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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就是天姑姑所說的曼陀羅花汁?當即,謝冷陽氣運全身,壓下了這藥性,讓自己的腦袋保持清醒。但無論如何,他卻是不能再動彈了。
見此情景,丹僧甚是不滿,朝那喇嘛輕聲喝道:“你怎麼這麼不仔細?配出的曼陀羅汁沒能將他麻醉。天葬時他豈不是活活疼死。你快去,去再配些更濃的。〃年輕的喇嘛忙捧著碗迅速地退了出去。
聽到“天葬〃兩個字,謝冷陽出了一頭冷汗,早在來察隅曲的路途中聽卓瑪說過天葬。難道讓自己被活生生地切成血肉模糊的無數塊……他沒有往下想了,因為光想到這裡頭就已經有些眩暈了。也許命中註定自己就會是這樣一種悲哀的命運吧。
第二十九章 谷外空留素骨影 崖間未見佛刀魂
央金躺在雪白的氆氌袍中,好像睡著了一般。身邊就是謝冷陽。謝冷陽又被灌了幾碗更濃的曼陀羅汁,雖有太聖真經護體,但停食三日,他餓得快暈過去了。現下,眼睛是決計睜不開了,雙耳卻尚可聽見聲音。這到底算是萬幸呢?還是悲哀?謝冷陽不知道,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身邊睡著一具放了三日的屍體,無論如何,這一點總是令人不甚舒心的。
第四日的清晨,他隱隱聽見身後有喇嘛祈禱的聲音,一個叫笛威辛亢的天葬師把自己和央金連同身下潔白的氆氌袍一同放在一塊厚實的木板上,接著,他以為他要開始被切了,但沒有,而是聽到了卓瑪的聲音,卓瑪的嗓音啞啞的,但是謝冷陽確信他永遠也不會辨認錯卓瑪的聲音。
他聽見卓瑪在哽咽,心中一揪,她為什麼會來?他想聽卓瑪說幾句什麼,但她終究沒有做聲,只最後與丹增那些喇嘛道了聲別。身下的木板被笛威辛亢拖動著,朝山下去。
原來切人並不是在丹巴寺那裡切,謝冷陽在心裡舒了口氣,並不是因為可以多活一會,而是他知道,他可以和卓瑪再多呆一會兒。木板被拖動,謝冷陽腰間的斷鴻鈴叮噹直響,卓瑪終於開口了。
“卓瑪知道央金不是冷陽你玷汙的……是繆文白是不是?〃
“可是卓瑪相信斷鴻鈴的許願,卓瑪要在天葬臺上對著神鷹許願……〃
“許願冷陽不要死,不要被天葬。〃
她跟著緩緩移動的木板,一句一句輕輕地說,好像在自言自語,又好像在對謝冷陽訴說。
呢喃似的細語,如同木板下事先用白糌粑劃好的細線,細細地伸展,蜿蜒……天葬師笛威辛亢的目光有些呆滯,長年高原的強烈光線把他的面部曬得焦灼而乾枯,與黝黑的衣服混為一色,唯有白眼球顯得異常突出。
這白糌粑的線,彷彿是通往天堂的路標,笛威辛亢默默地將木板拖下半山,再翻上另一座山,那山頂的天葬臺就在眼前。天葬臺其實就是兩塊平頂的巨石,油漬血跡浸潤下的石頂在高原的光線下泛著清冷的光。山風劇烈地撕扯著四周的泛白的經幡,禿鷲迫不及待地徘徊在天葬臺的周圍。
笛威辛亢開始解開謝冷陽的衣裳,在他結實而溫暖的身體上塗抹著濃烈的酥油,第一次看見陽光把這個活的身體照得發亮,笛威辛亢呆了一呆。然後他看見謝冷陽的眼睛微微睜開,竟已能視物,雖在切割時他不會有痛感,但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分成無數塊,然後被禿鷲啄食,那卻是怎樣一種感受……他心有不忍,但遲疑片刻,他記得他是丹巴寺的弟子,是世代替察隅曲主持天葬的天葬師,丹增讓他將這個男子送入天堂,他就該遵守他的職責。
藏刀鋒利的刀刃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刀尖在謝冷陽起伏跳動的胸膛停住,笛威辛亢握著刀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這是一個活人,不是他以往切割過的任何一具屍體,只會聽到刀鋒劃過皮肉的“哧拉〃一聲。而現在這一刀劃下,他會聽到心臟有力的跳動逐漸減弱,看見殘酷的鮮血從刀尖處噴薄而出,他沒有見過,也沒有做過。
卓瑪聽見風吹響了斷鴻鈴,於是跪在地上轉動了轉經筒,朝著越飛越低的鷹群呢喃,“許願鈴把祝福帶給冷陽,別讓他死,讓他好好地活下去,詛咒鈴把災難帶給卓瑪,將幸運賜予冷陽。〃一遍又一遍。
笛威辛亢的手終於穩住,第一次在切割屍體時閉上了眼睛,避開謝冷陽憂鬱而悲哀的目光,顫顫地朝這顆跳動的心臟切去。冷靜的凌空突然“嗤——〃的劃過一道白影,一道閃著雪亮的光如長虹貫日直擊笛威辛亢的藏刀,“當〃的一聲,藏刀偏一偏,沒能切入謝冷陽的心臟,只在他胸膛劃出了一道淺淺的白痕。那亮光跳躍幾下跌落在地,卓瑪驚得一看,竟然是謝冷陽的無名劍!
又一抹白色翩翩掠過,直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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