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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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汪大人走了。”岫玉從只留有一條縫隙的視窗收回頭,對躺在床上閉眼似睡非睡的夏令寐道。
螢石將唯一一盞燭火移到床邊小几上,看著夏令寐眼皮下慌張滾動的眼球,嘆了口氣,給她掖了掖被角:“時辰還早,等汪大人離遠些我們再走吧。”
夏令寐氣若游絲的嗯了聲,算是接受了對方找的理由。
晌午之時,她對汪雲鋒發了好大一頓火,罵得口乾舌燥,手也抽得虎口生疼,等到發洩足夠冷靜下來之後,才發覺汪雲鋒已經體無完膚搖搖欲墜的模樣。一時之間,她不知道是痛快多些還是痛苦多些。兩人沉悶的面對面了一個下午,再也沒有一句話。
汪雲鋒沒有對他死纏爛打找一個合理的解釋,夏令寐也沒有對自己的暴怒翻出個開脫的理由。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她放下長鞭之時,靜靜地說:“任何時候,任何地方……此生,到此一刀兩斷。”
最初,是她刻意無視了他的痛苦,強行嫁娶;那一年,是她忽視了他的絕望,獨自轉身;如今,還是她,蔑視了他的深情,決絕的斬斷所有。
她的心已經麻木,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她只能躲在這他鄉的小小客棧裡面,自己擁緊了自己,靠著雙手溫暖自己的身軀,吞下所有的淚。
寅時初刻之時,夏令寐起身,獨自穿衣淨面,等著更漏敲了四下之後,才輕聲道:“走吧。”
岫玉道:“要黑子引開汪大人的暗衛麼?”
“不用了。”夏令寐道,“這一次,我們正大光明的離開。”
岫玉與螢石對視一眼,提著貴重的包裹,隨在夏令寐的身後走出大門。汪家的暗衛對女主人唯一一次堂而皇之的逃跑行為表示出了足夠的疑惑和擔憂。暗衛的頭領這些年早已與黑子熟悉,悄無聲息的躍到黑子身邊,推著對方胳膊問:“夫人這次準備跑到哪裡去?”
夏令寐抬頭,對著倒掛在屋簷下的頭領道:“大雁朝大半的疆土我都跑過了,小白子有什麼新的提議?”
暗衛的頭領——白子,抓了抓腦袋:“提議倒是說不上,只是別跑到沒有錢莊的地方就成。否則每月的月錢沒法準時到我等手上,下面的人會偷懶。”
夏令寐狀是無意的問:“這麼多年了,你們的月錢漲了沒?”
白子頓時委屈了:“沒有。大人事忙,估計忘記了。”
“嗯,不過黑子的月錢倒是漲了不少,這幾年下來應該翻番了吧。”
黑子安慰似的拍了拍白子的肩膀:“兄弟,你們是做著賣命的活計,拿著種田的月錢。”
“不是吧!”白子哀叫,“那,我們要不要先去跟大人提一下漲月錢的事兒,再來保護夫人啊?”
黑子大方的拍打對方:“去吧,反正我會給你留下記號。一旦漲了月錢記得趕快追上來,請兄弟們喝酒。”
善良的、夠義氣的、有同胞愛的夏家影衛們揮著手,看著汪家暗衛們逐一跑入黑暗,向著他們的主人去加薪的道路大步前進,臉上笑得那個燦爛,那個純良。
夏令寐揉了揉額頭:“白子依然這麼小白,我們家的黑子依然這麼黑。”黑子尷尬,夏令寐繼續說:“我才知道,這麼多年了我都沒有真正甩脫過汪家暗衛,是因為有內線的緣故。”
黑子傻笑:“姑娘饒命。小白若不是跟著我們,遲早會被那些奸詐的江湖人給吃得骨頭都不剩。”
說笑了一會兒,夏令寐的心情總算輕鬆了些,騎上早已準備的快馬,朝著小白完全相反的方向行去。
半夜的街巷中,除了偶爾兩盞大戶人家門口掛的燈,眼界所到之處皆是昏暗。偶爾還能看到團球似的老鼠從街道中間滑行而過,之後就是貓咪的叫聲,狗狗的嘯聲,伴隨著馬蹄在青石板上的噠噠聲,彷彿冥界的夜曲,讓人覺得蕭索且膽顫。
懷中的小藏獒不時伸出腦袋左看看右看看,溼漉漉的鼻子嗅來嗅去,不時對著忙碌著的老鼠威脅幾聲,又窩在了主人懷中撒嬌求表揚。
這一次沒有以往的東躲西藏,故而行走的隊伍不緊不慢,一直到前方開路的黑子突然停了下來。
岫玉與螢石上前兩步,分別將夏令寐護在中間,輕聲問:“怎麼了?”
“前面有馬車。”
夏令寐動了動:“誰家的?”
影衛策馬前去看了看,很快折返了回來,臉色在暗夜中像是月白的光,有點嚇人。黑子與對方說了幾句,只對夏令寐道:“我們換條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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