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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武安君看中的是你的貌,還是真有了情誼……”
“星星……看!”趙相如指著看不出顏色的屋頂,根本不理會面前這個人在說什麼。
“寧可錯殺,不能放過。即便不是趙太后,你也是趙女,在你身上作個記號,想必你也不會介意的,是吧?”
趙相如聽見了這句話,她知道秦人不會輕易放過她,她也沒有想能夠輕易逃脫。龐澈的死日日夜夜折磨著她,此事因她而起,她寧可自己難過些,才好減輕心中的罪責。沒錯,她在逃避,因為太痛,痛得她無法承受。
段奇之死曾是她心中最痛的傷,而龐澈的離去則是她無法承受的苦痛。段奇之後,她曾相信時間能治癒一切,可現在這樣徹骨之痛和悔恨要怎樣才能消弭?還要多久?她無數次的祈求答案,因為當人不知痛苦何時終結時,會陷入深深的絕望。
現在的趙相如是絕望的,她唯一的信念是報仇,為他報仇!
秦人對這副身軀做什麼都無所謂,只要留下這條命,她都不在乎。
趙相如被綁在刑柱上,頭髮被紮成一束。她不知自己即將等來怎樣的刑罰,但痛苦如她,早已沒辦法從這苦海中解脫了,若僅僅只是傷其筋骨,她樂意承受。
龐澈,就讓我承受你所承受痛苦的萬分之一,這樣才能稍稍撫慰我思念的心……
行刑的人並非是彪形大漢,一個山羊鬚的中年男子,瘦骨嶙峋,不過手骨頭看起來十分有力。在蔡澤的示意下,他捏著鋒利的刻刀,朝著趙相如的臉比劃了下道:“敢問蔡客卿,需要刺在什麼位置?”
蔡澤仔細端詳了一番道:“額上位置最為明顯,就刺在此處吧。”
趙相如此時心中已經明瞭,等待她的將是什麼。但她什麼都不能做,她只能繼續裝傻,對二人的對話充耳不聞。
蔡澤見趙相如聽到這些話都還沒有一絲動靜,終於從心底相信她是真瘋了,不過這並沒有影響他的決定,黥刑勢在必行。
趙相如的頭被壯漢用手死死固定住,不讓她亂動,而刻刀已經刺破她的面板,戳在了她的額頭骨上。
刻刀慢慢從她的骨頭上劃過,世間有幾人能嘗這刮骨之痛?
痛徹心扉!
趙相如昏死過去。
行刑的人是個熟手,一個“罪”字,幾下便已完成,額上割開的傷口處一片血肉模糊。下手從一旁遞上墨汁,山羊鬍子利落接過,將其一點點浸在女子的額間。墨汁混著血水流淌下來,慘不忍睹。
花容月貌就此毀於一旦。連做慣了這事的山羊鬍子都覺得可惜,這樣不體面的刑罰用在一個細皮嫩肉的女子身上。
黥刑,說快也快,說慢也慢。人的面部極其敏感的,犯人在被黥面時的疼痛之狀可想而知,而黥刑雖然比起肉刑要好得多,至少四肢健全,不過由於傷口感染,有的犯人也會因黥面而致死,不知這姑娘能不能熬過去,不過即便熬過去,想來也會因為被毀容而鬱郁終生吧。
山羊鬍子心中惋惜,但他仍是很快收拾好了東西退了出去。這些不管他的事,他只是聽命辦事。
蔡澤看了看趙相如緊閉的雙目和血跡斑斑的臉,總算是鬆了口氣。他一直隱隱有種感覺,此女不簡單。雖然所有證據都顯示她是無辜的,不過他不願放棄這種直覺。現在這個女人被刺了“罪”字,那麼只安心做個武安君的女人便好,如果她還有別的身份,這個“罪”字,會成為她恥辱的烙印,永生也無法洗掉。
蔡澤吩咐下人明日將此女送到武安君的別院,然後得意地離開了。
武烈太后傳
作者:燕眉
魏瀾
趙相如被送到武安君府上時,已是第二天。她頭上的黥字雖然不再流血,卻腫得老高,白起看見好好的人被弄成這樣送了過來,氣得將兩個蔡澤的下人當場刺死。
不過氣歸氣,白起也知道蔡澤有大王護著,他一時半會不能拿他如何,因此暗暗記下這樁恨事,準備來日再算。此處是他的別院,位於咸陽城郊,離王宮附近的府邸差了很遠,魏瀾自然不會知道他將她安頓在此處。
趙相如發著燒,面色緋紅,額上的黥字極其刺目,白起看了暗暗心疼,知道這花容月貌終是毀了。長在軍中,他知道黥字雖意在羞辱,可最要命的是會引發感染,如果處理不當還會喪命,眼下天氣炎熱,趙相如顯然傷口受了感染,必須及時醫治。
該死的蔡澤!
白起急忙派人去尋扁鵲。扁鵲與其關係極好,他的醫術也是信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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