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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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莎剛想回話,杜布切克卻已結束通話了電話。她嘆了一口氣,放下聽筒。多妙的工作關係啊!
“就這樣吧,”瑪麗莎對泰伯索和奧斯汀醫生說,“讓我們開始工作。”
他們迅速地使檢疫工作開展起來,安排好化驗室的消毒。瑪麗莎再次確認了那些樣品能連夜送往CDC。
大家分頭工作。瑪麗莎向護士要了另外兩個病人的病歷。護士帕特遞了給她,說:“不知泰伯索醫生提了沒有,扎布拉斯基太太正在樓下。”
“她也病了嗎?”瑪麗莎警覺地問。
“那倒不是。”帕特說。“她只是不肯離開醫院。她想上這兒來。泰伯索醫生覺得不妥,叫她在一樓休息室待著。”
瑪麗莎放下那兩個人的病歷,考慮先做什麼好。還是去看扎布拉斯基太太吧。她對扎布拉斯基最近的活動知之甚少。另外也可順便檢查一下化驗室的消毒工作。向帕特問了路,瑪麗莎乘電梯往下到二樓。在電梯裡她注意了一下身邊人的表情,想象著一旦他們聽說醫院暴發了艾伯拉會有什麼反應。電梯在二樓停下,只有她一個人出來。
瑪麗莎本以為化驗室只會有值夜班的醫生,沒料到化驗室主任阿瑟·藍德病理師仍在辦公室,儘管當時已是晚上八點多了。這是一位衣著講究的老人,穿著方格呢背心,一條金錶鏈斜伸出口袋。他對瑪麗莎來自CDC這一點既不驚訝也無敬意。就連瑪麗莎告訴了她的臨床意見,說此院暴發了艾伯拉,他也沒露一點聲色。
“我已注意到這是鑑別診斷之一。”他說。
“CDC要求不再做任何這些病人的化驗。”瑪麗莎看得出來,這個老頭是不打算輕易俯首聽命的。“CDC今夜會帶一個流動化驗室來。”
“我建議你跟泰伯索醫生聯絡此事。”藍德醫生說。
“聯絡過了。”瑪麗莎說。“我們還認為這個化驗室需要消毒。在洛杉磯的暴發中,三個病人是經由化驗室傳染上的。要是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忙。”
“我相信我們幹得了。”藍德一臉不以為然,似乎在說,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
“需要的話,隨時叫我。”瑪麗莎一邊轉身,一邊說。她已盡到責任。
在一樓,她找到了漂亮而舒適的休息室。她本來擔心認不出扎布拉斯基太太。不料那兒就她一個人。
“扎布拉斯基太太。”瑪麗莎柔聲喚道。那女人抬起頭。她大約五十歲上下,有幾絲白髮,眼圈紅紅的,顯然剛剛哭過。
“我是布盧門撒爾醫生。”瑪麗莎說。“對不起來打攪你。我想問幾個問題。”
驚惶蒙上了她的眼睛。“卡爾死了嗎?”
“不是。”瑪麗莎說。
“他就要死了,是不是?”
“扎布拉斯基太太,”瑪麗莎不願正嘎回答。這是個敏感的話題,尤其是她相信這個女人的直覺不錯,瑪麗莎挨著她坐下。“我不是你丈夫的醫生,而是來幫助確定他得的是哪種病,怎樣得的。過去……”瑪麗莎本想說三個星期,一想里克特的非洲之行,便改口道:“過去兩個月,你丈夫外出過沒有?”
“有過,”扎布拉斯基太太無精打采地說。“上個月去聖迭戈開醫學會議。大約一個星期前去過波士頓。”
“聖迭戈”這個詞叫瑪麗莎挺直了身子。“是不是聖迭戈的眼皮手術會議?”
“我想是的,”扎布拉斯基太太說。“朱迪,卡爾的秘書,肯定知道的更清楚。”
瑪麗莎的腦筋飛快地轉動著。扎布拉斯基跟里克特參加的是同一個會議,又是一個巧合?唯一的問題是,那個會議是六個星期前的事,時間間隔跟里克特從非洲回來到發病相同。“你知道你丈夫在聖迭戈住的是哪家旅館嗎?”瑪麗莎問。“是不是科倫那多旅館?”
“我想是的。”扎布拉斯基太太說。
瑪麗莎回想起當年退伍軍人協會會員病暴發時,費城一家旅館所扮演的角色,又打聽扎布拉斯基醫生去波士頓的情況。但是扎布拉斯基太太不清楚他去幹什麼。她給了瑪麗莎她丈夫的秘書的電話號碼,又重申了一遍,朱迪肯定知道這一類的事情。
瑪麗莎記下電話號碼,又問扎布拉斯基最近有沒有接近過或被猴子咬過。
“沒有,”扎布拉斯基太太說。至少她不知道。
瑪麗莎謝過這個女人,又為打擾她而道了歉,然後拿著號碼前去打電話給朱達。
瑪麗莎重複了自己的身份和這麼晚打電話的原因,那個秘書才肯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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