”

李正左右為難,半晌道:“周府在玉湖坊,你到杭郡一問便知,對不住了,姑娘。”他千叮嚀萬囑咐,才跟著老鄉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賣身為奴

暫時的落腳點有了,錢也有了,顧湘月心情大好,輕鬆地往碼頭走去。

趕上了船大大咧咧地找了個空位一屁股坐下,目光無意掃到對面,再也移不開了。

對面坐著的,正是她朝思暮想的那個書生和他的書童。

他仍然是穿著那身打了補丁的淺藍色直裰,臉上帶著些許疲憊。他低著頭正在看一本書,看得專注。那書童則在整理行李,都沒有注意到她。

她心頭歡喜,笑道:“你也去杭州麼?”她喜歡他,從來也沒計較過他失約。這第二次相遇,愈發讓她覺得跟他是有緣分的。

那書生抬起頭來才看到她,俊秀的臉微微一紅,道:“姑娘,請原諒我兩日前本該帶著銀兩返回客棧贖出姑娘,怎知回到家中家父命我即刻前去探望重病的大伯父,我只恐與大伯父無法見最後一面,故而失約。今早大伯父好些了,我這才打算返吳,方才我從大伯父家前往客棧,卻見已被貼了封條,姑娘得以脫身,我我也就放心了。”

他說話時,頗有些手足無措,顧湘月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她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容易害羞的男子,覺得新鮮得緊。

她本來就覺得他一定是有原因才沒來救他,如今聽了,心中欣慰不已。想這書生不過與她一面之緣,卻如此詳細解釋失約的原因,還特地又去了一趟客棧,可見他是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稱得上是守信君子。

那書童道:“公子,你與她費什麼唇舌?既非親又非故,救她是道義之舉,不救也實屬平常!”

書生微皺眉頭,道:“你既說道義之舉,豈不聞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正如大車無輗,小車無軏,其何以行之哉?”①

顧湘月最怕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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