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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蘇輕狠下心來揍了幾次屁股,終於對他這也挺不著調的監護人有了那麼一點敬畏,三年裡的語數外大部分居然還都是蘇輕教的。
終於有一天,蘇輕在他們臨時租住的小房子裡那個二手的電視機上看見了一條新聞:某市某商廈開業慶典,幾十人突然神志不清,形狀癲狂,疑似不明傳染病,具體情況正組織專家調查中。
下面拍了一些“患者”的症狀。
蘇輕看著看著,皺起了眉,他知道,自己的流浪生涯算是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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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重逢
季鵬程一手拿著柺杖,一手拉著屠圖圖,推門進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暗了,蘇輕背對著他們,整個人沒骨頭一樣地窩在沙發裡,也不開燈,手上把玩著一個小打火機,翻過來掉過去地,點著,再鬆手讓它熄滅,細小的火苗映照著他的臉,眉眼依稀,可乍一看,又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他身上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有了某種叫人看不分明、也說不分明的東西,眼角微微帶起的那點笑意,總讓人覺得這貨成精了似的。他面前的茶几上攤著一本厚厚的剪報冊,可以看出被主人翻了不知有多少次了,邊邊角角處都是磨損。
屠圖圖沒注意到他和平時有什麼不一樣,屁顛屁顛地按開燈,一臉訕笑地湊到蘇輕跟前,伸出一雙長大了些、但依然肉呼呼的小爪子,攥成拳頭給他捶腿:“小叔,今天辛苦不辛苦?”
蘇輕最近靠著作假和一條三寸不爛之舌,在一家酒店裡混了個大堂經理當,做起來十分遊刃有餘,加上工作待遇好,手下一幫漂亮美眉,日子幾乎說得上是舒服了——對於屠圖圖這句明顯拍馬屁的話,蘇輕反應不大,心不在焉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幹什麼,考試又不及格?”
屠圖圖:“嘿嘿……”
小鬼摳摳索索地從包裡翻出一張褶皺得跟用過的衛生紙似的英語試卷,蔫頭吧腦地遞到蘇輕鼻子底下,映入眼簾的是一干不堪入目的蝌蚪文、一堆大紅叉和一個毫不客氣的四十分。
屠圖圖說:“小叔您看,我們班那大漢奸外語老師非讓家長簽字……”
蘇輕一個眼神瞪下來,屠圖圖吐吐舌頭:“我……是說,我們班那大……大帥哥英語老師非讓家長給簽字,他總覺著我不好好學習,其實他不理解,我是愛國,我認為……”
只是屠圖圖廢話還沒說完,蘇輕就在家長簽字的地方龍飛鳳舞地寫了個名字,擺擺手打發他說:“去去去,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別在我這礙眼。”
屠圖圖揉揉眼睛,簡直不敢相信他這監護人今天竟然這麼容易就被打發了,心裡空落落的,感覺自己精心準備的狡辯詞打了水漂,感情被浪費了。季鵬程在旁邊乾咳了一聲,屠圖圖才反應過來,撿起他那慘不忍睹的試卷,頭重腳輕飄飄然地走了。
蘇輕眼睛盯著桌上的剪報本,上面五花八門的資訊什麼都有,表面上看,有關於失蹤人口的,有關於傳染病的,還有一些車禍火災等等,事件發生地點也不一,遍佈全世界,還有好多是外語的新聞——他外語水平的進步跟一直收藏這些東西也有關係。
季鵬程摸出菸斗,噴雲吐霧地汙染起室內空氣質量,好半天,蘇輕才說:“師父,我得走一趟。”
他這句話說得十分沒頭沒尾,季鵬程卻聽得理所當然,好像早等著他這句話似的,愛答不理地點點頭:“哦,這就去呀,還回來不?”
蘇輕點點頭:“十天半月吧,勞煩您給我看著點這孩子。”
季鵬程從鼻孔裡噴出兩道白煙,活像個乾巴巴的大茶壺,嘴角都快撇到下巴上了,勉為其難地說:“行啊,你把伙食費先交了,不帶分期付款的,一次到位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蘇輕的錯覺,每次他試圖旁敲側擊地和這老頭說點正事的時候,總會被他九曲十八彎地給繞開,表現出一副“我什麼都明白,可是我什麼都不想和你說”的欠拍模樣來。
蘇輕就乾脆不和他廢話了,從沙發底下拖出一個行李包來,把桌上的剪報冊塞進去,看了季鵬程一眼,摸出錢包,點了些錢,用電視遙控器壓在茶几上,拖起帶軲轆的行李包走了。
一把年紀還熱衷於給人民幣當乾兒子的季鵬程卻罕見地沒去動桌上的錢,只是“吧嗒吧嗒”地抽著煙,注視著蘇輕的背影消失的門口,臉上一道一道的皺紋像是刀刻上去的一樣,籠罩在白煙裡,有點諱莫如深的味道。
三年來,蘇輕一直沒有放棄過追蹤烏托邦的蹤跡,他每天閒下來的時間全部交給了報紙,從上面尋找蛛絲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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