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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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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溫家居然還有怪招,居然給寶襲起了翁念為字?

阿月不解,問向公主。清河笑道:“這是溫家示意,二孃雖是女兒,卻在家中與男兒無異。何況又是翁念,阿翁心念的寵女,自然又是一番看重。”到底是時事不同了,想當初賀蘭向溫相求娶湘娘時,溫相說得直接了當:溫家女只敬君子,若非無嗣不沾二色。賀蘭本就喜愛湘娘,自然應允。之後賀蘭母雖有不悅,可是上趕求娶高門嫡女,溫家又本是那樣家風,也無甚可說。可如今卻不同了,溫家勢微,寶襲的婚事上很難再有當初底氣。可是到底不能明說,也能暗示。出嫁女兒要夫家如何,一看門弟,二看所求,第三便是孃家人的態度了。若孃家力挺,自然夫家不敢多多過分,若連孃家人也不在意,那麼又會有誰憐惜?

想起傘兒之前回報,溫湘娘溫大郎待寶襲的作派,再思今日行徑……清河唇邊似是愉悅,又似苦澀。眼光遙遙望向正北……在安邑坊,看不到那高高的宮牆重樓,可這裡發生的一切卻是那般的熟悉。曾經很久以前,也有那麼一個小娘子為在自己的‘家’裡活得更好、活得更有尊嚴而不得不裝痴賣乖,耍弄心機。皇天終是睜眼,她最終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可待多年後再思想起來,才發現,皇天是睜眼了,卻只睜了一隻。

“公主這是怎麼了?哪裡不適?”

笄禮完畢,便是謝禮酒宴。因來賓全是婦人,今日時色又好,溫湘娘便做主把花宴擺在後園一處桃李芳菲之地。以天然為景,伴以琴姬奏樂,一頓吃飯賓主盡歡。席畢,溫湘娘與夫人們閒聊,而寶襲則退回了西院。在那裡,有一人起居用膳的清河公主。便是來客如雲,清河不席也無人敢說她,更別提還是個大腹便便的孕婦,肯道一句不適便是給面子了。更何況今天這些婦人不過朝中三四等,尚不值公主一悅。

回到屋中,卻見公主閉著眼睛躺在榻上,似睡非睡,眉頭半緊。悄聲問阿月阿輝,二人盡搖頭。寶襲思量一下,笑了出來。遂讓如瑟把夫人們送來的禮物全呈了上來,嗚啦啦的擺了一案,又跪坐案邊一隻只開啟盒子。皆是釵環之物,看上去也都不錯。不過寶襲於這行著實不熟,便勾了阿月阿輝兩個過來,問這兩個這隻釵是哪家做的?價值幾何?成色怎樣?

阿輝先是不明,可在阿月帶頭下,幾句就回過神來了。故意挑挑揀揀,一下子說這位夫人送的釵太輕了,一會子又嫌棄這對鐲子的成色委實差了些。寶襲從中逗趣,又有阿月加敲邊鼓,不多時便把話題岔成了笑話。

清河本是落寞,卻奈不得這三個故意搗蛋,裝不下去便索性坐了起來。阿月阿輝自然笑眯眯的趕緊上去服侍,而後寶襲這個主家自然又問午食用了些什麼,味道如何,可還盡好等雜事。直說得清河沒心思再想那些才作數。

夫人們多是用過午食稍聊便走,可清河卻一直在寶襲的屋子裡呆到天色近暮,才出門上車。這次出門,所帶宮人雖不多,但車駕卻是用的公主朱轅,停在正門處,寶襲溫湘娘自然得出得相送。車架臨起前,寶襲終是行到了車架前,把一下晌想說的一句話隔著車簾低聲說了出來:“公主若動了胎氣,派車來接寶襲,可好?”

未婚女兒本是不宜見這些事宜的,便是提出來也會多惹笑話。可瞧今日這般情形,寶襲終是有所不忍。壓了一天,話藏在嘴裡反覆思量,最後臨得行處,終究還是問了出來。隔著一層車板,誰也瞧不見誰模樣。便是無聲,也不至於臉上難看。

車廂內久時無語,足停了不短時候,才聽得裡面輕輕一個‘嗯’。

是公主聲調!

寶襲微笑,退開了車邊。馭夫見狀,自是打馬起車。

一路行去,惹起一路輕煙。今早春的雪頗大,可雨卻稀疏,如此氣節尚不見正經一場大雨。長安城的路面許久不潤,一踏便是一路飛塵。眼看著公主府車駕駛離次街後,寶襲才算是回過神來。扭身進府,卻在二門處,看到了立在一株春桃下的姑母。

今日喜宴,溫湘娘自是全套正經裝扮。雖已近三旬,卻仍是妙曼綺麗,在座夫人無一人可比。立在樹下,身後無限春景,自有背影如畫,難描難述。穩穩得到跟前,福身見禮:“姑母。”

涵娘識趣,帶人下去。

放眼全是春景後,溫湘娘才開了話語:“適才與公主說了什麼?”事實上溫湘娘聽到了,寶襲那般做雖是良方,可得公主歡喜。但予一未嫁小娘子來說,卻不是甚幸事。尤其:“二孃如今不比往常了,既行笄禮,便是大人。府中這些傭僕來歷,你也是知道的。但凡有一二傳說出去,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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