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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顏眉心處五芒星非常淡，她平時裡又掩飾好，連同住秦舞揚都沒發現她這個變化。那道者眉心卻十分醒目，顧顏看著那豔紅顏色，忽然想到，這個形狀與谷中紅葉非常相似，她靈機一閃，說道：“你是紅葉祖師！”

那聲音似乎有些惆悵，說道：“顧家子弟都不記得我相貌了，難道這麼多年過去，家族裡出了多天才嗎？”

顧顏定了定心神，紅葉祖師早幾千年前就已經坐化了，現出現，難道是他神識嗎？張口問道：“祖師之後，顧家至今仍未出過結丹期修士。只是晚輩來顧家不久，還沒見過前輩畫像，所以不識真容。”

顧紅葉訝了一聲道：“你不是顧家子弟嗎，為什麼身上會有混沌靈脈？”

“混沌靈脈，那是什麼東西？”顧顏不解道。

顧紅葉微微笑了笑，張口說道：“天地未形，由何考之？幽明昭暗，誰人極之？夜晝之輪，何以分際？陰陽之氣，何本何支？”

他聲音淡淡，並不大。但這短短十六個字卻像晴天霹靂一般振聾發聵，讓顧顏發不出聲來。

她似乎覺得全身有了些力氣，驚訝站起身來，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顧紅葉笑了，“果然是我顧家血脈。這是當年祖先，用**力根植我們神識深處《問天錄》呀。你是遇到了什麼機緣，才能喚醒你身上血脈呢？”

顧顏知道面前是一位結丹修士，雖然這只是他遺留世界上神識，但也不是自己可以應付，就老老實實說出自己遭遇。顧紅葉沉默了片刻，說道：“待我一試。”顧顏就覺得一股渾厚充沛靈氣從頂門貫入，迅速遊走了周身，後貫入識海當中。

那麼充裕靈氣，識海當中打了個轉，就被飛吸收了進去，一點都沒剩下。顧紅葉驚訝道：“你這是混沌元氣！”

顧顏聽得似懂非懂。顧紅葉說道：“混沌元氣，是太古之初，鴻蒙未開之初，天地氣飄蕩著元氣。遠不是現塵世間靈氣所能比擬，你修煉時候，是否只能將識海封住？”

顧顏答道：“確實如此。”

顧紅葉點點頭：“你身懷混沌靈脈，身上又有混沌元氣，我卻不知道你該如何修行了……”他沉吟著說，“或許只有我們祖先，他才清楚吧。”

顧顏一頭霧水問道：“請問祖師，混沌靈脈到底是什麼？”

顧紅葉道：“這些東西，我一時也解釋不清。但是對你修行，有莫大好處。我問你，你是想一路順順利利修到結丹，還是想邁上高層次呢？”

顧顏毫不猶豫答道：“修仙者，當然是追尋永世長存大道。”

顧紅葉說道：“你身懷混沌靈脈，又有我傳授功法，順順利利修到結丹，也不是難事。但我也只是結丹期修士，不能夠再傳授你什麼。但你識海中混沌元氣就從此浪費了。如果你不怕艱險，我可以傳你一套功法，但前途如何，我也不清楚。”

顧顏思索了一下，問道：“請問祖師，這套功**效如何？”

顧紅葉一攤手：“我也不清楚，也許你會修成元嬰，後化神，破虛而去。也許，你結丹時候就會走火入魔，形神俱滅了也說不定。”

顧顏為之氣結！

她自己資質自然清楚，別說結成金丹，就是築基也是不太敢想事情。但這位祖師話……讓她對未來有著十分憧憬，作為一個逆天而行修仙者，這樣都不敢試上一試，那麼還修什麼仙呢？她只思索了一會兒，就很堅定說：“我要選第二種。”

顧紅葉臉上露出一絲不易覺察促狹笑意。他說道：“我說四句話，只說一次，你聽好了，牢牢記住。”

然後他就一個字一個字說了起來，他聲音並不大，而且十分短促，每一個字就像是一根錐子，深深刻進顧顏識海，讓她感到一陣陣刺痛。

曰：鴻靈幽紛，曷可言之？蒙味變化，元氣存焉。陰陽之合，一以統同，籲炎吹泠，交錯而功！

第二十四章　混沌空間

……

顧顏想去思索這十六個字意思，卻覺得腦子像被錐子狠狠紮了一樣，根本不能思索，這十六個字卻像有形狀似不斷她識海里膨脹，好像自亙古而來渾厚無窮奧意她腦海裡拼命膨脹，無比龐大資訊不停衝擊著她識海。那個雞蛋大小光團飛旋轉起來，裡面像開了鍋似沸騰。然後開始向四周膨脹，速度由慢至，後充滿了她識海，一股極大力量要衝破她識海鑽出來。

顧顏識海被撐要爆了，強烈無比痛感讓她幾欲死去，偏偏這種痛感只來自她識海，卻與她本來身體分離，讓她有一種靈魂抽離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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