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八 因果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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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允知死了。
這句話就像一道慘白的閃電劃過,剎時將宣鬱大腦深處的某片記憶照亮。
那時的他剛剛被從寺廟送出,過度的藥物服用讓他變得極為虛弱,連帶著意識也不夠清醒。
病房裡,入目都是一片朦朧的白,他努力抓住母親的手,強撐著說出那個想念了很久的名字:“江……江折雪。”
她在幾個月前被江允知帶走,直到現在還沒有一點訊息。
模糊的視線裡,坐在床邊的母親似乎微微一怔。
隨後,她伸出手,冰涼而柔軟的手掌貼上他的臉頰。
母親說:“江允知死了。”
宣鬱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他一下子倒回枕頭,感覺耳邊傳來一陣難耐的耳鳴。
他後知後覺地咀嚼著母親的話。
江允知死了。
其實宣鬱尚不清醒的思緒不足以支撐他完全理解這句話,但他愣愣地望著母親,眼角下意識流出一行眼淚。
他想,江折雪大概再也不會回來了。
此時,書房裡,宣鬱用手按住頭,感覺那陣嗡鳴又一次盤旋在自己耳邊。
書房外,結束通話電話的鄭晚月已經匆忙離開,而他卻感覺自己的視線愈發暈眩。
江允知……是誰?
還有那個名字,那個他一直在思念的名字。
宣鬱感覺自己頭疼欲裂,甚至不得不跪下身,眉頭痛苦地擰著。
他隱約看見自己過去的記憶,那是一個寺廟的夜晚,月光冰涼入水。
月光下,女孩背對神像,目光泠泠。
她說:“宣鬱,如果你真的要信仰什麼,不如信我吧。”
“如果你一定要覺得你有罪,那就當我的罪人,我會幫你洗清罪孽擺脫痛苦。”
宣鬱感覺自己的大腦深處鼓脹而疼痛,像是某種東西想要突破禁錮宣洩而出。
但記憶沒能衝破堅固的阻攔,他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渙散,連帶著記憶裡女孩的眼睛也開始模糊。
宣鬱倒在了地上。
閉眼之前,他只能看見那個女孩月光下模糊不清的臉。
越過她,背後的佛像無悲無喜地低垂雙目,額間一點嫣紅如血滴。
他喃喃道:“菩薩……小菩薩。”
那時的宣鬱像是掉進了時間的裂縫。
他的靈魂禁錮在寺廟裡,禁錮在那段封閉的時光。
他反反覆覆地行走在錯亂的時間裡,想要找到那個承諾救贖他的人。
直到那個細雨綿綿的午後。
那個蒼白的女孩穿過雨幕,帶著記憶裡熟悉的花香,又一次站在了他的面前。
她撐著傘,微微俯下身,說:“你怎麼坐這裡呢?下雨了。”
宣鬱的眼瞳裡清晰地倒映出她的模樣。
她的五官已經洗脫多年前的稚氣,但眉眼還是他熟悉的模樣。
那是宣鬱在錯位的時間裡唯一一次踏上正軌。
就像在沙漠跋涉千萬裡的旅人見到了盛放於水上的蓮花,下意識流出眼淚。
他見她沉靜而美麗地浮在水上,一眼萬年。
宣鬱愣愣地盯著她,好半天才喃喃開口:“菩薩,小菩薩。”
——
寺廟庭院裡,鄭晚西隨便找了個理由把江折雪打發回去。
走之前,江折雪還狐疑地盯著她:“你確定不要我陪你再走走?”
“去陪宣小少爺吧,”鄭晚西的手指在扶手上閒閒敲擊著,“我相信,他快讓晚月崩潰了。”
江折雪:“……你知道宣鬱想給她做心理輔導?”
“我很難忽略你倆的眼神交流,話說,你真的相信宣鬱能給人做心理輔導?”
鄭晚西的唇邊流露出一點笑,她歪著頭,一縷頭髮從耳邊滑落肩頭:“畢竟理論和實踐完全是兩回事呢。”
聽她這麼說,江折雪終於露出一點嚴肅又憂慮的神情。
走之前,她一再表示會盡快讓鄭晚月趕回來。
鄭晚西撐著臉,悠閒地朝她擺擺手:“不著急哦,我還是很享受我的私人時光。”
見江折雪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鄭晚西臉上一點隨意的笑意慢慢消失。
她掀開蓋在腿上的毛毯,腳步蹣跚地走向庭院角落的樹木。
鄭晚西神情平靜,她一下子跪坐在地上,直接用手扒開花圃裡層疊堆積的落葉,最後直接用雙手刨挖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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