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大辯論(五)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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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安珺臉上帶著笑,“就說今人,先帝開朝之時,大將許巍乃平陽里正出身,左相呂蒙也曾當過縣令主簿。由此可見,先帝舉賢,多用身懷郡縣之資賢士。再說本朝,現任六部尚書當中,有三人出於地方。敢問子晨兄,這能否解答你剛才之疑惑?”
杜子晨的目光裡泛起一陣焦急,言語中也不禁多了幾分急躁。“葉兄承襲父輩之爵,如今又是國公府小侯爺,自當不會被下放到郡縣,所以無所顧忌。葉兄若如在場諸位同窗一般,十年苦讀,出身寒門,可還敢像現在這般有底氣,大言不慚地說賢士當下放郡縣之語?”
此言一出,在場學子開始議論紛紛,其中不乏出身寒門之人。
如果說,剛剛葉安珺一舉上臺的舉動讓眾人敬佩感動,可那也只不過是對一場辯論的期待而已。
如今細思杜子晨的話,寒門學子們紛紛心有不平。‘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他們這些苦讀的學子,十年寒窗之後,又要下放到郡縣,這算什麼呢?
剛剛還看好葉安珺的眾人,一時間有些搖擺不定。
、葉寧語看著臺上的杜子晨,眯了眯眼。辯論就辯論,說不過就拿人身世說話,誰又知葉家的兒女有多難當,葉家小侯爺的爵位是用什麼換來的!箇中心酸,比起十年寒窗不遑多讓。
這些,葉安珺是知道的,他自能說出一二。
可葉寧語不願意將這些拿到這個場合來說,更無需給這些人解釋。那個杜子晨要是偏到這個話題上來,就已經偏離辯論的核心了。
葉寧語的臉色沉了下來,一抹怒意也湧上心頭。
“無妨,阿珺自有應對之策。”
一旁,溫和的聲音傳入葉寧語耳畔。她轉過頭,正好對上白承之一臉安慰的笑。
葉寧語微微點頭,沒再多言。
葉安珺深深地看了一眼杜子晨,眸中閃過一道寒光。他以為同窗今日和自己的辯論是一場君子之辯,如今看來,多少帶有個人私怨。葉安珺竟不知,他何時對自己有所怨念的。作為葉家的繼承人,他是時候說些自己的心裡話了,好讓這些人看看,葉家的今日從何而來。
“今日我等在此本該論國事,可子晨兄非要論國公府的家事。那我便告訴你,我的底氣來自哪裡。我祖父葉紹軒追隨先帝開朝,征戰沙場十五年,從從江淮一個小兵卒到護國公,年不及五十而卒。我父葉永長十三歲上戰場,先後追隨兩代君王,從伍長、都尉再到將軍,二十年裡與骨肉血親聚少離多。我三叔葉永和走科舉之路,苦讀十二年考中二甲。我四叔葉永德工部任職十餘年,從六品員外郎到如今三品侍郎。至我一輩,兩歲習字,三歲讀書,五歲入學堂。十多年來,戰戰兢兢,酷暑嚴寒書不離手,不曾有過一日空閒,方有今科葉家的三名進士。葉家男兒,上溯三代,哪一代的榮耀不是憑著血汗拼搏而來。父功祖德,有之為榮,無之亦無妨。大丈夫,當端正傲然,以己之力,求取前程。”
“好!”人群裡爆發出一陣陣掌聲。
世人只知世家大族風光無限,卻不知箇中因由。如今聽葉家小侯爺如此一說,才知國公府的百年門楣,原來竟來得這般不易。
一時間,有人羨慕達官顯貴,也有人心中哀嘆不已,感慨尋常人家也有顯貴之族求而不得的東西。
葉安珺字字鏗鏘,句句鄭重,毫無停下之意,繼續道。“旁人不敢說,若此次朝考之後,朝廷要將我葉安珺下放至郡縣,我也必不會多說一句。不管任職何處,都是為國效力,自當甘之如飴。何畏侯爵之累?何為祖先廕庇?”
說罷,葉安珺又將話題拉回來,緩緩道。“故明主之吏,宰相必起於州部,猛將必發於卒伍。遷官襲級,常理之道,亦為用人之道。”
杜子晨的臉色越發黑了,心裡也暗自懊惱,剛剛說什麼不好,非要說葉家的事。他心思轉念,改口道,“一家之言不能代表所有賢能之士。有個別官員遵從‘遷官襲級’之道,則所有人都要遵守嗎?就拿我虞國大都城來說,各部各司,上至宰輔,下至七品編修,所需賢者動輒千餘。這些政事動輒涉及一國之益,不比小小知縣責任更重?再者,如此繁複之政事,更需賢者在此磨礪,讓賢者更賢,方不負朝廷栽培之意。”
“非也!”葉安珺的語氣變得激動起來。“政事不分何處,俱是繁多。讓賢者更賢的,並非任職某司某部的經歷。子晨兄可知,你口中的小小“知縣”,肩上擔的是何重任?他要平允斷獄,使民無冤濫;要平息匪患,保一方平安;要督學授業,以教化平民;要倡導生育,促人丁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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