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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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家丁聽了令,立即上前,拽了豔陽的胳膊就要拖走。豔陽受了冤屈,雖然心知自己是難逃嚴懲,可仍是本能的喊了一聲:“王爺!”
“怎的,你又要喊冤說自己無罪不成!”蕭遠楓立即駁問道,絲毫不給豔陽辯白的機會。
豔陽一怔,看著蕭遠楓那怒氣橫生的臉,方才一顆因蒙冤而顫抖的心,漸漸地冷淡了下來。哦,是了,他是劉豔陽,他就是有罪之人,不論是真有罪,還是含冤受屈,終究不會有人聽他辯解的。豔陽啊豔陽,你怎麼傻了?忘了自己本就是個罪人麼?甚至忘了自己是個人麼?你早已是個奴畜,畜生開口,何人會聽?
豔陽這麼想了,便也不再喊冤,只任憑蕭遠楓發落。他垂了眼,輕聲道:“下奴有罪。”
說罷,豔陽身子一軟,再不本能掙扎,任由那兩個家丁朝門口拖了出去。
蕭遠楓前腳發落了豔陽,後腳又吩咐人去軍前,將那盧孝傑來打五十鞭子,吊上一整日,再拿重鐐鎖了。
豔陽當即被拖到院外,兩個家丁把他按在地上,另兩個扛了一人高的朱漆紅板子,站在豔陽兩側,一五一十的打了起來。
打板子,對豔陽而言,算是極輕的刑罰之一了。久經拷打的身子已經能承受這三十大板,他只默默地趴在地上,用牙咬了嘴唇,一點也不哼出聲來。今日,他知道蕭遠楓是留情面了,心中,便也寧靜了許多——儘管他心中明白自己今日是含冤了的,但卻並不掙扎,只想著,多打他一次,多讓他痛一回,心頭那沉重的包袱,彷彿還能輕一些既然讓別人流了血、流了淚,如今,自己所能償還的,也不過是用一生來受苦,把留給別人的痛,全補回身上而已。
三十板子,很快便打完。隨後家丁也不把豔陽拖起來,只讓他繼續趴在地上,用腳抵了抵豔陽的身子,喝道:“賤奴,自個兒回了屋裡去,待爺爺拿了鏈子來再鎖你——還不快滾!”
這家丁說罷,扛了板子正要走,但另一個家丁卻揪了揪他,向他使了個惡意的眼神。兩個拿板子的家丁彼此一笑,便前後腳的,竟踩了豔陽血跡斑斑的臀處,從他身上走了過去。豔陽被這兩腳踩得猝不及防,不禁負痛哼了一聲,但另兩名家丁也緊隨其後,踩了他的傷走過去。四名家丁彼此一笑,彷彿得了什麼有趣的遊戲一般,再不回頭看豔陽如何,直徑離開了此地。
豔陽望著那四個遠走的背影,心下不禁苦笑:折磨他、作踐他,真的就這樣有趣嗎?也許的確也是有趣的,想起過去他痛打了雪夜的時候,心中也確是有莫名快、感的如今,別人對他,也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罷了。
豔陽一邊這麼想著,一邊用胳膊支起了身子,下面疼得動不得,便用手肘一點點蹭著地爬,順著牆邊,爬回他住的那陰森刑房。許是輪迴流轉,許是刻意效仿,昔日雪夜在塢堡便住著刑房,今日他也住了那裡,不管是打罵羞辱,住了那裡,果然方便。
豔陽方才到了刑房,家丁便緊隨其後走進來,拿了府上最沉的鐐銬來,將他手腳鎖住,隨後又走了出去。
日落時分,夕陽西下,餘暉鍍金。刑房的門鎖應聲開啟,一個白影輕盈一閃,隱匿在刑房之內。
但見青青挎了個草編的籃子,走入刑房,尚未看清豔陽身在何處,先被刑房裡的各個刑具著實嚇了一跳。牆上掛著粗細各異的藤鞭,牆邊支著幾根朱漆的板子,屋頂垂下漆黑的鎖鏈,又見釘椅、木馬、刑床各類,還有夾棍、拶子、烙鐵各異,均是色彩黯淡、兇光閃閃、血腥似在一般的令人膽戰心驚。這血腥可怖的刑房,單是看著就已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可豔陽卻偏住在此處,不知該有怎樣的堅韌精神,才能在此地安然入眠。
青青抿了抿嘴,膝蓋微有些發軟,但她還是撐著勉強邁開步子,藉著夕陽的光線,方才看到豔陽趴在牆角的一塊草蓆子上,無聲無息的,不知是不是昏了過去。她輕聲慢步的走上前,蹲下身子,伸了手想拍拍豔陽,卻想到昨晚看到他那一身的傷,又怕碰疼了他,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
只是,不試探他一下,如何知道他的狀況?倘若是打出個好歹來,因為她不敢碰人家,耽誤了病情,害了人家性命,豈不是她又造了孽?
青青想了這些,復又伸出手來,纖細的手指,輕輕在豔陽肩頭點了點。豔陽身子一顫,睜開了眼,正對上青青那一雙黑珍珠般的眸子。他眉梢微揚,卻是沉默無言,在那對視的目光中,似有驚訝、又有不解,既有詢問,還有探究。
“你別擔心,我這一路走來,是無人看到的。”青青說,對豔陽抿嘴兒一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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