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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舒服服是學不了大寨的,大寨人可以白天治坡,晚上治窩,我們為什麼就不能白天晚上都幹社會主義呢?顯然,這不是行不行的問題,而是你幹不幹的問題。當然嘍,光靠你們大隊是幹不成的,我要讓全公社的所有勞力都來這兒會戰,讓全縣都來支援,男女老少齊上陣,大幹一個冬春,我就不信建它不成,我要把它建成我的一個樣板。”陳殿龍說。
“可這是一片旱地,沒有水源,怎麼能建水田?”
“沒有水?我們不能築水庫,挖溝開水渠,引水上山坡?工作隊決定在後山嶺修水庫,所以,這兒全部都要建成高產穩產的大寨田。”
“把這大片荒山變成萬畝良田,這可是個好主意。”豆皮說。
陳殿龍道:“我要在這兒掀起一個轟轟烈烈的農業學大寨運動,大批促大幹,大幹促大變,讓那些小看我們的人也睜開眼看看,我們他媽的不光是吃乾飯的,也是能幹事的。”
丁旺忍不住地說:“只怕這樣做是勞民傷財,得不償失。”
“什麼什麼?你看你,是站在哪個立場上說話的?火車跑得快,全靠車頭帶。你可好,不但不領導社員幹社會主義,反而積極鼓吹……哼,我看你呀,是個不稱職的大隊長。”陳殿龍掏出煙點著,對豆皮說,“你馬上做個萬畝大寨田的規劃出來,我們馬上動工。”
“簡直是亂彈琴,瞎指揮。”丁旺憤憤地說,“自己不懂生產偏要胡亂來。”
“嘿,老丁頭,話可不能這樣說。”老胡道,“領導是不會錯的,要不然,怎麼能做得上領導?錯的只能是你們下面這些幹部。”
丁旺還想說什麼,可是一想碰上這樣一個一意孤行、自以為是的領導,他也只有自嘆倒黴,不作聲了。
老胡拍著肚皮對丁旺道:“老丁,我們趕了半天的路,肚裡早唱空城計了。隊長大人,午飯準備了什麼好菜呀,可不能委屈了我們的肚皮呀。”
丁旺沒好氣地說:“村裡窮,只有雞屎牛糞給你們撐。”
豬頭道:“什麼?哈哈,雞絲牛肉片?挺新鮮的,還沒聽過這個菜名呢。”他流口水了。
已經是午時一點多鐘了,桌面上已擺了幾碗菜,一碟炒花生,一碟韭菜炒蛋,兩碟青菜,一盆湯,一瓶酒。陳殿龍他們幾個也早已圍在桌子上坐了。可是茶早已涼了,他們還在閒聊著,並沒有動筷。只有豬頭不時夾幾粒花生扔進嘴裡,呷一口酒嘖嘖地嚼著,說道:“主任,這花生炒得正夠火候,不生不焦,香噴噴的,又嘎崩脆。”
陳殿龍使勁地嚥下口沫,他早已餓得肚子咕咕叫了,只是菜還未上全,他怎好動筷?無奈豬頭嚼著花生米,嘴角粘滿了白白的花生碎末,那“咔嚓咔嚓”的咀嚼聲,對他的誘惑委實太大了。何況那一小碟花生本就不多,不時被豬頭往嘴裡扔,已愈見愈少,還未正式動筷,那一瓶一個人喝還嫌少的酒兩三成已灌進了豬頭的肚裡。陳殿龍實在忍不住了,他拍著豬頭的肩頭道:“豬頭,菜都還未上齊,你就吃開了,像話麼?大小還是個公社主任呢,也不怕別人笑掉大牙?得注意影響呀。”
老胡也早不滿豬頭只顧自己吃,也介面道:“就是嘛,你豬頭真正是豬八戒的豬孫子,一味的會吃。說不定哪一天你是被撐死的。”
豬頭嗡聲嗡氣地笑道:“飽死總比餓死好。讓我天天吃國宴,命短二十年又怕什麼?”他伸出烏黑的五爪又要抓花生。
陳殿龍抓起筷子敲打著豬頭的手罵:“你還吃,自覺些。都還未開餐,花生都讓你自個兒給吃完了,媽的。”
豆皮看看手錶說:“怎麼搞的,都兩點多鐘了,還未端菜上來,手腳真慢。”
老胡站起來說:“搞幾個小菜也摸了半天,我看看去。”
“老胡,你慌個啥?”陳殿龍攔著老胡說,“作為領導幹部,去催人上菜,也太失禮了。”
“陳主任,下公社大隊也不賴呀,今天在這兒喝酒,明天到那兒吃肉,嘖嘖,日子賽神仙了,還不用自己掏腰包,哈哈。”老胡說。
陳殿龍噴著煙道:“你看你,只是想到吃,可別忘了……”
“知道,知道。”老胡搶著說,“你是說別忘了階級鬥爭這根弦,對吧?哈哈,只要有吃有喝,階級鬥爭咱就忘不了,沒說的。”
“對,對,只要路線對了頭,大魚大肉就少不了。”豆皮笑著說。
“嘿嘿。”陳殿龍也樂了,他道:“你們別亂嚷嚷,當心別人聽了去,影響不好。”
豆皮說:“這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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