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足跡 永久書架

第18部分 (第1/4頁)

溫暖寒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筆趣閣小說www.biqugexs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頤和園不在我們縱隊攻擊區域,萬壽山上挖了戰壕,昆明湖邊架起大炮,成了敵人的重要據點。

我們一邊偵察,一邊在心裡罵:傅作義這小子壞透了,抓住他絕不能輕饒了!

別看北平沒打上,那勁頭和心思可費大了。

第七章 (二)最痛苦的人是誰?

中南海居仁堂,傅作義雙手插在背後棉褲腰裡,兩眼無光,神情呆滯,腦子裡一會兒像灌滿了鉛,一會兒又一片空白。

被戰爭打掉了烏紗帽的杜建時,無官一身“輕”地終於可以倒頭酣睡了。還在履行華北“剿總”總司令職責的傅作義,還在熬著沒有睡意、沒有食慾的焦頭爛額的度日如年的日子。

自35軍被圍新保安後,平津地區最痛苦、也最矛盾的人,就非他莫屬了。

11月7日,傅作義秘密致電毛澤東,說了許多言不由衷的話,並請中共派員來北平會商,絕非興之所至,心血來潮——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遼瀋戰役,烽煙已息,國共兩黨已經失衡。問題不在於雙方兵力多少這種簡單的數量對比,而在於一個急劇地沒落下去,一個正如日東昇,而上升的力量是不可阻擋的。既然這天下遲早都是共產黨的,那他何不及早主動示好,為日後留一手呢?反正也不用掏什麼本錢,嘴巴子功夫,輕車熟路的。

這可不是他獨來獨往,在平津另搞一套,而是有著南京的大氣候、大背景。

到了12月,華中“剿總”總司令白崇禧,以及河南、湖南等省參議會,先後致電蔣介石,要求停戰求和,並暗示非蔣下野不能談和。蔣總統下野,那不就是李宗仁副總統主持了嗎?就算老蔣不下野,與共產黨和談也是大勢所趨了。

12月19日第一次談判,傅作義要求解放軍停止一切攻擊行動,兩軍後撤,透過談判和平解決平津張塘問題,他在適當時機通電全國;建立華北聯合政府,他參加聯合政府,其軍隊交由聯合政府指揮;談判期間,將被圍在新保安的35軍放回北平,解放軍放棄對南苑機場的控制。

對這些以及後來那些同樣煞費苦心的要求、條件,共產黨乾脆利落得只有一個字:不!

其實,傅作義早就該明白了:能戰方能和,談判桌從來就是強者的舞臺。

而當天津城破後,那就什麼也不用說了,只需應個“是”就行了。

討價還價,得有本錢才行。

傅作義是想和共產黨一搏的。

遼瀋戰役期間,他把妻子、孩子送去重慶,應是證明。

無論與國民黨有多少矛盾,他都是國民黨的三星上將,與蔣介石大方向一致。

一切都建立在林彪進關的時間上,那就是明年春暖花開的那個季節。半年時間,或戰或和,或守或走,或西或南,都可從容應付。

但這並不意味著不著急,慢慢來。調兵遣將,整軍備戰,他必須全力以赴,打好明春這場大戰。和也是為了戰,能戰方能和。不能戰而言和,那就是降了。

在天津城破之前,即便戰是為了和,為討價還價,和得體面,他又何曾這樣想過呀?

而1947年奪佔張家口後,他通電全國,說了什麼?——如共產黨能勝利,他甘願為其執鞭。

35軍被殲,讓他五雷轟頂,五內俱焚。女兒傅冬菊問他:你還想像當年守涿州那樣守北平?他不耐煩地道:提涿州幹什麼?

提什麼他都煩,這世界就沒有不讓他不煩的事,可那心裡服嗎?

從一個窮孩子,到三星上將、“剿總”總司令、“華北王”,在那種風雲詭譎、紛亂動盪的年代,他什麼陣勢沒見過,什麼風浪沒闖過?當年守涿州,有誰不認定他是完蛋了,沒指望了?大悲大喜,大難大福,他若是個輕易認輸的人,還會有今天嗎?

而今,天津完蛋了,他還有什麼指望?

之前,他曾問過安春山:你說說,我們為什麼而戰?

五原會戰前,他召集35軍團以上軍官會議,問大家這一仗能不能打。

大都說不能打。有的說35軍是最早參加抗戰的部隊,7年間傷亡過半,一些連已經打光了,有的營就剩下6個人,再打咱35軍就打絕根了。有的說國家是全國人民的國家,打日本應該大家來打,後方許多部隊至今沒打過仗,輪班也該輪到他們了。

93團團長安春山、副長官部參謀靳書科和新31師參謀主任宋海朝,是最堅決的主戰派。他們說我們要打,因為我們是軍人,守土有責;我們能打,因為土地

《槍桿子1949紀實文學》 第18部分(第1/4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