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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的太監。
前一人道:“好!今夜若大事可成,你等便是大明的開國功臣,太子殿下必然重重封賞!”
接著只聽屋中桌椅移動之聲,崔安急忙躍回自己屋中,從門縫中向外看時,卻見兩個中年人一前一後出了隔壁房門,崔安亦推門而出,但她生怕打草驚蛇,僅是遙遙跟在二人身後。
這兩人甫一走出店外,便各自上了一頂早已等候多時的青布小橋,一頂向左一頂向右而去。
崔安不由一怔,拿不定主意要跟蹤哪頂小轎,便在這微一猶豫之間,那抬轎的轎伕腳步飛快,片刻間兩頂小轎都消失了人流之中。
崔安悵然立在店外,腦中不斷在回想方才聽到的對話:這兩人所說的‘太子殿下’可不是當今皇帝的太子!康熙自己年未過三十,兒子均在襁褓之間,何來的皇太子?
突然之間心下一凜:這定然是江湖中一直有傳言“朱三太子”!他們要舉火為號,難道是要在京城中舉事謀反?那太監說什麼要“誓死效忠大明”,必然是朱三太子在宮中的內應,難道這夥人是要在皇宮大內之中……?
這下子情況陡然明朗,卻也相當嚴重,朱三太子謀反宮中定然有相當數量的太監作為內應,侍衛之中也難保無人參與。更何況如此之多的江湖中人聚集京城,只怕並非巧合。師父素有反清復明之志,武當派多半也會牽涉其中。
如此看來,康熙在宮中已經是岌岌可危!
崔安雖在宮中住過數月,但一遇到這等大事,還是不知該從何下手。無奈之下只得仍回到驛館之中,先回房洗去易容之物,再找到張勇,將此事和他說了。
張勇聽說大吃一驚,但他為官數年,終是比崔安熟知朝堂之事,沉思片刻道:“此事非同小可,我只是外任武將,沒有專折直奏之權,即便是立即上奏,經過兵部層層轉奏,只怕皇上也要到明日方能看到,若當真是今夜出事,豈不耽誤了大事?”
崔安急道:“那你說該當如何?”
張勇沉聲道:“為今之計,只能去找圖海,他身為御前侍衛總管,宮禁安危乃職責攸關,這種事必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崔安吃了一驚,她只道圖海六年前已在天壇中被呂堂主下手殺害,脫口道:“圖海居然沒死?”
張勇給她說得莫名其妙,問道:“什麼沒死?圖總管一直好端端地,皇上也對他一直甚為器重。”
崔安在宮中之時,康熙有時興之所至,也會與她談些朝政。崔安對國家大事所知不多,多半時間都只是聽康熙一人在說。聽康熙的口氣,圖海和索額圖這一文一武是剪除鰲拜的有功之臣,對他甚為忠心。
可那已是六年之前的事了!
六年!
六年的時間可以發生多少事?六年之中,崔安能練成碧波秘笈的武功,圖海和索額圖為何就不能起了謀反的念頭?若他二人也參與逆謀,這樣貿然找上門去,豈非是自投羅網?
更為要緊的是,六年前在天壇之中呂堂主口口聲聲要把自己二人“做了”,自己固然是僥倖脫逃,但圖海卻為何也能脫險而歸?難道他已投靠了拜月教,這才留得性命?
若是當真如此,只怕康熙今夜逃生的機會已是微乎其微!
第48章 領侍衛內大臣
(今晚第二更,實在是有點晚了,對不住大家。明晚9點送上第48章)
張勇見崔安沉吟半晌,面上神色亦是陰晴不定,因知道她與皇帝關係非比尋常,也不敢多問,只是呆呆地盯著她。
崔安焦急之下站起身來,在屋中走了兩步,突然一轉念,心道:若是圖海有了謀逆之心,他手握宮禁大權,何必要和朱三太子搞什麼裡應外合,又是什麼“舉火為號”?更加不會像江湖武人一般到客棧之中聯絡接頭,又派一個引人耳目的太監出來辦事。這豈非是不合情理之至?
況且康熙雄才大略知人善任,身邊重臣若有謀逆之心,絕不會毫無察覺。今日之事既無良策,唯有兵行險著,先求見圖海再見機行事。
當下與張勇一說,張勇自是毫無異議,兩人帶了幾名士卒即刻出門。為了避人耳目,圖海與幾名士卒均是身著便裝,崔安則乘了一頂青布小轎,不多時已來到位於報子衚衕圖海的領侍衛內大臣府門前。
圖海是朝中一品武官,亦是皇帝面前的紅人,不僅府邸造得高大威嚴,就連門人也似是高人一等。見崔安這頂毫不起眼的青布小轎直奔府門而來,老遠便大聲呵斥停轎。
抬轎的兩名士卒跟隨張勇多年,俱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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