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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割肉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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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時候,人在做決定的時候,都沒有多大的決心。 如果那天我只是和他們三個,吃了一頓飯,那我大概不會再想著,加入這個圈子,成為他們那樣的人。 當時對於混社會走江湖,並沒有一個清晰的定論。 最多就是一幫不務正業的年輕人,混在一起打架,無事生非,偶爾敲詐一點東西。 要是有人說在七八十年代初期,有什麼黑社會大哥能夠做生意,月入幾千上萬,那差不多可以確定是吹牛皮。 當時的年代下,是供給制度。 錢很重要,但又不是那麼重要。 有錢不行,還得有票,你要是光有錢沒有票,或者拿著糧票悄咪咪跟公社的同志說。 ‘我用糧票換一點油或者肉。’ 估計當場就會被公安把頭給摁了,投機倒把罪。 供給制度可以參考眼下的北棒。 當時沒有私人做生意的空間。 那時候混在一起玩的人,確實有幾分義氣和情義,但在1983年,徹底廢除大鍋飯等等時代產物後。 金錢的重要性突出後,混,這一個群體也開始飛速的專業化,向錢看。 有人將這兩者對比為古典流氓和拜金流氓。 也有人分這些時代下的大哥,為江湖大哥,社會大哥,黑道大哥。 而楚江海,則是完完全全的一個江湖大哥。 我曾設想過很多次,若是他活得足夠長久,能不能從江湖大哥,完成社會大哥和黑道大哥的轉變。 楚江海在怎麼調皮搗蛋,但依舊對自己母親,抱著三分畏懼。 所以在他母親說,不要讓我跟他玩後,他恢復了此前對我的冷淡。 我之所以說他是個標準的江湖大哥,便是因為在他身上,有幾分當時的江湖氣。 或許也只有這一代混出來的大哥,可以標榜自己混江湖。 他當時替我出頭,完全就是看不下去陳家三兄弟,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我。 並沒有從任何利益方面的角度出發。 想通了楚江海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後,他對我恢復之前的冷淡,我也就沒有在意了。 他給我的軍大衣,我沒有還給他,他也沒有問我要。 就這樣,時間不緊不慢的過著。 若是日子一直這樣平靜下去,我和他的交集,可能也就到此為止。 而然一件事的發生,不僅將我捲了進去,甚至整個柳巷鎮也一同捲了進去。 也為了兩年後,我們被萬人公審,埋下了種子。 事情發生在1981年的年末,臘八。 不敢說整個西南,但當時我居住的那一塊,並沒有吃臘八粥的習慣。 不過始終這是個節日,所以當天我母親讓我去公社割肉。 我拿著隊裡發放的肉票,還有錢,一大早就往公社趕。 柳巷鎮的公社,距離我家不算遠,走路過去差不多也就是一二十分鐘。 我出門的時候,恰好看到陳強在門外面,搗鼓著他那腳踏車。 八十年代的腳踏車,手錶,是有面子人的兩大標配。 陳強是個要面子的人,省吃儉用,也給自己搞了一輛腳踏車,平日跟新媳婦一樣呵護著。 除了鎮上趕大集,需要露臉以外。 其他時候是捨不得騎著他這腳踏車的。 也就今天是臘八節,鎮上人多。 “強子,你也要出門啊?” 陳強挽著袖子,使勁擰了一下白毛巾上的水,看樣子是在擦腳踏車。 這一幕看得我嘴角一抽,他這毛巾比我洗臉的還白。 “沒呢,你嫂子去鎮上了,我擦擦車。” 我點點頭,嗯了一聲也就轉身離開。 其實那天,我應該叫著陳強和我一起去鎮上,或許情況會有所不一樣。 除了大年初一,是凌晨那一頓比較豐盛,其他節日,我們當地都是晚上那一頓,或者中午那一頓比較好。 當時生產力低下,大部分人家,還一日兩餐。 我家在柳巷鎮,但並不是臨街住戶,距離公社以及幾個大隊部,都有一段距離。 一路上我看到許多和我一樣,去鎮上割肉或者買東西的人。 其中大部分人,看到我後,都默契走遠幾步。 只有少數幾人,會上來和我說幾句話,發支菸給我。 這就是我砍完陳家兄弟後帶來的後果,在大部分人眼中,我屬於一種瘋子。 一言不合就會砍人的那種。 你被欺負的時候,他會看熱鬧。 你奮起反擊的時候,他會說你危害社會,是個壞人,和你一起玩會變得危險。 給我發煙的人,大部分是和楚江海那些人類似,他們在當時和往後很多年當中,都有一個稱號。 二流子。 從我砍完陳家兄弟,楚江海給我出頭開始。 也有很多人,將我歸類在這些人當中。 我沒有拒絕他們給我的煙,一一從他們手中接過。 還笑著和他們交談了幾句。 沒有預想到的是,我在割豬肉前,遇到了白腦殼。 白腦殼並不是我們柳巷鎮人,而是縣裡邊的人。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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